“人族的堅韌性很可怕,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冒出幾個不願甘于現狀的天驕人物,有好幾次差點兒扭轉乾坤。可惜,各大種族聯合起來對付人族,令人族崛起的希望成了泡影。”
凇茫惋惜道。
起初,各大族群對人族不是很在意,後來發生了多次大戰,才明白了人族的潛力有多麼可怕。為了防止人族的崛起,各大種族想了很多辦法,合力對抗。
派遣衆多暗探潛入人族聯盟的内部,但凡人族冒出了天驕,各大族群必然會派遣強者進行抹殺。
例如:金丹期的人族天驕,最差都得讓大乘期的殺手前去執行任務。真正意義上的殺雞用牛刀,不給半分活路。
正是如此,人族很難培養出一位扛鼎之人。
“如果給人族一定的生存空間,定可改變如今的局面。”
凇茫小心翼翼,又說。
因為拿捏不準陳青源對待人族的具體态度,所以凇茫說出來的話非常樂觀,不摻雜一絲一毫的人情情緒,且不敢多言。
“如果讓你來統籌人族的發展之事,你會怎麼做?”
陳青源提出了一個很明确的問題。
咯咚!
聞言,凇茫的心髒微微一震,眼皮也抖動了幾下,想從這句話領會到更深層次的含義。
公子這是要拉一把人族?
無意之言,還是認真的?
凇茫不理解公子這樣的絕世存在,為何會對人族這麼照顧。
不去深思,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啟禀公子,如果讓小人站在人族的角度進行統籌謀劃,第一……”
此前發生的事情,讓凇茫積累了不少經驗,說起來頭頭是道,有着實行的可能性,并非空談。
講了許久,凇茫将自身的想法全盤托出:“小人目前隻能想到這樣的處理方式,沒有考慮到的地方,請公子勿怪。”
“還不錯。”
陳青源認真分析了一下凇茫的所言策略,對人族能夠起到正向作用。
修士與凡人分開管理,互不打擾。
制定相對應的律法,嚴格遵守。
資源分配與磨砺考核等各個方面,凇茫都詳細講述了一遍。
其中肯定有一些策略達不到最佳,但後續可以慢慢調整。
最起碼有了一個大體的方針,值得推行。
被陳青源誇贊了一句,凇茫受寵若驚,全身緊繃,彎着的腰又低了幾分。
“人族崛起的這個重任,你可願承擔?”
談到了這裡,陳青源不必藏着掖着,說出了目的。
之所以這麼費心去培養凇茫,當然是為了人族做打算。
凇茫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陳青源,僅是遲鈍了一下,立即表态:“隻要是公子的命令,小人必會傾盡全力去完成。如果公子希望看到人族崛起,小人願意為此肝腦塗地,奉獻一切。”
凇茫說的很直接,無條件聽從陳青源的命令。
“好。”
對方是否說謊,陳青源心如明鏡。
此人雖然天賦普通,但心性不錯,行事有度,令人欣慰。
……
不出三日,飛舟快要抵達人族聯盟的所在位置了。
趕路期間,陳青源與凇茫好好探讨了一下關于人族發展的具體事宜。每當陳青源提出一些問題,凇茫都可給出相對應的解決之策。
其實,陳青源真要快速趕路,用不着乘坐飛舟,一念間即可打通空間裂縫,瞬移至目标地。
他要等幾天,既是與凇茫讨論問題又是讓千玄城之事發酵一會兒。
毫無疑問,千玄城之事猶如一道驚世神雷砸在了這方小世界,轟動了每一個角落,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駭世風波,欲要将所有生靈吞噬,沒人可以置身事外。
即便是位于偏僻位置的人族聯盟,亦是聽到了風聲。
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人族内部無一人相信,隻當是密探腦子糊塗了,這才傳遞了如此離譜的信息。
一個密探出了問題,可能性倒是不小。所有密探傳回來的消息都一樣,那就非同小可了。
人族聯盟的一衆高層,齊聚于議事殿,分析着這些信報的真假性,每個人臉上都挂着一抹濃濃的震驚之色,難以掩飾。
“上七族的一大半高層被抹殺了,這可能嗎?”
“據說連鼠族的那位老祖宗也死了,這事兒太離譜了,可信程度微乎其微。”
“一位身份未知的存在,很可能來自禁域,根據目前得到的消息,全是這位存在的手筆。”
“有一則尚未得到證實的傳言,這位存在對人族抱有着幾分善意。”
“我建議派人外出打探,看看此事是否屬實。”
議事廳,坐着數十位高層。
人族最強的那一批修士,共聚于此。
坐在主位之人,是一個身着深色錦服的老頭,雙眸凹陷,臉上布滿了很多的皺紋。
他名嶽松,修為達到了神橋第三步之境,雖然實力确實不錯,但已是人族的最強者,與其他族群的頂尖存在根本比不了。
這些年為了人族的各種事情,嶽松耗費了諸多心皿,精氣神不佳,顯得格外憔悴。
“查!”
嶽松緩慢擡手,衆人馬上閉上了嘴巴,不再激烈議論,殿内頓時安靜。
“這件事交由左長老去辦。”
嶽松看向了一位大乘期的老者,下達命令。
“是。”
左長老領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依靠着聯盟之地的防禦結界,衆人的安全得到了很大的保障。可是,離開了這兒,一旦暴露了人族的身份,極大概率會遭到圍殺。
為了打探到最真實的信息,必須冒險。
滿堂高層,隻有嶽松這一位神橋大能,其次便是四位大乘期修士,餘者全是渡劫期。
若是除卻了嶽松這個頭号人物,其餘人加在一起連某個古城的底蘊都比不了。
可想而知,這個地方的人族到了怎樣的危急時刻。
好在人族聯盟的護族結界非常堅固,隻要有一位神橋大能坐鎮,便可擋得住很多強敵的進攻,一般不會出現意外。
至于生活在其他角落的人族,隻能聽天由命。
衆人商讨之際,一艘色澤如雪的玄舟行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