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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84施禮

  

  如月坐好,便有個丫鬟上前奉上手巾,她接過來擦了擦,又有丫鬟給她上茶,朱赫道:「有勞妹妹前來。這位是我那妹子的額涅,佟佳氏。」

  如月又起身行了禮,佟佳氏道:「格格請坐。若迪的事兒還望您能幫忙。」

  朱赫解釋道:「若迪就是我那妹子,她打小身子就不好,請了數個大夫診斷都說是得了怪症,但凡逢節氣交替一定重病,若是出了皿更是麻煩,要很費功夫才能止住。這些年她就終日待在床上,府裡也讓最心細的丫頭伺候,可還是少不了病。她雖病著,心氣卻是個高的,生怕旁人瞧她不起,能不見人就不見人,見了人也是……」朱赫說到這裡有些哽咽,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嘆道,「我同她雖不是嫡親姐妹,但感情一向很好,她有什麼想要的不願麻煩其他人隻會給我說,她很喜歡你的摺紙,對你折的那白馬愛不釋手,自己也弄出了些,可還是希望更好。故此我就答應她請你過來指點一二,如月格格,你看……」

  如月暗道:原來是這樣,在現世的時候也在電視裡見過這種病,很不好治,放到現在怕就是絕症了吧。不過,依著朱赫這樣的性子居然能對妹妹這麼好,還真是意外!難道是同在寄居的屋檐之下討生活建立起來的友情麼?

  她心裡這樣想著,面上已露出同情之色,「若能幫得上忙的,我定會幫忙。呃,那我去見若迪格格,可有什麼事兒要留意?」

  佟佳氏道:「沒什麼留意的,就是她脾氣不是很好。還請您見諒。」說著她起身施禮,如月忙起來還禮,佟佳氏拉過她的手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可她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說著又哭了起來,朱赫過來相勸了一番,佟佳氏控制住了情緒才鬆開了手。

  三人沒有再停留,他們一起去了若迪居住的地方。那是在後花園深處單獨建的一幢小樓,周圍樹蔭蔽日,那一棵棵榆樹都有一人抱那麼粗,大約是府邸初建時就種下的。這裡幾乎沒什麼花,遠遠的湖上有開敗的殘荷是唯一的紅色,小樓外大門前站著兩個丫鬟,都是一副困頓的模樣,另兩個在閑聊。見了主子來到皆驚慌起來,強打精神迎上前來。

  還未等他們行禮,跟著朱赫的丫鬟春兒就在主子的一個眼神示意下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其中一人的臉上,四人噗通就都跪下了,隻是叩頭連一絲悲聲也不敢出。

  朱赫盯了一眼他們冷冷道:「別讓我再看見你們懈怠!否則絕沒二回!」

  如月不動聲色的旁觀著,忽覺被人注視,她擡頭隻見二樓窗前有個人影晃了晃,見她發覺了就立刻縮了回去。朱赫在旁也擡頭,她對隨行丫鬟道:「是傾城?」

  春兒道:「回格格的話,是。」

  朱赫點頭對如月解釋道:「是伺候若迪的大丫鬟。」

  說著話她便帶頭向小樓走去。如月跟著她進了屋,一進去便覺得一股寒氣,雖是初秋外面的陽光還是不錯的,若走動起來甚至是有些熱的,但這裡竟然這般的冷。屋裡極靜,四個丫頭過來給他們無聲的見禮,朱赫解釋道:「若迪不喜歡吵。靨兒,你去通傳。」

  叫靨兒的丫鬟應了,她看了眼佟佳氏又瞥了眼如月便上了樓,過了好一會兒方才下來,她白著臉道:「十五格格有請。」

  如月始終覺得這間房間有些不同尋常,直到上了樓才發現原來是過分的簡單。所有有稜角的地方都包了錦緞,亦沒有花草點綴,倒是有不少畫作,畫的不是梅花就是池塘裡的荷花,如月能從這些畫的筆法裡看出畫者腕力有限顯得輕浮,對細節過於刻畫,意境冷清。她隱隱約約感覺的到將要見到的是個怎樣的人了。

  待跟著朱赫和佟佳氏進屋,如月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個消瘦的過分的少女側身坐在椅子上。當她轉過頭來,如月不禁倒吸了口寒氣,明明是個十五六歲少女的體型,可臉卻蒼老極了,看上去像個老嫗!這還不算什麼,如月看到她的身後有一團灰影,蠢蠢蠕動彷彿有什麼要從中突破而出。她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這回看得更清楚,真的是團像人形的灰影,看不到面容分不出性別,如月的後背立刻出了一身細汗!腦子裡炸了一下。

