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34 分紅

  

  方冰心疑惑的拿過來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張紙,竟是一張銀票,她一看那數字,頓時失色道:「妹妹這是做什麼?」

  甄氏阻了方冰心的手道:「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我雖是女子也懂得這個道理。」

  方冰心急道:「當初我可沒給你這麼多銀子。」

  甄氏道:「這是本錢加上七年的利息還有分紅。」

  方冰心說不出話來,她盯著甄氏,這錢對她而言太重要了,可是,難道她是拿錢來買進何府的名分嗎?甄氏見她糾結的表情,慢慢道:「我欠的定是要還得。早先承諾過的事也定不會變,我甄玉潔雖是個寡婦,可還尚有能力自保,並不需要非得嫁個男人靠著。姐姐可明白?你是聰明人,再勸的話我不會再說了,日子還長,你也還年輕,內宅不過是一方小天地,拘的時間長了人心都會變小了,你想這樣活著嗎,還是就想這般死去?」

  方冰心呆愣住,很多人都勸過她,但從沒有人這樣說過,而且是自己一直提防計較的人。她幾乎無言以對,她滿心愧意,眼淚便流了出來,這次是真心的流淚。一旁的何定山面若死灰,他知道他的師妹絕不會為他停留半步,就像以往。

  聚緣客棧內,如月已經看了甄氏很久,甄氏終於停手,將算盤推到一旁,擡頭揉著眉心道:「你在看什麼,我的臉上生了朵花?」

  如月點頭道:「蘇錦,你太了不起了。」

  甄氏看了她一眼正色道:「不要再叫我蘇錦了,會不自在的。唉,我有什麼了不起,隻是把想說的話說了,該做的事做了。能想明白還得靠她自己,雖然我真的很討厭被人算計,到底是她當初幫得我,這分人情總算是還了。」

  如月疑惑道:「算計?什麼算計?」

  甄氏苦笑:「方冰心想讓我上京,用我去制住胭脂,可礙於當年的事兒,她不好開這個口,這才寫信給李容的,她知道我們常走動,我定會很快知道她病重,也知道我定會來京師看她的。隻是方冰心棋差一招,沒想到我雖寡居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嫁何定山的心。」

  「你既然知道她算計你,還來。」

  甄氏道:「就是想把這檔子事兒徹底了結了,被他們這家子人惦記著可不是什麼好事。如今好了,大家都達到目的了。方冰心總算願意治病了,若能好也不枉我跑這一趟,阿彌陀佛,這次一見不知何日再聚,但願她有個好歸宿吧。」

  如月賊賊地笑道:「何老爺要失望死了,那個胭脂還真像你,初一見嚇我一跳。看在他那麼癡情的份上,要不你也考慮一下人家嘛,難得你們知根知底。」

  甄氏啐道:「渾說!莫說我根本不喜歡何定山,就算我有意,難道方冰心就是好相與的?這會兒為了制住胭脂讓我進門,等就剩我和她了,憑她那顆小心眼兒,我們還不得跟鵪鶉似地鬥個你死我活。再說了,我可是比她還討厭一群女人圍著個男人伺候的呢。還是那句老話,沒得到的都是珍寶,得到了珍寶就成石頭了。」

  如月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嗯,你說的挺對的。唉,我還真得和你多學著些,怎麼看都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你知道就好,這裡可不是你生活的那個年代,將來……」甄氏頓了頓正色道:「保不準也得遇到這些事兒。」

  如月聽了打了個哆嗦,知她又要開始宅鬥和男女之事方面的長篇說教,忙捂著耳朵叫道:「煩死了,不聽這些話,讓我安生快樂的度過我的童年時光吧。」

  甄氏斜睨著她眼,正欲嗆她一番隻聽寶絡在門外道:「太太,晚飯好了。」二人互視一眼,端正了儀容,同時又做回了琅家母女。

  方冰心的病比想象中的輕,主要是鬱積之氣傷了肝臟,加之多日不曾好好進食休息才顯得病症嚴重,說輕也有麻煩,就是需要好好調養,心情要好,是個慢工活。劉文姜先給開了方子。七副葯吃吃再說,何定山小意的收了,他對這位師傅還是很尊重的,盡量按著醫囑行事,甚至打算開了春就把胭脂送回蘇州。如月覺得這種妥協完全是做給甄氏看的,可惜啊可惜,每次單獨相邀,甄氏基本上都推了。除非是有方冰心在場她才會去。正如甄氏所說,不論如何,方冰心的計劃算是成功的,她應該開心的,心情好身體自然就會好起來。

  後來。嗯,後來這裡就沒有如月什麼事兒了,她非常不喜歡捲入到這些是非裡。甄氏也沒有勉強,便留了琅小山和寶絡陪她,同意她外出遊玩。隻一點,注意京師的商業圈,看看有什麼借鑒沒。如月很黑線的應了,既然得了空。她隨意捯飭了一番便輕裝簡行的乘著小轎出發了。

