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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談崩了

鳳凰诏 狸子 8660 2025-07-08 14:11

  公然去要兵權,除了欽王之外,目前還沒人敢這麼做。

  氣氛愈加緊張。

  欽王這完全就是獅子大開口。

  “借兵權?”

  我聽到這話的時候,甚至以為自己還沒清醒。

  聽到的東西都不過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這次鄰國來所謂的聯姻,也隻怕就是個幌子。

  議和是假,擴大版圖是真。

  現在的吃相都是極其的難看的。

  就差直接說吞并這個國家了。

  “長公主說笑了。”

  欽王沒有急着否認,而是說:“這也不是強迫的,隻不過都是自己的選擇而已,長公主若是覺得不可的話,那可以否認這個合作。”

  “隻是……”

  鄰國那邊得寸進尺。

  好不容易擒到了王,所有的架勢都是招呼着來。

  比較起來最開始的憤怒,我清醒的多了。

  “既然要要說誠意的話,這就是誠意?”

  我厲聲的說道:“若這是誠意的話,那禮尚往來的,是不是也該輪着我們這邊這麼做,不然也對不起你們這般的熱情。”

  刀還是架在陳啟擇的脖子上。

  緊緊的貼着他的皮膚。

  若是稍微不注意的話,這刀子猛然的落下,腦袋和脖子就該分家了。

  那欽王卻搖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

  “在别人的地盤上,好歹是留下點保身的手段。”

  “公平的交易很簡單,隻要肯點頭,也不是不可商量。”

  欽王說。

  然後視線落在我身上,說道。

  但是光聽這樣的語氣,就知道絕非是好話。

  我提着裙擺過去。

  想要離着我弟弟近點,再近點。

  饒是沒想出來任何的辦法,也沒權衡好這樣是不是正确的,也隻是按照心裡的想法過去。

  沒任何的念頭,隻是想要離着他近一點,确保他萬無一失就行。

  我一身紅色的嫁衣,在這個時候,看着格外的刺眼。

  周圍都是屍體,地上都是比我身上還要嫣紅的顔色,皿流成河。

  充滿了殺戮和皿腥的顔色。

  “長安。”

  一直未曾說話的裴佑晟,終于是開口。

  聲音很沉。

  似乎是從喉嚨裡面滾出來的。

  濃濃沙啞。

  “怎麼?”

  我頓了頓腳步,回頭看着他。

  看着他那張俊美無俦的臉,心髒微微一顫,高揚起笑容,說道:“皇叔可千萬别說娶我之類的話,若是真想娶的話,何必等到現在,并且這算是什麼?”

  我逼着自己從幻想中走出來。

  逼着自己認清楚現實,像是把一把把的刀子,都戳在自己的心窩口上。

  他這次沒攔着我,隻是渾身的氣息都是很冷的。

  那種冷的像是實質化的刀子,讓我都有些膽戰心寒。

  “欽王不過就是不滿意條件,若是我親自嫁過去,自帶城池嫁妝,這樣的條件,可還滿意?”

  我走過去。

  路過陳啟擇的時候,腳步微微的頓了頓,但是硬是沒看向他那邊。

  而是看着單薄的站在那邊的欽王。

  欽王的五官都是平淡無奇的,沒有很出彩的地方。

  我提着裙擺,步步走過去的時候,在一點點的把手腕處藏着的刀子往外挪動。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用這一招的。

  眼看着我要都那邊的時候,突然之間兵變。

  情勢也是在瞬間就變化。

  欽王身邊的那個疤痕,不等吩咐,就拿出大刀來。

  “誰敢動?”那疤痕聲音很冷,怒喊的說道。

  手裡的大刀揮舞了幾圈,重新的插在了地上。

  陷入地面有一塊。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更不是簡單的警告。

  這完全就是抱着撕破臉的念頭,來維持最後這點平衡。

  疤痕喊了之後,才重新的攥着刀子,站在一側。

  若不是剛才他那大刀子,在空中漩了幾圈的話,我甚至認為,這個本身就是用來震懾的。

  “先放下。”

  欽王的話說的不鹹不淡的,根本沒聽出來任何的斥責。

  頂多也就可以說,這是他的意願下做出來的事情。

  “欽王的野心倒是不小。”

  裴佑晟那抿着的薄唇,終于是帶上了笑容。

  他從來都是不可忽視的。

  不然的話,方才第一時間,欽王先詢問裴佑晟的意見,而不是坐在上邊的我和我弟弟,兩個華美的紅盒子。

  “有野心是好事,隻是能拿不拿地走,倒是另外的說法了。”

  裴佑晟說。

  他後邊的人不知道從哪邊弄來的石墩子。

  裴佑晟掀起衣擺,絲毫不顧忌的坐下。

  手指微微的擡起,打了個響指。

  他身後頓時出現了一個個,甚至一隊隊的精兵。

  各個都是精心篩選出來的。

  是裴佑晟訓練出來的。

  神出鬼沒的,跟裴佑晟這個人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i就會出現,也是格外的突兀。

  加上剛才的兵力,這些可不是個小數目。

  兩邊這麼一對比,優劣才表現的更加的清楚。‘

  剛才欽王還比較耐心的說話。

  可是現在,臉色頓時的就難看下來。

  甚至面子上的平和,都是懶得去僞裝。

  而是皮笑肉不笑的說:“攝政王這是何意,談崩了嗎?”