  強自鎮定下來的如月忙低下頭調整表情暗道:這是怎麼回事!是大白天見鬼了麼!自打什剎海遇鬼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這會子怎麼又……看其他人的樣子定是瞧不見的。這個叫若迪的成了這樣莫不是跟這東西有關?她正想著,佟佳氏正和女兒說話,朱赫卻一直在留意如月的反應,她湊到如月跟前說:「待會兒還請自若些,否則她會著惱的。」

  如月再擡頭已經從容下來,她點頭正色道:「我省的。」

  朱赫見她恢復的很快,心下甚感滿意,便拉著如月的手。上前道:「若迪,我可給你把摺紙高手請來了!她就是我給你說過的琅如月!」

  當如月正式面對這位病女時,還是很心驚,未料中國古代也有這樣的病啊,不曉得有沒有記載。好像得了這病的人都活不長……想到這裡她盡量放緩了聲音,看了眼床頭被折騰的一塌糊塗的白馬微笑道:「若迪格格想把這馬再做好麼?」

  若迪盯著她。臉上有懷疑之色,她忽然問了句和這個不相幹的話:「你怎麼不害怕?第一次見了我的人都怕死了。那些人,」若迪的聲音很尖細,發音類似童音,配上她那張臉真的很奇特,她指著丫頭們道:「都一個個嚇哭了呢!你為什麼不哭著跑開呢?!」

  佟佳氏忙道:「妞兒,哪裡能這樣跟客人說話!」

  「沒事的。」如月看著若迪真誠道:「其實我也是嚇了一跳的。不過,害怕倒是不害怕的,您不過是因為生病。嗯,想來幾年前我還是傻丫頭呢,連話都聽不明白,別人給什麼吃什麼,要是病治好了就都好了。」

  「你生過什麼病?」

  如月自己從小得病的事兒說了,若迪聽得很認真,「怪不得他們都說你是得了神仙指點的,這可真好!大概是您前世積了德行吧。看我這樣子一定是前世做了歹事得了報應!」

  佟佳氏和朱赫一聽這樣齊聲道:「胡說什麼呢!」

  若迪冷冷道:「難道不是?要不就是咱們家做了什麼事,報應到我頭上來了!」

  如月聽她這麼說便又向她身後看去,那團灰影在她靠近若迪後就不見了,直到現在也沒顯現出來,如月摸了摸佛珠皺眉思索,若迪忽然拉住如月的手道:「真奇怪。」

  如月看著拉住自己的那隻的手心裡發涼,竟然有老人斑!若迪道:「你來了,我就舒坦多了。」

  朱赫和佟佳氏互相看了看一臉疑惑,如月卻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便道:「那我以後就多過來可好?」

  若迪道:「姐,能讓她常來麼?」

  見朱赫點頭,若迪便笑了,這是如月第一次見她笑,意外的看到了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天真,她也不禁笑了,若迪道:「讓你看看我自己想的。」

  說著話,她起身去床頭拿出一個藤條編的簍子來,傾城要幫她拿,卻被若迪喝止住了,她瞪著那丫頭道:「我的東西你別動!」

  傾城窘極了的低下了頭,若迪抱著簍子過來給如月看,「你看,怎麼樣?」她一樣樣拿出幾個摺紙來,如月瞧著大驚,這姑娘是神人麼!居然無師自通的折出了花樣子和動物樣子,大都是新的折法,有的卻是自己熟知的套路。她不敢相信問道:「這是格格自己折的?」

  若迪見她驚奇,得意的笑了,「是我折的,見了你做的紙馬,我就喜歡的很,原來紙也能這麼玩,故此便自己想著做了些,就是那紙馬太難做……」她說著聲音小了,很鬱悶道:「這是姐姐借十四阿哥的,結果被我弄成這個樣子,他要是知道了定會生氣的。」

  「沒事兒的。」如月又看了眼躺在案上的紙馬道:「我教你折可好。你重做一個再還給他。」

  若迪定定看著如月,慢慢露出了笑,這回的笑有了些羞意,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教若迪摺紙的過程中,如月發現自己這個徒弟非常的有天分,要知道折這種紙馬需要極多的技巧,絕不是新手能一次性學會的,在觀摩自己摺紙的過程中,她就手也就折了起來,遇到不是很複雜的幾乎一次就過了,難些的也能跟上大半。

  如月不止一次的稱讚她,若迪雖沒說什麼可顯然很興奮,當她要求現在就折馬時,如月道:「折那個對紙的要求挺高的,咱們現在用的都不行,不夠軟,軟的宣紙又不夠韌性,我折的這個是用特定的紙做的,咱們要折這個得先把紙備好。這樣吧,我一回去就去訂做,紙好了我再來教你,格格看如何?」