  琅小山曾在京師住過一段時日,算是比較熟識這裡的風貌,便徑直帶著如月從盧溝橋進了廣安門,介紹說這裡便是南省來客多聚之處,如月從轎中觀看,果然是南腔北調會館眾多,做各路生意的都有,而且店鋪棱次櫛比。難怪會先帶自己來此處。她又見路上大姑娘小媳婦或騎馬或走路,一個個端的光明正大,和江南相比顯然開通了許多。她仔細觀察這些女子發覺多為旗人,具是天足不說神色上看著也大方。如月暗自感嘆看來還是漢人重教化規矩,秉承著朱程理學把女人拘得太緊。完全當成附屬品和玩物了,看看那些貞女牌坊建的就像一座座墓碑。引以為榮?嘿。

  想到這裡如月竟覺得若是待在北京挺好的,雖然這裡氣候不怎麼的。風景也比不得江南的秀麗,但勝在自由些。不過轉念又一想,怎忘了自己是漢女,不論在哪裡都不可隨意拋頭露面的,得了,還是收了這個心思好好做琅家小姐吧。

  如月在幾處水粉店和布店轉了轉,覺得並沒有什麼新奇的,比不上自家的質量,價格還老貴了,倒是時不時會看到其他省的特產,此行最大的收穫竟是在一家雲南人開的乾貨店買到了花椒和辣子!她顧不得旁人訝異的眼光,幾乎把這店裡所有的存貨掃完了,引得那店家興奮的說若是還要,等下趟進貨再給她多帶些,寶絡忙阻止了道:「我們不住京師的,馬上就要走了,以後再說吧。」

  琅小山不知自家小主子的烹飪愛好隻當她鬧著玩了,他極有主僕意識也不多話拿著東西跟在二人後面,如月悄聲對寶絡道:「小山真是個好男人耶,姐姐有福了。」說的寶絡又氣又羞,大馬路上的卻又沒法兒。如月見好就收拉著寶絡又興緻勃勃的去傳說中的琉璃廠走了一遭。聽琅小山介紹,琉璃廠建於前朝,到了本朝因為漢族官員多住在宣武門外,而且很多會館都在附近,官員、趕考的舉子常聚集於此,就漸漸成了有名的京師雅遊之所。

  如月想著難得出來一趟,便欲在此給認識的人買些禮物。當她正在一家名為琅琊閣的店裡跟店家討價還價時,有人在背後喊道:「格格,讓奴婢好找!」如月回頭看去,隻見是個一個行色匆匆的旗裝丫鬟,那丫鬟正滿臉焦慮的看向她,見到如月她先是一驚,發現自己認錯人了臉頓時紅了,忙福了禮道:「這位小姐對不住了,奴婢認錯人了。」說著她又向店家問道:「掌櫃的,可有見過我家格格來?」店家道:「呦,是貞兒姑娘呀,又再找你家格格?今兒可沒見,保不準是去七寶齋淘貨去了。」那丫鬟匆匆說了聲多謝,便疾步出去了,出去前還回頭又打量了下如月,臉上仍是詫異神色。如月摸摸自己的臉,她搖搖頭又繼續跟店家還價去了。

  等他們三人逛完離開回到客棧天色已經擦黑,如月和寶絡說笑著進了屋子,一進來便見甄氏端坐在桌前,手托香腮在發獃,難得的居然沒有打算盤也沒有寫生意計劃,見她這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如月和寶絡都驚異極了。如月上前問候了一聲,甄氏表情不變的轉過臉來看了女兒一眼,也沒吭氣兒又轉回原來的樣子繼續發獃。如月坐下仔細看著甄氏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古怪,便輕聲問道:「怎麼啦,是不是何府又出什麼事兒了?」

  甄氏嘆了口氣,居然幽幽吟了句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如月回頭看了眼沏茶的寶絡,小聲道:「蘇錦,醒醒,你怎麼啦,遇到什麼事兒了?」

  一聲蘇錦,甄氏的眼神馬上有了焦點,她警覺的看了眼寶絡又盯著如月低聲道:「晚些再說。」說罷便恢復了正常神色。如月難耐的等到安寢時分,她撒著嬌便上了甄氏的床要和母親一道睡,寶絡知她最近總愛這樣,也不足為奇,伺候完就出到外間去了。

