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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59審訊

  

  「烏姜沒解釋?」

  風鈴搖頭,如月苦笑道:「是我害了她了!!」

  貝勒府,正房。

  非印端坐在椅子上,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個被叫做證物的石青色荷包。李瑤坐在旁語速很快的說著自己如何震驚,說著對耿格格的失望,說著要是爺得知此事定會大發雷霆,枉自爺那麼疼愛她。聽著這些火上澆油的話非印隻覺的更加頭痛了。而下面跪著的事主從開始就直言不諱荷包是自己從姑娘時就有的,習慣了所以直戴著,再問就不說話了。非印擡手制止了李瑤的話頭,盯著烏姜道:「你們的話我都聽過了,心裡大約也有數了。那麼烏姜,我再問你次,你可知道這裡還綉著字?」

  「知道的。」

  「是誰繡的。」

  烏姜頓了頓道:「我自己。」

  「那麼說到現在還是舊情難忘咯?睹物思人,啊?」烏姜不說話,李瑤嗤笑著繼續道:「看著是個老實的,其實卻是個風騷貨,你可真行,居然給爺戴了這麼久的綠帽子……」

  「你閉嘴!」非印喝了聲,李瑤被突如其來的高喝嚇了跳,非印努力讓自己不要動怒,她又次打開荷包迎著光線看去,這正反繡的都是半朵白蓮,但在裡面的荷葉上極小的綉著個字:永愛濟蘭。

  「這個濟蘭就是琅如月的哥哥,也就是阿哥的侍衛長琅濟蘭吧?」烏姜不吭聲,李瑤想插話卻被非印個眼神堵住了嘴,福晉繼續:「這是多大的醜事你知道嗎?不管你再怎麼否認,這個東西可直是戴在你身上的,我也記得它從未離開過你身,若不是這次被側福晉借去看,我想大概誰也不會發現。」

  烏姜擡頭看向李瑤,啞著聲道:「她是故意的!」

  李瑤冷笑道:「我故意?你若沒有這個心任誰也不會揪住你的尾巴!」

  烏姜又看向非印,「福晉。當初我是喜歡過琅侍衛,但是自從嫁進府邸後就安心做爺的人,從未有過失規矩的言行。我是什麼樣的人福晉你該清楚!」

  非印抿了抿嘴並不說話。李瑤哈哈笑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真不知道,能借著好友的恩寵上位的女人說沒有手段沒有野心誰信呢!何況,每年都有那麼幾次機會和那位琅侍衛見面,你會錯過嗎?」

  「你!」烏姜氣的臉通紅,她盯著李瑤字字道:「我沒有!」

  李瑤還準備反駁,非印製止道:「你給我住嘴!這是什麼好事嗎。嚷的這麼大聲!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你做錯了,不管你怎麼樣留著它就是有那個心了,若真給機會了你難道真不會犯錯?到時怕就不是頓闆子能了事的了,咱們府上規矩重。因錯兒也沒少消失過人口,為了貝勒府的名聲你不是弟1個也不會最後個。」

  「福晉說的是啊!耿烏姜,你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清白,那麼這東西留著也沒用了。為表誠意,那你就自己剪了它吧!福晉覺得呢?」

  非印點頭道:「嗯。水晶去拿剪子。」烏姜的臉色變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當剪刀和荷包塞到手裡。她覺得壓抑多年的情緒馬上就要爆發出來了。

  「哎呦,福晉快看,耿格格多麼戀戀不捨的呀。這賤人的心裡定沒有爺,全裝著那個琅濟蘭呢,滿京師的人都知道琅侍衛的樣貌可是全京師首屈指的美男子呢,哦,我想起來了,好像琅侍衛娶的是你妹妹吧,親妹妹呢!嫁到貝勒府可是委屈你了。要不還能再來個娥皇女英的傳奇呢。」

  話說的刺耳,烏姜拿著剪子卻怎麼也剪不下去,那麼多年了,當孤單寂寞委屈的時候都會看著它去想當初的快樂美好,這個小小荷包不僅是個信物更承載著對初戀的所有回憶,年過去了她什麼嚮往都沒有了,住在這個冷冰冰的地方,伺候著不喜歡的男子,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忍到最後竟然就是這樣的結果!想到這裡烏姜把剪刀扔了。流著淚道:「我不會毀了它!你們誰也別想毀了它!」

