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名揚京師
柳如煙眉頭緊皺:「殿下,道理我都懂。」
「但是現在京師就這麼點市場,幾家秦樓楚館,教坊司都在爭奪,競爭大的很,各家把能用的辦法都用盡了,也沒有爭出個誰是京師第一花魁的名號。」
「現在想要讓白姑娘在其中插上一腳,可不是容易事啊...」
柳如煙深知教坊司中的這些門道。
誰人不想賺錢?
誰又願意跟錢過意不去?
京師第一花魁的名號可不隻是個稱呼那麼簡單的事情。
那可是金字招牌啊!
隻要能掙得這個金字招牌,那可就是妥妥的搖錢樹。
柳如煙以前在教坊司的時候。
一整個教坊司就全靠柳如煙一人來養活,所有人都沾了她的光,那時候也是教坊司最鼎盛的時期。
自從她離開教坊司之後,教坊司的生意每況日下。
京師各大秦樓楚館也重新開始對於京師第一花魁的爭奪。
直到今日,也沒有爭出個第一來。
現在競爭變得越來越激烈。
李龍鱗眉梢微挑:「四姐,你有什麼擔心的儘管說。」
柳如煙沉吟片刻,說道:「現在京師幾大秦樓都盯著第一花魁的位置,想要進行包裝實在是有些困難啊...」
「況且現在白姑娘也沒有什麼過人的才藝傍身...」
李龍鱗淡然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是擔心這個,都好說都好說。」
「本宮早就有了打算。」
柳如煙一怔:「什麼打算?」
李龍鱗從衣襟中摸出一封文書,淡然一笑:「這是本宮為白姑娘寫的一首小詩,四姐明日刊登在大夏文報上。」
「要不了幾天,白姑娘的名聲定然可以名震京師!」
白清秋雙眸放光,大張著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開了這麼多年秦樓楚館,太知道其中的艱辛。
僅憑一首詩就能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大揚其名?
這怎麼可能!
如果真有這般簡單,她聖女教也早就在京師站穩了腳。
再說了。
她不覺得李龍鱗寫的詩篇能好到如此程度。
而且一首詩在幾天時間內引起全城轟動,那本就是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柳如煙點了點頭,如數照做。
白清秋望著李龍鱗問道:「殿下,我能做些什麼?」
李龍鱗自信一笑:「珍惜最後的閑暇時光,這樣的日子,往後不多了。」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
隻留白清秋一臉茫然。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詩篇,能讓李龍鱗如此自信?
...
翌日。
雲麓書院。
此時正是早課間隙,書生們都在嘰嘰喳喳的談笑,分享自己最近的見聞,又或是炫耀偶然秒成的詩篇,整個書院中非常熱鬧。
張文捧著手中熱乎的大夏文報,臉色獃滯,目瞪口呆。
許禮湊近,打趣道:「張文兄,今天這是怎麼了,大早上的就這副模樣?」
「莫不是你最喜歡的如煙姑娘又寫了什麼新書,把你給勾引成這幅模樣。」
一旁的同僚打趣道:「文兄隻是見如煙姑娘寫的書都能這副模樣,日後要是真見了其人,那不得激動死?」
「那如煙姑娘現在可是在皇宮呢,想要去見她那可不是件容易事!」
張文合上了被驚掉的下巴,絲毫不顧及同僚們再說什麼。
他聲音發顫:「妙!簡直是太妙了!我張文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詩篇!」
同僚們紛紛好奇起來。
「張文兄,你的詩才可是我們中的翹楚,什麼詩能將你震驚成這副模樣?」
「是啊,就算是整個雲麓書院,能跟你詩才相比的也寥寥無幾。」
張文拿著手中的大夏文報,一臉認真:「我?我不過是個隻會念幾句油腔滑調的酸書生罷了。」
「你們看看,這才叫做詩篇!」
許禮將信將疑的接過大夏文報,隻見兩行小詩刊登在文報上。
他緩緩開口,念叨:「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兩行詩詞念完,原本唧唧喳喳的同僚們都沉默了。
他們臉上寫滿了震驚,口中不止的念著這幾句詩,細細回味。
「多情自古傷離別,冷落清秋節...」
「這詩篇是出自何人之手,秒!實在是太妙了!難怪能將張文兄震驚成如此模樣。」
張文看了眼文報,喃喃道:「贈紅袖閣清秋仙子,李龍鱗...」
眾人發起一陣驚呼。
「什麼!」
「這詩篇竟然是出自李詩魁之手,難怪隻是寥寥幾筆,便將這心中愁絲展現的淋漓盡緻,真是太厲害了!」
「大夏詩魁果真名不虛傳!」
張文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詫異道:「這清秋仙子是,怎麼從未聽說過?」
「她到底做了什麼,竟能引得李詩魁親自贈詩一首?」
許禮笑著說道:「張文兄,你還用猜?」
「才子配佳人,詩魁不都已經寫了,贈紅袖閣清秋仙子,這清秋仙子肯定是這紅袖閣的花魁了!」
「定是因為長得沉魚落雁,貌美如花,所以激發了太子殿下的詩性,才得如此妙篇一首。」
同僚們紛紛雙眸放光:「能妙到如此地步,那這清秋仙子得長得多好看啊!」
「張文兄,咱們今天不如也去看看吧!見識見識這仙子,順便給你也增添些靈感。」
「是啊,以你的詩才,見了清秋仙子,說不定也會靈感大發,文思如尿崩。」
「到時候也來一首千古流傳的佳作,跟李詩魁一較高下。」
張文搖了搖頭:「李詩魁的詩才我不及萬分之一,我這輩子就算是拍馬也難趕上。」
「但今天確實可以去這紅袖閣見識見識,我倒想看看是何等美貌的女子能讓詩魁有如此憂愁之感。」
同僚們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張文兄,那咱們可商量好了,今晚紅袖閣見。」
忽然。
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你們幾個又在密謀什麼歪點子呢!」
一位身穿儒衫的老先生一手攥著戒尺,一手捋著山羊鬍走來,臉色鐵青。
眾人頓時慌了神,連忙將那大夏文報藏在身後。
「見過先生。」
老先生冷哼一聲:「我剛剛聽到你們今天晚上要去什麼紅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