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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56遷怒

  

  但是,自那次去雨桐院見到了那幅畫之後,每次見到胤禛,年明月都試圖從這個男人的眼裡找出如同畫中的眼神,也許有溫柔和體貼,可是沒有安心。是的,他不安心,這話她曾給年羹堯委婉的提過,他是怎麼說的,身在其位謹慎是必須的。

  年明月也觀察過公開場合裡的那兩個人,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視線的交集,倒是有不少時候是趁著對方不注意而飛快的瞥過去眼。胤禛在琅如月那裡留宿的次數按制,可除了每天都會去看望阿哥,哦。孩子,孩子很重要的。年明月能想象出來哥在寫下這些擔憂時的表情,皺著的眉眼裡有遺憾和無奈。可是,到她現在連歡愛仍不能完全接受呢。又怎麼會想著要為那個人生孩子?!

  進府這麼久了,也就是除了新婚當夜寢室的燈是亮著的,之後的每夜。年明月都會要求熄燈,黑暗裡胤禛不會看到自己的表情,那樣的忍耐,她的心在想著另個人。個禁忌,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不可言說的秘密,每次聽到胤禛輕輕叫著月兒,她竟都會有噁心的感覺。這樣的叫法她隻允許過個人,即使是年明月的父親也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喚著大名,在歲以後的年裡,除了個人,他們都叫她明月。

  不舒服了這麼久的某日。年明月忽然覺得也許胤禛沒有計較的允許了始終在黑暗裡歡愛是有原因的,他是不是也在想另個人呢?那個也叫月兒的人?他說你的頭髮真光滑,像緞子樣。年明月觀察過了琅如月的頭髮也很好,他說你太瘦了再多吃些吧,否則不好要孩子。年明月觀察過了琅如月,她的身體很好,練武的人麼。他說不必塗丹蔻,因為喜歡乾淨清爽,不用觀察年明月也知道琅如月是從來不塗甲的。有了疑心切就都充滿了疑雲。但是年明月絕不承認自己不如琅如月,她也就是生了個阿哥討了先機,論年紀容貌細緻溫柔,那個女人沒有點能跟自己比的。說不能比,可年明月又會想為什麼她從沒有給自己撂過臉子?不該這樣啊,起碼也要白眼相對。或者在背後議論詆毀自己啊。這半年她都做什麼了?什麼也沒有做,就待在雨桐院帶孩子了。

  生日的那天,年明月隻出現在花園下,因為下小雨了,是沒有月亮而是胤禛怕自己生病她就回去了,走的時候其他人和幾個阿哥都還在,後半夜的時候雨聲把她吵醒了。胤禛在外面和蘇培盛說話,過了會兒才進來,年明月立刻裝著睡著,胤禛繼續睡在自己身邊,除了水氣和潮濕的味道外,她能聞到股子淡香,很淡,若是平常可能嗅不出來,但他們是同床共枕的,離的這樣近。胤禛還摟住了她,年明月想借翻身脫離束縛,但是不敢,她閉著眼試圖讓心安穩下來,窗外的風雨聲很大,就如同她內心的世界。

  年明月在似有若無的香氣裡想起今早姐姐對自己說,定要得到恩寵。定要有孩子。這樣請求並不過分,甚至可以說是每個女人都會要求的。以前年明月會很自信的說,切皆在掌握中,但是現在她不能保證。胤禛顛覆了她對男子們貫的看法,而個能隱藏的那麼深的男子,個可以讓哥都願意效力的男子是自己能掌握住的嗎?如果還沒有孩子的話,他會這樣繼續對自己好下去嗎?

  孩子,孩子……睏倦和這特殊的香味讓她漸漸進入到夢鄉,在夢裡她又回到歲的樣子,內外宅子裡都是紅色,令人憎恨的,同樣也令人嫉妒的紅色。哥穿著喜服醉醺醺的晃進喜房,他挑開了喜帕,對著那張平庸的臉在笑,笑的讓人刺目極了。然後他回頭走了過來,把箱子打開,從上而下望著自己。

  「月兒,就知道你會躲在這裡。快出去!」

  那個讓所有人都歡笑的夜裡,她哭了宿。年明月哭著醒來時,看到胤禛正為自己擦眼淚,天已經微微亮了,穿著朝服的男人皺著眉問:「怎麼哭了,夢到什麼了?」

  年明月驚懼的看著他,腦中迅速回憶著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胤禛溫柔的道:「是不是想家了,你直在喊阿瑪額涅。」年明月呆了呆換上了甜美純真的笑,她坐直了,拉著胤禛的手撒嬌道:「啊,有半年沒回去了,王爺,能讓我回去省親嗎?」

