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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豪門棄女,她靠玄學封神

第1124章 另一個他

  

  何楷彥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而診斷書寫得清清楚楚。

  「測評結果,標準分:14,暫無明顯心理障礙癥狀……」

  醫生認為他沒有心理方面的疾病,各方面的數值明顯低於同年齡段的其他孩子,可以說他的狀態很優秀了。

  在沒有發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之前,何楷彥也是這樣認為的。

  畢竟,他出生於一個中產家庭,父母雖然忙於工作,但給了他很多的愛。

  「既然醫生認為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那就有可能是其他地方出現問題了。」劉叔摸了摸下巴。

  何楷彥也覺得是這樣,但他並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一份文件被遞到了他的面前,何楷彥愣了一下。

  劉叔說道:「看看吧,或許你會有什麼新想法。」

  文件外面包裹著一層冰涼的塑料袋,或者說,它應該被稱為塑料膜。

  不像是普通塑料紙袋那樣寬鬆,它是完全緊密地貼在文件書上的,看起來薄薄一層,實則很難打開。

  何楷彥又擡頭望向劉叔,對方的意思很明確,他必須自己想辦法打開這份文件。

  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不出他所料,裡面放了一些生活用品,其中就有剪刀和美術刀。

  然而,連鋒利的剪刀也無法破除這層塑料膜,美術刀看似留下了幾道劃痕,實則塑料膜是有彈性的,很快就恢復了原狀。

  何楷彥陷入沉思,這層塑料膜肯定是一種特製的新材料,而且是不會公之於眾的保密性材料。

  而能被新材料保護起來的,也一定會是機密性極高的文件。

  這樣一想,劉叔的身份並非普通的警察,那自己身上發生的怪事,也絕非他的錯覺。

  似乎是看穿了何楷彥的想法,劉叔順手拿過了塑料膜,隻見他輕輕在背面用指尖劃了幾筆,這層似鎖一般的塑料膜便四分五裂了。

  何楷彥翻開文件書,上面的內容著實令他吃了一驚,從從何父和何母出生起,到昨日,何家經歷過的重大事件都被記錄在冊。

  當然,裡面也包括了何楷彥本人的資料。

  關於父母的那部分,何楷彥不太清楚有哪些是真實的,但他自己的經歷卻有很多不符合的記憶。

  何楷彥凝視著資料裡「自己」的照片,竟然和他本人的長相也不是完全相同。

  那個自己留著看起來格外呆闆的短髮,穿的最多的就是校服,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

  而無論在什麼地方,那個「自己」都佝僂著腰,低著頭,讓何楷彥感覺陌生極了。

  就好像文書裡的何楷彥是一個與他同名同姓、同時出生,又恰巧和他長得有六七分相似的人。

  另一個何楷彥上的是嘉雲一中,若是考試的話,按照他的成績,是無法進入這所重點中學的。

  隻是恰好何家的戶籍在一中的範圍之內,所以將他分到了一中的初中部。

  更令何楷彥無法接受的是,另一個自己在學校受盡欺負不說,還經常被老師認為是他自己惹是生非,多次給了他處分。

  「不會吧,我怎麼會過得這麼慘……」何楷彥瞠目結舌地說道。

  「這也是我認為你不是這個『你』的原因,如果說你的打扮和手機那些的可能是偽裝的,但你的實質絕對和我調查的何楷彥完全不一樣。」劉叔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光,「有的東西,裝是裝不出來的。」

  何楷彥好奇地問道:「實質?什麼實質?」

  他這還是第一次和劉叔見面,如果說連這個世界的何母都沒有認出自己並非他的兒子,劉叔一個陌生人,為什麼會認定他的確不是嘉雲的何楷彥呢?

