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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70變數

  

  「如月。」這麼多年過去,胤祥對如月的稱呼就沒有改過。如月倒是規規矩矩的給他行了個禮。「爺。」

  人虛碰了下酒盅各自飲而盡。如月打算迂迴著問下情況,她斟酌了下開口道:「聽說晨星身子不適,以前她可沒有這個樣子。大夫有沒有說是怎麼回事?」

  「說是受了驚嚇,傷了胎氣。」胤祥雖是盡量平靜可憂鬱之情還是溢於言表了。如月想便知是因為他受了傷之故。

  「上次的事是我太性急了,口不擇言,您萬不要往心裡去。」

  胤祥聽了這話反倒是愣了。他看著如月,並不言語,如月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起來,半晌胤祥才啊了聲,「這些話兒你跟哥來府時不都說過了?怎麼還提?」

  「爺。」如月聽了隻當他還在生氣。忙道:「您別這樣。」

  聲音大,鴉就看了過來,人都立即換了表情,胤祥笑道:「則你沒說錯兒,則我又怎麼會記恨你。」

  如月愣了愣。關心道:「方才見爺神色不虞,若不是為了此事。啊,難道是爺怎麼了?」

  胤祥笑著嘆了口氣道:「哥沒事,我是……啊,擔心星兒。」

  如月聞言臉頓時紅了,暗道我怎麼忘了這茬,隻想著哥哥,人家可是有福晉的,這才是最重要的人吧。胤祥見她害羞的樣子就笑了,文爭直在跟杉顏說話,忽然聽不到兩個大人講話了,回頭就去看,隻見他們都是笑模樣,可感覺又那麼奇怪,正疑惑著就見額布姜過來了,她當即就叫了聲:「姐姐。」

  額布姜對文爭笑了下,又對胤祥道:「阿瑪,新戲要上了,您不過來聽麼?」

  胤祥對她點點頭,「知道了。」

  杉顏回頭道:「下來是水漫金山,我最不喜歡了。額布姜,你也別看了,咱們回屋子說會兒話吧?」

  額布姜搖搖頭,堅定道:「我喜歡,阿瑪也喜歡,對不對?」

  杉顏撇了撇嘴,轉頭對如月道:「姑姑,咱們去玩好了,文爭你來不?」

  文爭沒說話,弘晝插話道:「我去。」

  杉顏越過文爭戳著他的額頭道:「不帶男孩兒。」

  「不。我就要去!」弘晝嘟著嘴的樣子很可愛,在場的人都笑了,額布姜緊繃的小臉上也帶了笑意。

  「哥,哥。」弘晝見大家都笑話自己,他就搬上了救兵,弘曆看過來。胤祥聽到他叫哥心就動,再見弘曆的神色立即就想到了胤禛,便在意的看起了他們。

  「嗯?」

  「他們不帶我玩兒。」

  「那你就和我起聽戲吧。」

  「我不要看和尚!」弘晝皺著眉搖頭,弘曆指著的夾到乾淨盤裡的菜道:「都是你喜歡吃的,我沒吃都給你留著了。」弘晝看立馬眉開眼笑起來,他對杉顏吐了吐舌頭道:「我才不稀罕跟你們女人玩兒呢。我跟哥玩!」杉顏也對他吐舌頭,「貪吃鬼!」如月笑著摸了摸侄女的頭髮。

  那邊年明月抱著孩子起身要回房了,看她臉的倦容的確是累著了,東兒扶著她,另個婦人也起身相扶,這是年羹堯留在京師的嫡妻覺羅氏,她身子不甚好,過了年就沒有跟丈夫去川,而是留在了京師養病。現在年羹堯和雍親王親近,此女和娘家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如月看得清楚年明月拒絕了她的攙扶,甚至連笑都看的假假的。覺羅氏尷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胤祥自然也看到了,人互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詫,雖然是繼母所生年明月跟兩個哥哥的關係直都很好,怎麼會如此不喜嫂子呢?這是年家的家務事他們也就是轉念想罷了。隨後胤祥就帶著額布姜和文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這邊幾個孩子玩的很熱鬧。誰也沒有發現跟著李瑤坐的弘時,直在用扇子擋著臉,不曉得幾次偷窺自己的年額娘了。

  筵宴過後不久如月就聽說了嘉大喇嘛在多倫匯宗寺去世,她沒有分難過,雖有救命之恩,畢竟相見不過兩次說不上感情多深厚,而且見慣了非人。也知道有前世今生,她相信入世救眾生的大和尚定會有好報。肉身消亡了靈魂說不定已經被傳喚至靈山了。如月不知道藏傳佛教的禮儀如何,她按著漢家的儀式在院中布了祭桌,為高僧燒了紙。當夜如月就做了個夢,弘曆在沙堆跟個陌生孩子在玩,見到了她來。那孩子笑盈盈雙手合道:「因果。」