  四下無人八卦女等不及的竄到床上急急問道:「到底出什麼事啦?」

  甄氏嘆了口氣,神色疑惑又恍惚道:「今兒我遇見了一個人。」如月耐著性子等她說話,但甄氏一直沉默,似在想當時的情狀,終於她慢慢道:「今日回的早,客棧裡有個到京師做生意的人病倒了,劉掌櫃的順手給治了,這人的病其實挺嚴重的,還是陳年舊疾,見劉文姜手段高超治醒了人,還留了幾副方子,看熱鬧的人就傳說來了神醫。不知怎地這話居然傳到了外面,沒多久小二便遞話說有人求見,竟是聞訊來瞧病的。然後……我就見著他了。」

  如月搓著手一臉八卦相的笑著問:「是誰?你認識的人還是跟誰一見鍾情啦?」

  甄氏斂容苦笑道:「我是認識的人也不是我認識的人。這人生得和羅臣一個樣子,我還從沒見過長的完全相像的人呢。驚得我連茶盞都給碎了。」

  如月張著嘴怔愣了一會,才撓頭道:「該不會就是他,也穿越了?你沒試探一下?」

  「怎麼沒有,絕對不是。見了他的樣子害我完全失禮了,估摸著他以為我見了鬼呢,幸好是個寬厚的人沒跟我計較,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不要幫忙。」

  「那是他得了病來求醫的?」

  「不,是給他女兒求的,我,我自然答應了,就讓劉文姜跟著去看看。」

  「女兒?!」如月叫了起來,既而又低聲道:「他有女兒可有妻子?」

  甄氏煩惱的說了句不知道,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們回來前劉文姜也才回來,原來是個官家老爺,說那女孩兒還有的救,就是麻煩些,用的藥材也精貴。他說怎樣都是要治的,求我們多留幾日。」

  如月猶豫了下問道:「你,怎麼想的?」

  甄氏搖頭,「我能怎麼想,素昧平生的,隻是萍水相逢罷了,他又不是沒付診金我能上門去討要,我們還能有什麼緣法?治病救人就是了。」

  如月無語,甄氏自嘲道:「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過幾日咱們就回江寧了,天南地北此生再無可能相見,隻當是做了個夢吧。」

  如月沒再問,當夜她感到甄氏的焦慮,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大約是睹顏思人吧,以前就聽她提過羅臣的,那可是被形容的世上再無人能出其右的出色男人啊,這也是她在這世不再婚嫁的主要緣故之一,珠玉在前了。也忘了問那男人是什麼人了,叫個什麼,多大了,有沒有錢,明天再……唉,還是算了,反正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問了徒增煩惱。如月這麼想著恍恍惚惚睡了過去,這夜的夢中她竟然見到了傅山,還是站在一池荷花前,神色憂鬱而感傷。許久沒夢到過他了,他似乎也說了些什麼,卻記不得了,她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又哭了,真是難為情啊。而甄氏竟似一夜無眠,披著衣服立在窗前不知在想什麼,天還暗著,一線曙光朦朧地投在她的身上,像是籠著紗。如月悄悄擦去眼淚,振作了精神,正欲勸說兩句,轉念一想還是什麼都別說了,蘇錦這樣的人會自己想明白的。

  這日甄氏始終心神不寧,頻頻看門口,如月暗自嘆息,識趣的不在多待。再次帶著寶絡和琅小山出去玩了。

  在這個時代不論在哪裡,女子能拋投露面遊玩的地方並不多,如月聽了琅小山的建議先是繞著內城九門轉了一大圈,在轎裡見識了前三門另兩處的繁華。和宣武門的文人氣相比,正陽門一帶顯的更貴氣華麗,也難怪呢,當官的上下朝多進出正陽門,可謂是黃金地段,絕對是京師最繁華最貴的商業區,隻見店鋪姜立,商眾雲集。珠寶店、綢布店、糧食店、雜貨店姜姜總總,如月竟還看到了六必居和同仁堂!牌匾相望,盛極一時啊。崇文門則設有稅關,門內往西有會同四譯館,買賣人多出入崇文門,也是極熱鬧的。

  三人走馬觀花了一番,往住處走時,琅小山見天色還早便建議道:「姑娘。宣武門附近有幾座廟宇,您要不要去瞧瞧?」

  如月左右無事又不想回的那麼早,和寶絡商量了一番便定下去玩了。一行人先去了大名在外的報國寺,這裡沒有如月想的那麼美妙,大約是前幾年地震的緣故,有很多地方坍塌破損了並未改建,她匆匆逛了一圈。不拜也不燒香,寶絡和小山都覺得驚奇,也不知主子在找什麼的亂轉一氣。卻不知如月正腹誹不已呢,怎麼記得這裡是女主有艷遇的地方呢,難道記錯了?