  光是裴佑晟背後的精兵,就足夠的碾壓一切了。

  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創下來一個個傳奇,打下來每一寸的疆土,都是因為他們。

  讓人聽了就聞風喪膽。

  鄰國的這邊有裴佑晟在,我倒是不用擔心。

  唯獨擔心的就是我弟弟的情況。

  不哭不鬧不害怕,甚至沒任何的情緒波動,這才是不正常的表現。

  哪怕君王應該穩大局,不應該露出過多的情緒引起恐慌,可是他的臉上着實太過于平靜了。

  更像是看破了紅塵那樣,比那些專門誦經的師傅都還要心如止水。

  “阿姐,如果實在沒選擇的話,可以選擇我。”

  “你瞧我都這樣了,留下有什麼用處,隻是延緩幾年照舊是去了。”

  他似乎是看透了一切,還沖着我伸出來手腕。

  那手腕又是瘦了一圈。

  似乎每天都在不停地消瘦。

  身體也是格外的單薄,整張臉上除了剛才露出來的笑容,從頭至尾我就沒看出來别的情緒。

  “閉嘴。”

  我聽的心煩意亂的,咬着牙,低聲的怒喝。

  “我這樣都是活得好好的,怎麼到你就活不成了呢,你若是敢死的話,你母後我便讓人扔到深山老林裡去。”

  “既然皇帝都沒了,還留着一個稀奇古怪脾氣的太後有什麼用處。”

  我故作冷漠,把聲音強行的冷了下來。

  但是卻也就對一枚任何的用處。

  他似乎是想要跟我說什麼,我微微的側頭,他卻沒說話,蒼白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來幾分的狡黠。

  “我不告訴你阿姐,哪怕是入土了,也不會說出來,不過,可真好。”

  稀奇古怪的,他說了這麼一句。

  我甚至都分不清楚原因。

  我的威脅沒任何的用處。

  他知道我不會這麼做,才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等着這次回去了,你身邊那些女人,我都會毫不客氣的清理出去。”

  刀子沒從陳啟擇的脖子上拿走。

  緊緊的貼着皮肉,稍微往下靠一點,就會刺破。

  我這算是遷怒了。

  本來一切都是按照軌迹來的,可什麼時候,就徹底的偏離了軌迹了呢?

  我想了很久,到最後,問題也隻能歸結在那些女人的身上。

  自從選秀之前進來的那些女人開始,之後斷斷續續的,陳啟擇從外邊挑選人進宮,直接跨過了選秀的環節。

  規矩不規矩是一方面,而自此之後,他的身體開始迅速的下降,然後頹靡到這種樣子,都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清理不出去了呢。”

  陳啟擇在聽到為這話的時候,還看向我,說。

  然後又說。

  “阿姐,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父皇沒有為了我強迫你去豬仔闆攝政王府的話,現在你會不會早就把嫁給了将軍府那邊。”

  “那樣算不算是好的?”

  他眼裡有幾分的茫然。

  似乎陷入某種沉思。

  對于脖子上的刀,絲毫的都不上心。

  好像根本沒殺傷力一樣。

  但是我距離近,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的小傷口。

  “還不快松開!”

  我想了無數的辦法都不可行,幹脆反其道而行,直接了當的怒喝道。

  “這若是天子真的出了人命的話,别說是你們了,就算是你們的國家,拼盡所有,越是照收繳無誤。”

  疤痕黑着臉說。

  手裡的刀,重重的杵到地上去。

  地面似乎也是跟着顫了幾顫。

  别說是别人了,光是他們自己本國的人,在看到疤痕的樣子的時候,都是不自覺的避開視線,似乎是有些畏懼。

  也像是有些害怕一樣。

  這疤痕身上的煞氣太重了,這種殺戮帶着滿滿的皿腥的濃重味道,毒辣并且豪不理智。

  跟裴佑晟是完全相反的感覺。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欽王的臉色突然的難看了下來,語氣都帶着幾分的怒意。

  “所以,這是談崩了?”

  欽王拍拍手,臉上的笑容分毫不見。

  他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旁邊的疤痕就拿好了刀了,其他的動作更是快。

  幾乎就是來了個出其不意的攻擊。

  他那邊的人似乎是得到了某種信号,都是在一時間同時開始了動作。

  刀光劍影。

  這是要……殺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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