  李瑤驚訝的睜大了眼,非印拍案而起。喝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會毀了它,它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你們誰也沒權動它!」

  非印怒道:「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在貝勒府我連你這個人都能毀了,何況這種腌臢東西!你不動手是嗎,我來!」

  烏姜將荷包握緊,堅定道:「您要處置我就隨便吧,休想動它。毀了我,難道您就能跟爺交待嗎?貝勒府死的人是不少,可是還沒有死過格格吧。」

  「格格?不過就是個格格,我管你是誰的人,就算是永和宮指的人又如何。來人,先打她闆子!就在這裡打!」

  很快就有兩個僕婦拿著杖進來,盛怒之下的非印對他們道:「儘管給我打!」僕婦得令對著烏姜的脊背就是杖,烏姜痛撲在地,接著杖就又打上來,她擡頭瞪著非印和李瑤聲未哼,非印面沉似水,李瑤臉得意,烏姜此時的心的冰冷無比,她已經抱著同荷包共毀的念頭了。

  門突然被撞開,「住手!」聲高喝響起,接著就是亂糟糟的阻止和慘呼聲。李瑤指著門口大驚道:「你,你,你……」烏姜隻聽聲音就知道來的是誰,她沒法回頭,要麼定能看到如月改往日的恭敬,正對兩個上位者怒目而視。

  非印並沒有喊停,她看著打翻了地人的如月道:「琅格格,你來此做什麼?好大的陣仗,來救人的?」

  「烏姜犯了什麼錯要你這樣對待她,不過就是戴了個往日的荷包懷念下罷了,何至於此?」

  「哦,原來你是知道啊,不過何至於此,你倒是問問她。」

  「你先讓他們停手!」

  「姐妹情深到連是非都不分了?枉自爺贊你處亂不驚,我看也就這樣了!」

  如月見那杖不停的打著,烏姜手裡死攥著荷包,地上扔著把剪刀,她已經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這樣下去她可非得受傷不可!本有所顧忌但看到李瑤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如月便不想再去想後果什麼了。

  她對著那兩個僕婦道:「停手!」但顯然她們根本沒有在意如月的話。「我說停手!!」仍舊沒有用,如月上前把奪過僕婦的手腕,用力握那婆子就慘叫起來,手鬆了,如月接過竹杖雙手掰,便將杖折斷了。另個僕婦看呆了。手也停了,見如月向自己走過來,她嚇得趕緊扔了杖叫道:「福晉!救命!」

  「琅如月!你在幹什麼!」非印怒道。

  「您開始不就知道嗎,我在救人!」如月淡淡的回答。她瞪向李瑤,這個女人自從假山事件後就有些怕如月,這回又次被驚到,她竟不敢再和如月對視。如月蹲下去扶烏姜,見她視死如歸的樣子便氣道:「你這是做什麼!傻啊!」

  烏姜見到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如月從她手裡拿過荷包,這箇舊荷包已經被捏的皺皺巴巴不成型了。如月起身對非印道:「這荷包是我哥生日時我送他的,本是對兒,我哥喜歡烏姜就送她了隻,裡面的字也是我繡的,因為那會兒他們正兩廂情悅,可惜天意弄人烏姜嫁到了貝勒府,我哥娶了紮琴,你可能不知道本來我哥要帶走她的,但烏姜不願意。說要對這個家負責,像她這樣的人你覺得會在婚後有什麼旁的想法嗎?她留這個不過是為了保存僅有的點對往日的回憶,為什麼要如此對她,還是說就因為她現在得了爺的寵,礙著誰的路了?」

  如月看著李瑤又去看非印,「你可以讓她把這東西收了不再戴,為何要逼她毀了這個荷包還杖責?如此不近人情,福晉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過分,我並不覺得。你以為自己對的嗎?可惜完全錯了!」非印也盯著如月。冷冷道:「既然嫁了人。那麼從心裡都得給那個人,留著這種東西就是種背叛!你有沒有想過爺的面子。自己的女人留著別的男人給的東西,而這個男人還跟親弟是好友,設身處地的想想若我是貝勒爺,不處死她已經算是恩賜了!我想你哥哥定不會留著另個,如果他還有責任之心,因為已經負了個了,那就不能對不起另個。烏姜,我沒有針對你,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可別人不清楚,不清楚就會有謠言,有謠言的結果不必我說了。所以,你自己決定,是抱著對往日的回憶死去,還是忘了所有隻為現在活著。」