  如月悻悻而去,又來到了崇效寺。這裡倒有些雅趣。賞了楸樹和王士禛種的梅花,吃了齋飯,休息夠了幾人又去了法源寺。法源寺是京師最古老的寶剎,今日大約是有人做法會,木魚磬鐘之聲不絕於耳,香火極盛的樣子,如月聞到濃濃的香味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她揉著鼻子道:「這裡挺熱鬧的呀。可有什麼好玩的?」

  一聽主子這麼問,琅小山和寶絡臉上都顯出無奈來。哪裡有人見廟不拜隻顧遊覽,賞花看景凈圖稀罕的物事兒看去了,一天逛三個廟估摸著也就自家姑娘做的出來,看來這回仍是這般。琅小山道:「法源寺是唐朝古剎。歷經千年保存不壞,如今朝廷在這裡還設有戒壇。許多當朝官員王孫貴族都愛來這裡祈福上香,說到這裡的景緻。該是海棠之色聞名遐邇呢,可惜是冬天我們看不到了。」

  如月點頭,「原來如此,好吧,那咱們就隨意逛逛便是了,天色也不早了,玩一會兒就該回了。你們該燒香禮佛就自去,別管我了。」

  寶絡道:「哪有人像姑娘這樣的,這裡既然香火這樣好,您也拜拜吧。」

  如月笑道:「我心有佛便是了,菩薩大度怎會隻圖虛禮,難不成要我替你求姻緣和美不成?」寶絡羞惱,琅小山隻當沒聽到,如月咯咯笑著便往前去了,寶絡紅著臉瞪了小山一眼,忙追上前去。

  如月在廟裡胡亂玩了一會兒,果然見到許多海棠,心中便想到了曹蕤,可惜沒花看呢。她也走累了,便坐在一塊大石頭小憩起來,小山見狀便去給她討水去了。還沒坐一會兒就見一個七八歲大的男孩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頭上還頂著幾莖枯草,臉帶淘氣的笑容跑了過去,如月打眼一瞧見他衣著樸素,但用料極貴,便想不知是誰家的少爺偷跑出來玩呢。果然這孩子跑出去沒多久就見幾個丫鬟男僕尋了過來,個個臉上都顯出張皇之色卻無一人高聲呼叫,如月好心給他們指了方向,那幾人連連稱謝追了過去。

  如月和寶絡隻又坐了片刻就聽幾步之外方才那些人喧鬧起來,有哭的有喊的,她不禁起身探看過去,竟然見那個孩子躺在一個丫鬟的懷裡。餘下的人有的往來路跑去的,有的則在一旁直抹眼淚。已經有閑人香客圍過去了,卻被趕來的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攔住。如月嚇了一跳,暗道方才不是還好的嗎?她走近了些,從人縫裡見那男童睜著眼捂著兇口張著嘴急促的呼吸著,就像一條來到陸地上的魚。這副模樣如月最熟悉不過了,哮喘犯了。現世她那個小侄子就有這毛病,那會兒有葯,現在可怎麼辦呢?這孩子的家長可真沒常識,廟宇香煙繚繞連正常人都受不了,有哮喘症的病人不發作才怪了呢!她見那丫鬟隻是抱著孩子犯急,不斷呵斥其他丫鬟讓去請大夫,其他什麼措施也不採取。

  如月實在是看不過眼,便提高聲音對她道:「哎,那位姐姐,快帶這位小少爺離開這裡,他有哮喘經不起聞這些味兒的。」

  那丫鬟驚詫擡頭看她,另外一個小丫鬟急道:「你是幹什麼的,怎麼知道我家阿哥有哮喘?」

  如月一聽阿哥兩個字差點沒載到,遇到的第一個阿哥竟然是個小娃兒,她表情變有些怪異,清清嗓子道:「我家是開醫館的,見過所以知道。」

  一旁另一個年長些的婦人道:「這病可不敢亂動,碧璽姑娘,你可不要聽這小姑娘胡說,喂,你快滾開,要是我家小阿哥出了事,抄了你家滿門!」

  如月眨了眨眼,好橫的女人,能說出這樣狂妄話的下人難道是什麼王族出來的?寶絡見狀悄聲道:「姑娘莫管閑事了。走吧。」如月看著那孩子難受便搖了搖頭,她倒也不生氣,隻淡淡道:「隨你,反正礙不著我的事兒。隻是不知道這位小爺若是躺著不動出了事兒,是你擔還是那位姐姐擔,抄的又是誰家的門?」

  那婦人臉色一變,叱責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這樣說話!你們還不把她給我打出去!」周圍的侍衛互相看了看,婦人見沒人動竟又罵了起來,此時那摟著男孩的丫鬟叱責道:「你住嘴!」她對一個侍衛道:「你抱著大阿哥快去廟門外。」侍衛領命去了,那丫鬟對如月道:「還請這位姑娘也隨著來。」

  生死攸關的事,如月也不耽擱就跟著去了,她回身道:「寶絡,你在這裡等小山,我去去就來。」寶絡見琅小山還不來,去也不能去,等也等不及,急的直跺腳。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