  劉叔呵呵一笑,解釋了起來。

  他的確是首次和何楷彥面對面地坐在一起,但這並不代表他對何楷彥一無所知。

  從他乘坐出租時,他的一舉一動就被各個地方的監控記錄了下來。

  假如他仍是另一個何楷彥,面對疑似人販子的司機,他斷然做不出表面拖延司機,暗地裡偷偷報警的舉動。

  還有,何楷彥進入警局後,分析得頭頭是道,也不是另一個他能做到的。

  「據我所知,另一個你……就叫他小何吧。他非常的內向、自卑,成績在整個年級都是墊底。」劉叔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應該也認識這種性格的同學吧,你說,你和他能是同一個人嗎?」

  何楷彥沉默了,小何的成績比起自己,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想不明白,同樣是何楷彥,怎麼能有如此大的差別?

  何楷彥又將那份文件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這一次,他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最根本的原因,就出在「何父」與「何母」身上。

  他想過兩個人的工作沒有自己爸媽的那麼體面,卻沒想到二人隻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了。

  「何父」與「何母」仍然是高中同學,兩人在高考後便確定了關係。

  不曾料到天降橫禍,「何母」的親姐姐查出了白皿病,需要一筆巨額的治療費。

  而本身成績不錯的「何母」也放棄了自己報考的大學,轉而去了一所免學費的師範院校。

  她本就是普通家庭,一邊上學,一邊打工,就是為了讓姐姐能夠活下來。

  繁重的課業加上高強度的兼職,使得還在上學的「何母」快速衰老,看起來甚至比她的同齡人還要老個十幾歲。

  為了照顧女友,「何父」也沒有去封閉式的海事學校,而是選擇了一所離家近的普通專科。

  兩人的命運就此改變,儘管「何母」使盡全力,她的姐姐還是在三年後撒手人寰,母親也因憂傷過度而去世。

  驟然失去了兩個至親之人,「何母」的精神狀況出現了問題。

  她的記憶力時常斷片,有時上一秒在做的事情,下一秒她就會忘得乾乾淨淨。

  儘管她知道自己可能得了某種疾病,「何母」卻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父親和男友。

  而這樣的她,自然是無法通過入職面試,她本以為自己會成為一名教師,最後竟是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何父」同「何母」結婚以後,生活的重擔全部都壓在了他一人的身上。

  「何父」畢業後本來找了一份司機的工作,雖說他做起這份工作得心應手,但薪水卻無法支撐何家的開支。

  尤其是「何母」誕下何楷彥以後,時常連奶粉錢都湊不出來。

  「何父」隻得找自己身邊的親戚朋友借了個遍,才勉強將孩子養大。

  而為了給家庭減少負擔,「何母」也去找了一份家政工作,她知道自己的記憶力很差,便隻做幾個小時的短工。

  當然,她的工資也微薄得可憐,每個月僅能拿到最低的一份底薪。

  「何父」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現在勉強過活,但欠人家的錢總歸要還清。

  他此前還沒有徹底清算,這一數欠條,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他們借的錢竟然高達五萬多元,這些錢沒有給何家帶來什麼質的變化,隻是讓一家三口沒有餓死、凍死而已。

  於是,「何父」毅然決然辭了穩定的工作,轉而成為了一名貨車司機。

  那個時候的貨車司機收入相當可觀,他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一年多就能還完錢。

  日子似乎在漸漸轉好,小小的何楷彥也感受到了家庭的變化。

  因為手裡多了些閑錢,「何父」便準備給兒子培養一下興趣愛好,不僅給還在讀小學的兒子報了鋼琴、圍棋課,還有奧數和物理。

  很可惜,小何和何楷彥就像是兩個人一樣,他對樂理一竅不通,也搞不懂那些深奧的理科公式。

  這些課程並沒有讓他成為一個多才多藝、成績優秀的學生,反而如重擔般壓垮了他。

  他變得越發沉默寡言,也在班級裡交不到朋友,就連老師都經常嘲諷他。

  「報那麼多補習班,沒見到你有絲毫的長進,我看你還是早點放棄吧。」

  他一度以為這已經是生活的谷底,但命運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何父」並不是獨自跑車,而是有一個換班的搭檔。