  弘曆也起身,同樣笑著道:「變數。」

  如月就此醒了,屋裡安安靜靜的,窗戶開著。沒有絲風。旁邊的兒子睡的正香,探過身去看,弘曆的表情寧靜。顯然是在做著甜蜜的夢,她想也許就是做了怪夢罷了。又過了半個月,個名叫羅賴畢多爾吉的藏人孩子生於甘肅涼州,據說在出生的時候他手捏指印微笑而生,年後開口的弟1個詞便是因果。

  年明月近日很煩躁。這孩子出生的艱難,在隨後的兩個月裡也是險象環生,幸好還是活了下來,就是反覆的生病,夜裡被哭聲吵得失眠的她真的煩透了!以前有胤禛在的時候年明月總提著個小心的應付。即使是睡眠也都是很淺,現在胤禛沒有在。她還是睡不好,怕說了夢話怕某次的不小心被看出了什麼,沒有真正能信任的人在身邊年明月很寂寞。她也細細想過了,不論真假雍親王對自己的確很好,都說他面冷心狠,年明月並沒有覺得,每次胤禛寫信都會問及孩子的情況,說明他很在意不是麼?這期間年明月隻收到了封家書,哥來信略問了下自己的身體情況後,再說的卻是阿哥的重要性,沒有個男孩兒,總是會失去恩寵的。

  說到兒子年明月首先想到的就是弘時,隻要阿哥在府邸她就覺得不舒服,被發癡的眼光偷偷注視真讓人難堪,不曉得其他人有沒有發現。其他的阿哥,歲的孩子還能指望他們守規矩麼,被弘晝扔過蚱蜢,被弘曆養的狗嚇過,年明月再再而的覺得孩子是那麼的討厭,女孩子還能好些,所以再去看自家的女兒她又有些寬心和喜悅,在安靜的時候小海瀾還是分可愛的,女孩兒將來可以給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隻要乖巧自己定會很喜歡她的!可能是年明月的期待得到了上天的眷顧,海瀾的身體天天好起來,孩子身體好自然就不哭鬧了,年明月也終於開心了起來。她時常就抱著孩子去園子裡轉轉,要麼就在自家院子擺上竹榻坐著納涼。

  這日暑氣正盛,直到暮色漸起年明月才出來,因為熱的厲害,她也不想走動,東兒擺了榻,年明月抱著孩子側卧在上,這個月份的孩子不是吃就是睡,外面太陽下山空氣流通,吃了奶的孩子很快就睡了,年明月也漸漸睡著了,東兒知主子缺覺的厲害並不叫醒,就給她搭了薄被,又去屋裡拿香驅蚊,兩個嬤嬤出了院子後才小聲說笑著往廚房走去了。東兒不知什麼緣故直沒出來,下無人,個人影從門外進來,正是阿哥弘時。

  歲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過去,他替年明月蓋好了落到地上的被子,本想要走又駐足,回頭看著睡夢中的女子心裡亂成團,晚風吹拂,才沐浴完的年明月隻隨意系著頭髮,穿的也很單薄,每次的呼吸都讓弘時覺得炫目,他看了看下,終於鼓足勇氣再次靠近,離近了看弘時更覺自己的年額娘美的不可逼視,他的心如小鹿亂撞,陷在美色中的弘時顫抖著飛快的低頭親吻了下年明月,忽然屋裡有人聲傳出,「你去謝嬤嬤那裡領香吧,怎麼用的那麼快,明明記得有的!」

  同時年明月皺眉動了下,弘時如受驚的兔子似地逃跑了,東兒和丫鬟西夢從裡出來,她們看到門在晃,東兒插著腰恨聲道:「這幾個老貨!出去了也不曉得把門關好,萬狗進來了怎麼辦!」

  路狂奔的弘時並沒有注意到在年明月圍牆外站著兩個人,踮腳看著院裡的弘晝笑著道:「東兒在罵哥是狗呢!嘻嘻,我去給他說!」

  弘曆把拉住弘晝退到樹後面,又用另隻手掩住他的嘴,出來關門的東兒下看了看疑惑道:「沒人?我怎麼聽到有聲音的?」

  門被關上後,弘曆鬆了手,弘晝憋紅了臉道:「哥,你幹嘛!」

  弘曆看了他眼,肅容道:「方才的事誰也不能說!」

  這歲的男孩此刻完全不像個孩子,嚴肅的樣子很像胤禛。弘晝嚇了跳,雖然他在幾個月前就發現哥哥和以前不大樣了,可還是有點害怕,害怕之餘他又分喜歡事事跟著他,就像這會兒他本該吃晚飯的,可無意間看到哥在花園裡他就跟了過來。

