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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10 雲湧

  

  「我不知道……這不像您,」如月小意的說,胤禛沒有回答,她心裡翻湧著酸楚:「您大可以不必如此,我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現在的我幫不了你什麼了。您不殺我已經很對的起我了,不用對我這樣……好。」

  如月聽到胤禛輕笑了聲,這讓她的心緊,果然是會嘲笑自己的吧,她忍著難過道:「之前我說的話……您就當沒有聽過吧,請不要再諷刺我了。還有,替我謝謝阿弦,這些日子沒有他我是活不下來的,不要責怪……」她的話沒說完唇就被堵住了。

  隻是淺淺吻了下,如月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不要在這種時候提到別人。」

  如月獃獃的回了句:「阿弦不是別人,你不要再耍弄我了!」話音剛落她就被抱住了,然後聽到胤禛的聲音,「我沒有耍弄你!」如月隻覺得氣皿又開始亂了,心跳的很厲害,剛想說話隻覺的兇口發悶,「又難受了嗎!」胤禛的聲音很急切,如月咽下已經湧到嗓子的皿,「我這是怎麼了?」

  「別說話,坐好。」

  如月依言坐好,她感到胤禛的手放在了背上,暖暖的氣息從外而內,亂了內息終於平穩了,心跳平穩下來,如月的心法被那股內息調動的也運轉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兩股內息合為熨帖的遊走在體內,不曉得過了多久胤禛鬆開了手,如月回頭「看」他,雖然看不見如月也能感到他的辛苦,時間她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你的內傷康復的很快,蠱毒的清除還需時日。」如月嗯了聲,「如果感覺還好,就給我說說在泉州和文山的事吧。」短暫的沉默過後,胤禛問道。如月鬆了口氣,心裡感激他沒有再說那些讓人尷尬的話,她慢慢說起了離京後的遭遇。

  年月那日夜裡琅如月的表情胤禛總也不能忘,驚懼惶恐欲言又止,他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如月搖頭低語:「來的好快,爺,您……能去給爺去信嗎?就說讓他什麼也別管,即使是……」她的話沒說完就憑空就是道霹靂,如月仰頭去看,胤禛見她臉色更糟就攬著她,「即使什麼?」如月隻是拽住他的衣襟再也不說什麼了,胤禛看著浩瀚天空道:「會出事是嗎?」如月仍舊不說話,皇子看著風起雲湧的天,「年的雨夜,曼珠死時我隱約看到了雷神,神祗幹涉人間之事隻有個目的,天意不可違是嗎?」

  「爺,」如月覺得春風裡透著寒氣,她打了冷戰道:「您知道,為什麼從沒有問過我。」

  「說不如做,而且我也不信他們能擺布所有的事。」他說的很輕也很堅定,看著詭譎的雲湧,胤禛想起少時跟佟佳慧起觀星時看到的景緻,那時她已經病重了,周遭都散發著將死之人的氣息。

  皇貴妃側卧在榻上,她指著天際道:「看到那些星了嗎,人們總愛根據它的樣子揣測國家和自身的命運,殊不知它們不過是神祗裝點門面用的玩意兒,從那裡能看出的隻是虛妄的幻境。真正的命運隱藏在更深的空間裡,神又怎麼會讓凡人輕易的知道命運並去改變它的呢?」

  「命運可以改變嗎?」

  佟佳側頭看著少年,「對於這個千界的凡人來說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的眼被蒙蔽了,智慧被遏制了,但總會有兩個是失控的。而歷史也會因此發生變化,這樣的人就叫做變數,他們不在神祗能夠預見的範圍內,他們是無數必然命運造成的偶然。」見少年不明白,她就笑了,「禛兒。也許在將來你會遇到變數之人。然後你的命運也會改變,我真希望能看到想要的結果啊。」胤禛低頭看著如月,在草原上即將發生的事讓她很擔憂,這情緒讓他也感到了很不安。為什麼特別提到了胤祥呢。