  這人車技很好,又不容易犯困,可以說讓「何父」減輕了很多負擔。

  但他的缺點就是喜歡打牌,不止是自己愛玩,還喜歡拉著身邊的人一起打牌、打麻將。

  「何父」從來不沾這種東西,但在搭檔的影響下,漸漸也玩了起來。

  搭檔告訴他,他們隻是為了消遣才玩,不賭大錢,打一把也就兩塊錢。

  那時的「何父」已經存了些錢,平時出車時,他也會帶個幾千的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兩塊錢一盤,就算他輸了一個晚上,能花多少錢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何父」時不時就去搭檔的那家棋牌室,起初他運氣很不錯,一晚上就能贏三五百。

  打了幾天,他的錢包不僅沒有少錢,反而像充了氣似的鼓了起來。

  他似乎認定自己天生就有「牌運」,慢慢就開始放肆了起來,甚至將打牌視作了第一位,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耽誤了。

  但他忽略了一個事實,既然他一晚上能贏三五百,就有可能輸的更多。

  搭檔說是「兩塊錢就能玩一把」,但其實是按兩塊錢一分來計算,而一盤的分數取決於打牌時的操作。

  譬如,他們打撲克牌時,有人出炸彈就要翻倍,打出積分的「紅牌」也要加分,更別說規則繁雜的麻將了。

  一局下來,少則十幾分,多的甚至能有上千分。

  「何母」也曾勸解過丈夫,若是當個娛樂,偶爾玩幾次,倒也沒什麼。

  但「何父」現在每天都泡在棋牌室裡,連著一個多月都沒出去跑車,這讓「何母」擔心了起來。

  「何父」卻認為,自己拉一個單子,要跑幾天的長途,才能賺不到一千塊。

  而他隻要在棋牌室坐一個晚上,便能輕而易舉地賺到一周的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他尚且不知,自己的好運並不是天生的,而是搭檔等人營造的一種假象。

  某天傍晚,「何父」陰沉著臉,他一回家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給自己的口中灌入剛買的烈酒。

  高度數的白酒下肚,他的五臟六腑都像是灼燒般的疼痛,而「何母」也被嚇得六神無主。

  在妻子的再三盤問下,「何父」才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實情。

  他起床後就去了棋牌室,那天有個闊少也在,說是每人隻要來打牌,他就給五萬塊的獎金。

  若是和闊少一起贏了錢,不管贏多贏少,他每把還會再給自己隊友一萬塊的分紅。

  還有個條件,那就是他們今天不打「2分局」,而是打「10分局」,也就是基礎分為10分,再以此翻倍計算。

  開出此等豐厚的條件,有幾個人能夠不心動呢?

  「何父」的技術向來不錯,贏了幾輪後,自然而然地被選做了闊少的搭子。

  然而,自從和闊少一起後,他便是贏少輸多,甚至出現連輸五六局的情況。

  心情煩悶的他根本不想計算自己輸了多少分,而棋牌室的規矩也是每個人下桌後,再結清錢款。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整個人彷彿魔怔一般,輸、再輸、仍是輸……

  天亮時,棋牌室準備關門,所有顧客也都開始清算。

  「何父」一看自己的計分,像是五雷轟頂一般。

  一個夜晚,他輸了一百七十多萬。

  那會兒還是零幾年,嘉雲的房價低,一套三居室都要不了四十萬。

  他竟是輸了一套別墅進去。

  而「何父」無疑是沒有任何的還錢能力,長期不接單,貨運公司已經將他開除了。

  他難以置信地算了算,可無論他怎麼算,這個數字都沒有一點兒差錯。

  「算了哥們兒,我看你陪我打了一晚上牌,也怪辛苦的。這錢我幫你出一半,怎麼樣?」那位闊少問道。

  即便如此,剩下的錢「何父」也不可能還得上。

  文件裡並沒有寫明「何父」最後是怎麼解決欠款的,他的銀行卡裡也沒有查到大額流水。

  那份債務好似突然消失了一樣,隻是從那個時候起,「何父」時不時就會去醫院檢查身體,原先的工作更是直接放棄了,找了個工廠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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