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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以毒攻毒

鳳凰诏 狸子 6495 2025-07-08 14:11

  “再說。”

  裴佑晟的回應卻很冷淡。

  可隻要有他坐鎮,就沒人敢造次。

  就連三皇兄今晚這麼強勢的态度,都沒去搜查看着有問題的馬車。

  隻是臨走似乎拉扯了一番。

  我也不敢亂動,隻能憑着耳朵來聽事情。

  但是耳朵聽到的,可不全面。

  拉拉扯扯的,車上被塞進去了人。

  之所以我知道塞人進來。

  不光是因為有上馬車的動靜。

  更是因為那股濃烈的脂粉味道。

  随機馬車走了。

  有些颠簸。

  是兩個女人的動靜,一個女人的聲音,我還極其的熟悉。

  帶着極其勾人的尾音,在緩緩的說話。

  “王爺,奴家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幸運,來服侍您。”

  這聲色,我差點沒忍住掀開衣袍。

  不說是很熟悉,可至少也是能辨别出來是誰。

  三皇兄為何一直留戀在青樓,為的可不就是那個女人。

  可沒想到,這次三皇兄為了成就自己的大事業,甚至把自己的心頭肉都給割出來,讓給了裴佑晟。

  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誇一句他有舍有得。

  知道放長線釣大魚。

  嬌俏的聲音更大了。

  那女人像是在步步試探,往前走了幾步。

  讓本來就颠簸的馬車,更加的颠簸動蕩。

  那女人往前走的時候,大概沒注意到腳底下。

  踩到了我。

  尖銳的叫了一嗓子。

  然後戛然而止。

  在這狹窄的馬車内,本來就躲藏不了多麼久。

  我幹脆掀開衣袍,才看清楚外邊的事情。

  那女人突然中斷了尖叫,是因為脖子被掐住了,叫不出來,也不敢這麼叫喚了。

  正在驚恐的瞪大眼睛,裴佑晟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沒任何的憐香惜玉。

  甚至半點的遲疑都沒有,顯得更是有些漫不經心的散漫。

  那女人隻從喉嚨裡發出來類似于咕噜咕噜的聲音,很想說話,可是震懾于裴佑晟的壓力下,還是沒說話。

  可很快馬車外邊就有動靜了。

  三皇兄像是随時都在監控着任何的動靜一樣。

  在聽到剛才那尖銳的叫聲,第一反應就是追上來詢問。

  “怎麼回事?”

  “沒事。”

  裴佑晟的嗓音依舊淡,修長的手指收攏。

  掐着脖子更緊了。

  那女人的臉色都是極其的難看了。

  牙齒都似乎是在打顫。

  他冷冷的視線掃過。

  被掐着的女人,瞬間懂了意思。

  微微的揚起下巴,用捏着嗓子的聲音,故作輕松的說:“沒别的事情,三王爺,奴家隻是找到了新的玩法而已。”

  外邊的三皇兄絲毫不懷疑。

  笑的更是暢快。

  “那可是要好好的伺候一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就是鞭子抽馬屁股的聲音。

  然後就是馬蹄哒哒的動靜。

  那被掐住脖子的女人,用盡了力氣仰頭。

  可嘴巴卻被用東西給塞住了。

  一口氣沒提上來,臉色難看的很,眼裡的恨意都成了實質化的了。

  眼裡不光是有恨,還有驚恐。

  那女人使勁的掙紮,可身體卻抽搐了幾下,一點點的滑落在地上。

  最後沒了聲息。

  而坐在旁邊的另一個女人,捂着嘴巴驚恐的看着。

  脖子像是被掐住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死了的女人,借着月光我瞧得清楚。

  的的确确是三皇兄一直以來的心上人。

  還妄想着這次的事情成了之後,就把這女人迎娶成為皇後。

  可真是癡心妄想。

  “她怎麼回事?”

  我看着順着倒下的,最後死不瞑目的人,依舊是覺得不解。

  隻是捂住嘴巴,掐住脖子而已,還不緻命。

  “她嘴裡含着毒,剛才想要暗算我的時候,我讓她自己吞下去了。”

  裴佑晟擦拭幹淨每一根手指,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眉眼似乎帶着幾分的厭惡和不耐。

  怨不得。

  蠻夷那邊的人,似乎天生就擅長用毒。

  隻是沒想到,會在有生之年遇上此生的克星,完全不按照套路來出牌。

  才會逼着她自食惡果,最後還是死在自己的毒藥下邊。

  也算是一種嘲諷。

  “三皇兄?”

  我皺眉,卻多少的有些不安、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死掉的這個是三皇兄最得意的也是最相中的一個,還是蠻夷那邊的人。

  若是被發現出事了,那拔蘿蔔帶水的,更多的事情都會被牽扯進來。

  “你也想這樣?”

  裴佑晟的眼皮掀了掀。

  問旁邊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也是被一同送進來的,現在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隻是死死的捂着嘴巴,在不停地哆嗦。

  手死死的捂着嘴巴,還在使勁的搖頭。

  “想要活着就老老實實的。”

  裴佑晟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冷。

  那女人似乎是有些遲疑。

  可在馬車被叩響的時候,簾子被掀開。

  才看清楚外邊。

  這邊離着三皇兄的府已經是有一段距離了。

  也沒人追上來。

  可是地上躺着的卻都是三皇兄府内的下人,有幾個我眼熟,是三皇兄身邊的侍從。

  那些人都還喘着氣,隻是被打成了重傷,扔到了地上去。

  馬車停下,

  裴佑晟沒立即走,而是掀開簾子。

  讓我直面這些。

  “長安,你會怎麼做?”

  他在問我。

  我會怎麼做?

  在我的計劃裡,壓根就沒這個事情。

  并且我也很少去殺人,除非是被逼到一定情況下。

  “還還憑皇叔的決策。”我說。

  裴佑晟放佛早就想到了我會這麼說,隻是唇角微微的上揚了幾分很小的弧度。

  然後就從馬車上跳下去。

  那幾個人疼的在打滾。

  有一個神情有些異樣。

  我剛要叫出聲,那奸細就被按住了。

  裴佑晟身邊的人,完全秉承了他的性格。

  第一時間的捂住那些人的嘴,效仿的裴佑晟剛才的做法。

  我不懂的這做法的意義。

  裴佑晟在我身邊說。

  “這些人嘴裡含着的不是一般的毒藥,你如果沾染了的話,隻怕解藥來之前,是活不長的。”

  “長安,對待敵人不能心軟,不然的話,這輩子都難以成大事。”

  他在叫我。

  隻是這課程比較的殘酷。

  我捏着手心,隻是對着他笑,卻沒别的情緒。

  說不上來現在的情緒如何。

  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的玄幻,甚至發展到這一步,都是我沒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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