  月的草原夜色很美,胤祥躺在草地上雙臂向後枕著頭仰望星空,他的旁邊放著小罈子酒。他問了句:伍弦,你不來跟我喝酒?黑暗裡的人回了句道:不敢。胤祥嘆了口氣,他開始後悔讓濟蘭去兵部任職了。身邊沒有他做伴還不是般的無聊,這次星兒也沒有同來,她要照顧桂蟾,他們還真是感情很好。而哥這次竟會專門派來伍弦守護自己,卻又不說原因,難道是收到什麼風聲了,警惕了數日的胤祥直沒有發現有何異動。沒有暗殺的跡象,也沒有任何會造成不堪局面的事情。巡視很正常,接見蒙古使臣也很正常,太子依舊那是那副誰也不入其眼的樣子,對自己還算客氣,有宴必會相邀。說起不爽快的事也就是胤禎了,可若不處處相爭便不是他的弟了,怎麼看也沒有會出事的可能。

  胤祥撐起身子喝了口酒,他想起汗阿瑪受風寒的事,今日探看時已經好了很多,不過……那些密報,胤祥坐直了身子,哥那夥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去尋太子的晦氣,結黨,放縱屬下收受賄賂,還有那些對帝王不敬的話,到底是杜撰還是真有其事?胤祥可是親耳聽胤礽說過,這太子孤已經做得煩厭的!雖然是醉言,可被有心人遞話到汗阿瑪的耳朵裡可就是別有所圖之罪了,帝王的心思誰也猜不透,這些日子康熙對胤礽如既往,太子在騎射上的表現很讓他的兄長嫉妒,在對待蒙古王公上的態度也很是大氣,不得不說胤礽要是認真做事還是很有儲君風範的,隻是入了夜後他就像換了個人,個時辰前胤祥奉命去太子行帳,可到了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放浪的笑聲,不用問就知道裡面在做什麼,高見他想走還攔著道,殿下說務必請爺赴宴。

  結果這時就看到帳中有人被壓在帷帳上,能看到那人在掙紮,胤祥已經不想去看接下來的事了,他暗道要是哥在這裡定又會氣的,胤祥轉頭見高尷尬的樣子,就笑道,「太子正玩的好,我可不願擾了他的雅興,今兒狩獵也累了,我就回了。有事兒明日再說。」就這樣胤祥就來到了營地外不遠的草場,按規矩入了夜誰也不能擅自進出的,可胤祥是誰,早就和他稱兄道弟的護衛軍隊長自然是放行了,但請求他個時辰後必須回來。

  所以這個時候直隱匿在暗中的伍弦提醒道:「爺,到時候了。」

  胤祥嘆了口氣跳起來,他喝的有點多腳下發軟,這躍差點就摔倒了,等站好後他盯著黑暗的放向道:「爺要摔到了,你怎的不扶?」

  「爺身手很好,方才不過是打了個趔趄罷了。屬下真要扶了您大概又會嫌我多事。」

  「喂喂,你怎麼越來越像哥啦?」對方沒接話,胤祥自嘲的笑了笑,他朝酒罈子踢了腳道:「雲南的事你什麼時候給我細說?還有如月的事。」對方依然不回答,胤祥翻身上馬,回頭道:「你跟了哥那麼多年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他這樣生氣,鴉片的事你可是頭功啊。」

  「爺,快回營地吧,要是被人發現那隊禁衛軍可要受罰了。」

  胤祥哼了聲道:「我總會知道的。」說完他縱馬向前而去。

  人的警惕心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放鬆下來,胤祥的草原牧歌生活終止在月底的個夜晚,他還在給穆尓登額寫信,就聽到外面很是吵鬧,竟還伴有女人的哭聲,問才知道他最小的弟弟,歲的胤祄突發疾病,現已不省人事,胤祥馬上過去探看,帷帳外站著胤禎,他正擔憂的詢問著魏珠。後者白著臉說著什麼,見胤祥來了胤禎隻看了他眼,胤祥也沒在意他的失禮,隻是聽魏珠怎麼說,胤祄前幾日有點受風,吃了葯後直在休息。康熙帝很喜愛這個孩子每日都會來探望。這日夜裡康熙帝在看過子後就留宿在密嬪的帳裡,可沒過就多久胤祄突然就發起了高熱,接著就是痙攣,到後來人都認不清了。個太醫起搶救多時這才救了過來,這會兒正在會診,似乎是定不下方案。萬歲爺動怒下了令說阿哥要是不好他們就跟著去陪葬!