  「為什麼不能說?」弘晝撓撓頭,「你直跟著他又是幹啥呢?」

  「說了哥就要被罰了,很厲害的責罰。」弘曆眯著眼道:「你若不答應我,那以後就別再跟我玩了。」

  弘晝連忙發誓不說,聽他以肘子為賭誓弘曆才信了,這時有嬤嬤尋他們來了,弘曆忽然就換上了孩子氣的面容,拉過弘晝的手從樹後轉了出來。

  邱娘是在去園子的路上看到阿哥的,他正被耿格格院子裡的嬤嬤往回送,見到了小主子她才放了心,少不得數落了兩句怎麼沒有按時回來吃飯的話,弘曆的笑顏殺傷力很大,邱娘很快就忘了再去說別的,待到了雨桐院,弘曆就撒著歡兒,像尋常歲孩子做的那樣撲入了如月的懷抱。如月似乎沒有生氣,笑盈盈的道:「過了時辰了,元壽。」弘曆仰著頭傻笑,如月輕輕從他頭上拿下根草,把它轉在手裡玩,「所以沒有你的飯了。」

  「額涅。」男孩兒做出哭出烏拉的臉來。

  「少來,這是咱們說好的。你想不守諾言?嗯,還有,不是說了隻能在花園裡玩,你幹嘛去了西邊玩兒?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呢?」

  被母親這麼笑著問話是弘曆最害怕的,尤其是那個自己潛了回去後,這個自己真的是怕。踟躕了下的男孩兒小聲道:「我瞧見了件事兒。」如月看著他,弘曆拉下母親的頭悄悄的說了番話,如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看了眼邱娘,後者帶著丫鬟僕婦下去了。

  「你看清了?」弘曆點頭,「阿哥也看見了?」弘曆再點頭,「除了我,你們誰也沒有說?」弘曆遲疑了下道,「兒子沒有說,雖然弟發了誓,可不定能守的住。兒子會去叮嚀他的,您放心。」

  如月皺著眉想該怎麼做,弘曆直直的看著她,忽見母親轉過眼神也盯著自己瞧。他又開始傻笑,「元壽。」如月湊近了,她對著那雙黑亮亮的眼,長而翹的睫毛完全像胤禛了。這麼撲扇著就像蝴蝶的翅膀似地,「你怎麼知道這事兒是不能亂說的?」

  弘曆依舊傻笑著道:「嗯,額涅不是說。跟年額娘有關的事都不能亂說麼?果兒的事我還記得的。」他說著語氣就有些頹喪。

  果兒是弘曆養的隻西施犬,在花園裡玩的時候無意間嚇到了年明月,胤禛很生氣的責備了兒子下令幾個孩子都不許養狗了,而且還把果兒送了人。弘曆為此還偷偷哭了場,雖然是背著哭的,做母親焉能不知道,還沒等她發脾氣胤禛就隨駕走了。自此這孩子就變的沉默了許多。不是翻書寫字就是玩拼圖摺紙,唯有跟弘晝在起時才有孩子的樣子。

  如月神色複雜的看著兒子,嘆了口氣道:「好了,去吃飯吧。」

  「額涅不是要罰元壽麼?」

  「你也是事出有因麼。下次萬不可再如此了。」

  這夜如月直在想這件事,她覺得真心該和弘時好好談談了。單獨的秘密的談下。但日弘時就去了無逸齋了,下午烏姜帶著弘晝來了,她沒有機會去找弘時,接著的日子裡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總岔了過去。然後胤禛就隨駕回來了,有這尊大佛鎮著宅子,如月不曉得是該鬆口氣還是該緊張,列隊歡迎主子回來如月看到了年明月的嬌媚,她穿著藍色的氅衣懷裡的大紅包被裹著海瀾。真如個送子觀音似地,胤禛見了女兒就笑著去抱,如月側過頭隻當沒看到。不過她倒是瞧見弘時的表情,幽怨?這哪裡是個歲的少年該有的神色呢?!弘曆見母親皺眉,他捏了捏如月的手,如月回頭對他笑了笑。。弘曆又去看胤禛,他的父親抱著妹妹正往這邊看過來,如月也顯然察覺到了,她收了笑意,恭敬的低下頭。弘曆跟著也低下了頭,他發覺不論是這個自己還是那個,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非常的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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