  若迪倒是很明白,她點頭道:「好。不過你可得言而有信,而且還得一好就來。我可是急著想學會呢。」

  如月道:「行。不過得看工匠師傅的速度了。」

  「速度?」

  「呃,就是快慢。」

  朱赫一直在旁看著,到這時才發話道:「紙要訂做?那一定很費事,也不會太便宜,要不要我請造辦處的匠人幫忙?」

  如月笑道:「隻是紙而已,我平日也會用到的,哪裡能為這點子事勞煩福晉?自己來就可以了。」

  朱赫點頭道:「好。隨你,若是需要便給我說,我現在住在宮裡,不方便的話就讓你哥哥帶話便是了。」見如月點頭,她又對若迪道:「好了,你也玩了半晌,時辰也不早了,如月格格該回去了,你吃點東西後就得休息了。」

  佟佳氏也勸女兒道:「是啊,反正今後如月格格會常來的,不急這一時,你呢,得先把身體調養好才能有精神玩這個。」

  若迪似乎想說什麼,她看了眼如月低聲道:「女兒知道了。」

  朱赫十分意外,原本以為妹妹會回嘴說些傷人傷己的話的,可未料竟然就這麼過去了!連佟佳氏也很詫異,當母親的有些不自在的問:「那我們就先走了。」

  如月將走之時忍不住從窗外向裡看了眼,若迪正拿著新學會的睡蓮琢磨著呢,她的背後並沒有那團灰影。又看到這妙齡女子居然生了這麼個病,實在是……當發覺朱赫駐足看著自己,如月忙快步追了上去。

  佟佳氏顯然很感激如月的到訪,幾乎是千恩萬謝了,還非要送她來到垂花門,朱赫亦是說了許多答謝的話,後來就連府裡的老太夫人都遣人送了禮來,弄得如月十分不好意思,朱赫正遣人送如月出門,卻見胤禩帶著幾個隨從走了過來。

  朱赫上前向他行了禮,「爺,您怎麼過來了?和我伯父說完話了?」

  胤禩微笑道:「是啊。回去尋你不見想著你們那邊的事兒沒完呢,我就自己在園子裡走了走。」

  朱赫竟靦腆的笑著垂下了頭,胤禩的眼神同時落在了如月身上,如月正瞅著他們發獃想心事呢,忽然遇到那樣深究的眼神不由唬了一跳立刻移開了眼,匆匆忙忙行了禮,又垂首安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隻聽胤禩問:「若迪怎麼樣?」

  朱赫道:「這事兒真虧了如月格格,她那性子你能不知道麼,我真沒想到她能平心靜氣的請教事兒。」

  胤禩道:「是嗎。」

  佟佳氏立刻接話好好稱讚了一番如月,如月再不接話就失禮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是若迪格格非常聰慧,她從未學過摺紙卻能無師自通,實在了得。我這點底子怕很快就被她學完了,到時說不準我得向她請教了呢。」

  胤禩道:「格格謙虛了,這世間像你這樣特別的女子不多,看著是玩兒,可沒有巧思是做不來的,在吳縣時我已覺得不同尋常了,現下看更是如此。若迪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氣。今後還請多費心了。」

  朱赫看了看神色自然的夫君,又看了眼顯然不自在起來的如月,她翹了翹嘴角,神色頗有嘲諷之意,如月最怕的就是攪進是非裡,心裡暗道八爺怎麼就這樣忽冷忽熱呢,這會子把話說的如此動聽所為何來呢?她訕訕笑道:「都是雕蟲小技,您太過獎了。呃,貝勒爺,八福晉,時日不早,我這就告辭了。」

  見她幾乎是像逃一樣離開了親王府,胤禩的眼裡有些微的笑意,朱赫悠悠道:「爺,您總是喜歡這樣不同尋常的姑娘呀,可是真心覺得如月格格好?若是喜歡,明年選秀您可以讓額涅挑了她進府。她麼我還算瞧得上眼的。」

  胤禩含笑看著她,朱赫被他的眼神看得左右不是,瞅了眼佟佳氏,後者早就自覺退後數步,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她臉一紅加重語氣卻放低聲音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可是要做好賢妻的。」

  胤禩道:「我有你就好了。其他人都用不著了。」

  朱赫一怔。喜出望外的燦爛一笑,忽又覺得害羞,便紅著臉低下頭。胤禩拉過自己的嫡妻的手,不顧她的掙脫,仍是攥的緊緊的,溫柔道:「咱們去給老太夫人請安去。可好?」

  如月很用心若迪的事兒,一是她的確同情身患絕症的少女,生命無多之人誰能拒絕她的請求?二則既然和這幹歷史人物們脫不開幹係。避無可避那索性就把關係處好些,要做就好好做,三則她實在很好奇那團灰影是什麼東西,若放到以前一定會以為是眼花,可經歷了這許多事,如月曉得真是有天上地下各類生靈,忽然大白天的見鬼是不是預示著什麼呢?