  魏珠說著話的功夫幾個皇子都來到帳前,有的沒聽全又要求魏珠重新說,胤祥看著帷帳裡透出的亮光想起那個不怎麼相熟的弟弟。這個歲的孩子總讓他想起早年故去的胤祚,父母的偏愛有時就是那麼奇怪,胤祥知道他們倆個有個共同的特點,聰明討巧,生的很像太子小時候,太子……胤祥看了看周圍,他並沒有看到胤礽的身影。個漢人庶妃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會放在眼裡呢,這會兒想必不是尋歡作樂就是已經進入夢鄉了吧。

  「太子爺還真是有夠忙的。」胤禎的語氣裡帶著不滿還有絲嘲諷。「哥,你怎麼不去請他移駕?怎麼著做個樣子也是要做的罷。」

  胤禎這些話是在胤祥旁邊低語著說的,「這回哥沒在,你不該是替他好好勸著點督促著點咱們的殿下麼,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胤祥側頭看他,張開的少年已經開始進入青年期,他臉形和胤禛很像,官卻沒有處想象的,對於哥的親弟,他不想多事的反駁,早些年的火氣現在早就已經磨成了圓滑,在處事上他更願意效仿胤禩,這點他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弟還是該多替胤祄多擔點心。」他淡淡說了句,胤禎哼了聲正想說話,遠處有人急匆匆的跑過來,情緒很有些誇張的呼喝道:「弟怎麼樣了!」

  來者正是衣冠不整的直郡王,胤褆拭著眼睛道:「怎麼就突然病重如斯?太醫都是群廢物點心!不是說的是風寒嗎?個風寒都治不好,要他們有何用!」他激動的就要往帳裡走,魏珠攔著他道:「郡王爺,萬歲爺在裡面呢,有旨不讓閑雜人等擅入。」

  「閑雜人等?爺可是胤祄的大哥,怎麼就是閑雜人等了!你這個奴才定是被那群太醫收買了吧,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呢?嗯,誤診了想掩蓋?你還不快點給爺滾!」胤褆口無遮攔的大喊大叫,好像忘記了魏珠的身份,胤禎看到胤祥翹了翹嘴角,在他眼裡這笑容充滿了諷刺,的確胤褆的表演太多火了,這麼虛偽的樣子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果不其然,喧鬧把康熙引了出來,帝王的神情很凝重,他眼裡的淚花還清晰可見,逐從諸人的臉上看過,場面下子穩定了下來,胤祥看的出汗阿瑪眼裡的失望,但他很快就收了表情,鄭重道:「胤祄已經穩定下來了,他剛剛睡著,現在你們的弟弟需要的是靜養不是探望,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再來吧。」

  胤褆上前步道:「汗阿瑪,您為了弟的病操累了,不若讓兒臣來看護吧。您要保重龍體呀。」

  他這帶頭其他人都開始表孝心,康熙卻擺了擺手,「你們都有心了,不用如此。朕的兒子自然由朕親自來照顧,都散了吧。」

  這話說的在場幹人心裡都生出了別樣的情緒,他們不由的在回憶自己生病時是否得到過帝王如此的厚待。胤祥也在回憶,他的記憶裡最深刻的影像除了額涅就是哥,還有旁邊這個人,每次都是不情願的跟著德妃來探望自己,至於汗阿瑪,額涅去世後自己生病時他是陪過的,擔憂的樣子就和現在樣,但若說是用額涅的命換來這等關注胤祥寧可輩子不要。在回營帳的路上胤祥的步履沉重,他的回憶和現實交織在起,黑暗中的伍弦看著這切,他知道該給爺去消息了。

  胤祄的病並沒有因為之尊的親手照料而變得好些,太醫說草原變冷的氣候不適合皇子的病癒,康熙便動念提早回京,可當日下午胤祄又腹瀉不止,看著孩子憔悴不堪又懂事的強裝無事,玄燁的心撕碎樣的痛,從父親的角度來說他很喜歡這個孩子,因為是漢妃庶出,絕無可能跟繼位有任何關係,他對胤祄的感情很真摯,就如同尋常的父子之情,也就是因為這樣玄燁才會這麼難過,他甚至不顧年齡和規矩抱著虛弱的胤祄給予了最大的安慰。密嬪看在眼裡,心裡味雜陳,這次出行她本不願意帶胤祄來的,這個孩子的身體並不好,密嬪擔憂他可能會生病,而且胤祄又不精於騎射,他最喜歡的是詩畫,聖命難為胤祄又很希望能去草原看看,可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今日昏睡中依稀聽到太醫的對話,他們的意思竟然並不看好能夠治好,多半得聽天由命了,密嬪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嚴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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