  胤禛捏了捏她的臉,「按著規矩是不行,不過,你要是很想回,嗯,中秋讓你回去吧。」

  年明月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做到這種程度,本來還有的點疑心都在胤禛的溫柔裡消散了。

  雨還在下,胤禛出了門,蘇培盛為他打著傘,不知為什麼平日走的很沉穩的主子今日走的很快。快到讓他有些跟不上,蘇培盛路小跑著到了大門處。胤禛回頭看他,這太監這時才看到主子的臉色,他嚇了跳立即垂眸弓著身站著。胤禛低頭小聲道:「下朝後讓錦瑟來見我。」

  「是。」

  「另外,你讓王常貴去伺候年側福晉,隻說換個機靈些的。那邊的情況當日回報。」蘇培盛應了。胤禛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咬著牙道:「這件事,你給我把嘴閉緊了。」蘇培盛幾乎要跪下,胤禛拉著他道:「你也不得在她面前露出半點端倪。」

  帝王不在隻是去走個形式,戶部也沒有什麼大事,很早雍親王就回來了,他在書房坐定。蘇培盛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簡短的回稟中胤禛聽到年明月對插進來的太監沒有任何質疑,這讓他很滿意。接著錦瑟進來了,她這次沒有蒙面,這是張清秀的中年女子的臉。年輕時應該還有幾分姿色,可是現在隻剩下了憔悴和風霜。唯有眼睛依然淩厲,望向胤禛時又分堅定,胤禛端著茶盞看著她,「這次讓你做的事隻能你我知道。」

  「是。從毓慶宮出來後屬下直負責那幾位大人的監視活動,是否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都擱下了?」

  「你還是總領,不過不必親力親為,但是重點放在年明月的調查上。」

  錦瑟愕然道:「年側福晉?」

  「嗯。」胤禛淡淡道:「去查她在年府年的切,特別是她和年羹堯的關係。」

  錦瑟有些不明白。這些難道不是人所皆知的事麼,繼母所生之幺女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她沒有多問,隻要讓自己去查比然是有理由的,而且自己也定能查出來想要知道的事。「是!」

  「錦瑟,不要再犯錯了。我不會原諒誰兩次。」

  錦瑟立即跪下道:「主子,屬下不會了。」

  胤禛放下茶盞走到她跟前。蹲下用手擡起她的下巴,讓錦瑟看著自己,「定不要讓我看到你藉機去傷害我在意的人。你明白嗎?」

  錦瑟動不了,胤禛很滿意的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恐懼,「很好。我知道你的能力,年羹堯的事我還沒有賞你,你想要什麼?」

  錦瑟從那隻手的桎梏中解放出來,她半惶恐半欣喜的道:「主子能不放棄奴才就是最好的獎勵了。」

  從夕過後,年明月的心情就有些說不出的煩亂,她的哥沒有再寫信來。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作為巡撫他的公務勢必很多,何況那是個非常有野心的男人,他不止次的說過想要利用切能利用的去得到無上的權力。可是,年明月不曉得在這件看似互利的事上,胤禛和哥誰在利用誰,個能寫出《布袋和尚哈哈笑》的男人真的有能力和配的上哥志向的野望嗎?從自己進府後,她看到的胤禛直守在佛像和女人的身邊,哥會不是看錯人了?若是押錯了注……年明月的憂愁看在王常貴的眼裡就像是思春的樣子,彈琴賞花就是女人表達寂寞的慣用伎倆,太監最常想的是王爺要自己發現什麼?

  這日離中秋已經不遠,午後的天氣很清爽,清爽的有些冷意,年明月坐在花園裡彈琴,泠泠琴音配著秋陽秋風有著絲惆悵和悲傷,王常貴聽得昏昏欲睡,東兒見起風了就去拿披風,金菊白菊開的很盛,閉目沉醉在音樂裡的年明月想起的是自家院落,自家的秋風,自家的味道,還有喝著酒靜聽古曲的哥,他總說月兒,你要不是我妹妹,我定會娶你。初聽是喜悅的,聽的多了,年明月就會想有這樣的心你為什麼去娶覺羅雅爾檀?手隨心動,焦慮怨恨讓古琴的弦斷了,錚的聲響,將王常貴嚇的清醒過來,他側頭去看就見斷掉的弦支楞在那裡,年側福晉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紅色的皿順著手指流下來。