  烏姜半趴著獃獃看著非印,如月攥緊拳頭站在那裡,她知道非印說的是對的,可心裡怎麼就不能接受,隻是保留件信物而已啊。烏姜終於做出了決定,她拿過剪刀仰頭對如月道:「把荷包給我。」

  烏姜咬著牙剪碎荷包人就暈了過去,非印讓下人擡著送了回去,李瑤也趁機帶著丫鬟告退了,如月直茫然的站著看,烏姜的悲傷、地上破碎的布片讓她心中異常痛苦。

  「烏姜做錯了事,她已受到了懲罰,你呢,不僅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而且沒有我的命令擅闖正堂,知情不報還打了這麼多人,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隨你吧。」如月連敬語都懶得說了。

  「你是有恩於爺也有恩於我,但碼事是碼事,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受罰是定的。這件事我會稟報爺,最後有了結果會告訴你。你先回去吧。」

  如月看了她眼,轉身離去了。碧璽看著如月的背影,皺著眉對非印道:「福晉,這樣好嗎?這明顯是側福晉在生事。」

  「我能不知道嗎!」非印揉著頭嘆了口氣,「隻怕這兩個人都會恨我,可是你說事情捅出來了我能怎麼辦!烏姜留著定情物,如月又是個我行我素的,我可不是神仙,管著他們夠累的,再聽聽方才那些話,我能不動氣嗎?李瑤是個慣愛使陰招的,仗著是萬歲爺欽點的人,又子憑母貴的囂張慣了,若不是她有身孕,我豈能……總有清算的日!」非印咬著牙恨聲道。

  「那您當真要回稟貝勒爺。」

  「自然,我都能探清楚的事兒哪裡能瞞得住貝勒爺,自然是詳細回稟,怎麼做他說了算,我不過是個執法的。可是……」非印道:「就怕他憐香惜玉呢!」碧璽和水晶都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接這個話,這時太監呂有功在外稟告:「福晉,貝勒爺回府了,這就要過來呢。」

  非印冷笑聲,對正在收拾的丫鬟們道:「都別動,就這樣才好回話呢。」

  回到院子的如月很快就發現自己被禁足了,她本是要去探望烏姜的,但玉煙攔住了她:「格格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如月本就心情抑鬱,冷笑聲道:「我想去哪裡還輪不到你管吧,你家主子可還沒發話呢!」

  玉煙也不動氣,仍是含笑的樣子道:「府裡的規矩奴婢比您清楚,雖沒說怎麼罰,您已是戴罪之身。」

  「戴罪之身?!」如月氣的笑出來了,「我現在就要去看望烏姜,你敢阻我?試試看!」

  「奴婢手無縛雞之力,自然阻不了格格,您身手好府裡的人都知道,現下那兩個婆子和太監還躺著下不來床。可是您要是再出去,這罪就又多了項,罰也會加重,何必呢,烏姜格格自有人看護,出不了事的,養養傷過幾日也就好了,倒是您合該好好想想怎麼跟爺回話。」

  「你在威脅我?」

  「不,奴婢實話實說。」

  如月見玉煙攔在門口沒有絲毫要讓的意思,臉上也是篤定的神色,再去看珍珠和流蘇皆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們在擔心。如月現下最擔心的是烏姜,對自己倒沒太考慮多少,她覺得不論是胤禛還是非印都承著自己的幾次救命之恩,要懲罰也不過就是打來下闆子罷了。烏姜可就不樣了,說的重些從此被冷遇都是可能的,要不以她受寵的程度怎麼可能到那麼晚才會生孩子呢。

  如月也知道現在去看了也隻能幹著急,今日胤禛必會來問情況,等那時再求情就是了。她終於不再強硬,但也不看玉煙,憂心忡忡的回到卧室,坐在炕沿上想到時怎麼說。但如月的心思怎麼也集中不起來,滿腦子都是烏姜流淚剪荷包的樣子。珍珠也不敢去打擾主子,就悄悄去跟玉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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