  這些事兒她沒隱瞞的給甄氏和濟蘭說了。如今她真沒有藏著掖著的獨自承擔的習慣,而且很想聽聽他們的看法。甄氏一聽到女兒又遇鬼,她就沒忍住的抱怨起神佛不佑,要拉著女兒再去燒香。濟蘭一向不畏神鬼,他覺得有師傅的佛珠護著不會出什麼事,他更擔心的是和皇家的人結交過深。於是鄭重囑咐妹妹風頭這種事絕對不要出,看著風光卻不曉得會成多少人的眼中釘。

  如月覺得燒燒紙也沒什麼不好,至於眼中釘,她以為自己不是曼珠那樣的絕色,也不是朱赫那樣的顯貴,那些阿哥公子的哪個不是閱人無數,怎會為自己這種級別的女子爭破頭?為了寬母親和哥哥的心,她保證會照顧好自己。端正態度,和誰都君子之交淡如水。說真的,摺紙拼圖這些事兒已經讓如月不勝其煩了,要知道會引起太後和十四阿哥的注意,打死她也不會公開玩這些東西的。現在好了又多了個若迪。不過和胤禎不同,這姑娘確實可憐。一想到那張臉如月就忍不住嘆氣,不曉得這些年她怎麼熬過來的!再看看自己好胳膊好腿兒健健康康。又有那麼體貼的家人,如此幸福就知足吧。

  想到這裡她便滾到甄氏懷裡,笑眯眯道:「突然覺得很幸福呢,娘。」

  「你呀。」甄氏隻說了這兩個字便會意的撫著她的背。

  膩歪了一會兒,如月擡頭問濟蘭:「哥,紙的事兒還得請你打聽下,京裡哪裡能做。」

  甄氏道:「怎麼不讓郡主幫忙?」

  如月嘿嘿一笑道:「想要怎麼樣的紙是不是得我直接跟人家工匠師傅說,可實在不想三進宮了,而且自己也需要時不時採購紙張,怎好幾次三番的請人家幫忙?不如自己找好渠道來的穩妥。銀子什麼的,咱家也不缺,何苦受那個人情?」

  甄氏嘆道:「千小心萬小心,還是不能過上清閑日子,在江寧那會兒總覺得有各種不如意處,可跟現下提心弔膽的過日子那會兒真算得上好呢。你說說,明年的選秀該怎辦呀!」

  她這話一出,如月和濟蘭又都沉默下來,甄氏憂愁道:「我就你這麼個女兒,嫁不好我這輩子怎能安心,隻看看周圍這些人就知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喜新厭舊始亂終棄,逛妓院養小官兒的……就是去做什麼宮女我也會日日擔心,萬一有什麼閃失……這一想起來就覺得對不住你。」

  如月哈哈一笑道:「怎麼又說這事了?這又不是母親的錯!咱們都是不知不覺走到了這境地,那就繼續往前走吧,反正在旗的姑娘估摸著都逃不過,您跟哥哥不是總說我傻人有傻福麼,那麼去選秀也不會怎麼樣的,嫁人定能嫁好,做宮女也會得了貴人們的眼,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會保護好自己的!」

  甄氏聽了這話眼裡別過頭擦了擦眼淚,又笑道:「唉,但願如你所言,不過我閨女最有福氣了,一定沒事兒的。」

  濟蘭鄭重道:「如月,哥哥總會隨你的意思,也會護你周全。」

  少年的神色很認真,大小兩個女人互相看了看,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月曾說過一次逃婚裝傻之類的話,濟蘭怕是當真了,如月心中甚是感激他的袒護,甄氏點頭道:「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誰受了委屈都不行的!」

  如月將手握緊了,感動之餘也暗自發誓:我再怎樣也不會自私到耽誤了哥哥的前程,也不會拖累了蘇錦的婚事。選秀便選秀,誰怕誰呢。

  妹妹的請求濟蘭一向很上心,他朋友多沒幾日就打聽到在城西外就有一處造紙處,算得上是除了禦用外最好的民間作坊了,是京師幾家書社的主要供貨商。如月一得消息也沒耽誤時辰,按著濟蘭給的地址,如月帶著東臨和流蘇便去考察了一番,他們隻有部分的紙能按要求做,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算不錯了,那裡的老闆對如月要的紙很感興趣,問是做什麼用的,這麼小的量卻要花這麼多的銀子。如月就說是自己玩的,那老闆一聽就搖頭笑說沒見過這樣的人,軟硬色澤要求不同尋常能用來幹嘛呢!如月沒再解釋,定好取貨的時間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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