  王常貴忙上前看傷情,年明月厭惡的看著他,被這樣的眼神注視太監收住了腳,「沒事兒,這裡不用你!」王常貴曾聽蘇培盛說過年側福晉這個人,笑眯眯的中年太監嘆著氣道:在府邸這麼多年,最不喜歡咱們的大約就是這位主子啦。總是副嫌棄的樣子呢。這次王常貴終於領教到了,他看到年明月掩著鼻子道:「你下去吧,別靠我那麼近。」

  王常貴覺得受到了侮辱,但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什麼,恭敬的退到台階下面,肅容道:「主子,奴才給您去拿傷葯。」

  年明月嗯了聲,又叮囑道:「傷葯給東兒就行了。」

  王常貴應了就退了下去,年明月看著他走遠了才放下手,當她憂愁的去看斷弦的琴,有人從花樹後面轉了出來。

  年明月驚訝的看著站在木蘭樹前的男孩兒,弘時擔心的看著她。兩個人對視了會兒,弘時才想起要向庶母行禮,「見過年額娘。」

  「阿哥。」年明月起身道:「你怎麼在這裡?今兒怎麼沒進宮啊。」

  弘時的表情有些古怪,慢慢道:「年額娘不知曉今日秋疫盛行,宮裡的課都停了嗎?我已經有日沒進宮了?」

  年明月哦了聲,她完全沒有注意這件事,在這個家裡會讓她在意的隻有胤禛的態度,年明月要做的就是討他的的歡心和恩寵,至於其他人,大約也隻有琅如月能放在眼裡了。下代的孩子不是太小,就是不成氣候。眼前的這位阿哥雖被胤禛看重,但就年明月的眼光來看稍嫌懦弱,這已經歲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既然不去宮裡為何不到雨桐院去?」

  弘時看著台階上隻比自己大歲的女子,她真的美極了。可是為什麼這麼憂傷呢,曲長相思又是為了誰,定是阿瑪吧。近日為了疫情的事阿瑪很忙,直沒有回家,她在想他啊。

  「阿哥?」

  被提醒的男孩兒立即道:「您不必難過,我想阿瑪就快回來了。」

  年明月愕然的看著他,反問道:「你說什麼啊。」

  「你彈得長相思真好聽。我隻在叔家裡有聽他彈過,你不差他呢。啊,我都忘了!」

  說著弘時上了台階,他把方疊的整整齊齊的帕子雙手交給年明月。「這是我的?」

  「是的,年額娘落在園子裡了。我洗乾淨了的,您快點裹上傷吧。」

  年明月半晌沒有動,弘時疑惑的去看她。這麼近的目相交讓男孩兒的臉紅了。像玉樣的皮膚,像小鳥樣的輕盈的感覺,還有黑如烏木的發。那雙鳳眼裡帶著疑惑和不解。「阿哥,你,直在這裡聽我彈琴?」

  「我,我……」弘時到這時才的不妥,他支吾了會兒道:「我無意間路過的,覺得很好聽就忍不住偷偷聽了。」

  年明月皺著,她對這樣的解釋深表懷疑。而且弘時的做法讓她有些不安。這不安來自於敏感的心,她覺得和弘時走的近並不是安全的事。對方的手還伸著,年明月猶豫著去接過帕子,指尖掃過弘時的手,男孩兒的心就像被小貓輕輕撓了下。癢癢的柔柔的,隻讓他的連呼吸都要窒住了。

  年明月不喜歡懦弱的人,特別是男人,這讓她覺得沒有氣概。雖然眼前的男孩隻有歲,但是這樣低著頭,緊張的連手都在抖的人她真心是不待見的,何況還長著有幾分像胤禛的臉,但又半點沒有胤禛的氣度,大約性子是隨著李瑤家裡的誰吧。也難怪每次提到這個兒子雍親王都有種恨其不爭的態度。而弘時此刻的心情和神色。年明月是能夠明白的,可自己歲時卻是能在覺羅氏的杯子裡偷放瀉藥的,而他,這麼久了也隻敢窺視而已。

  年明月用帕子抱緊了手指,她看了眼花園門口,東兒怎麼還沒有來?

  「年額娘。」男孩的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

  「怎麼?」她則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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