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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316要死

  

  如月心道這人好縝密的心思,但臉上還是做出意外的表情,「任堂主是什麼意思,這船上可就我人呢。哦,大概是甲闆下放了些平日用的東西。」

  「今日有大事,你竟不清理乾淨,難道不知船輕些好追人嗎。」

  「是俺沒考慮周全,堂主若不信可以上船來看看。」

  任堂主仔細看了看如月,個縱身就跳了上來,他身後還跟著兩人,人上船,船身隻是微晃,如月暗驚居然來了這麼多高手!任堂主先是去看了船艙,裡面無人,他又掀開甲闆,見裡面不是書就是吃喝衣物這樣的日常東西,他不甘心的有將東西全翻出來,暗格裡依然沒有人。他們人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俺就說沒人吧。」如月無辜的說道,又嘆了口氣。任堂主換上假假的笑臉,拍了拍如月的肩,忽然就把拿起她的手,見手上磨的都是繭子又鬆開。「是我多慮了,泥鰍兄弟還望不要見怪啊。」說完他招呼了那人又回到自己的船上。見船走了,如月才鬆了口氣,她假意也離開了會兒,然後調轉船頭來到方才停船的地方,輕聲道:「爺,上來吧。」

  胤禛受傷本重,又次下水,冰冷的湖水和隻用蘆葦吸氣的窒息感讓他難以支撐,也幸虧他是意志堅定之人才能忍受住,可當被如月拉上來後就撐不住的暈倒了,緩了會兒才又醒過來,見如月正給半摟著自己,臉焦急,他心裡感動了下,卻故意冷著臉道:「還在這裡磨蹭什麼,還不快走。」

  「知道!」如月點頭,把他半抱半拖的弄進艙中,在地上撿起個小罐道,「這是昨日剩的點銀魚湯,我熬的,天冷應該壞不了,你吃點補充體力。待會兒可能還等下水呢。」

  胤禛接過罐子,看了看裡面,湯是冷的聞不出什麼味道,但他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於是也不挑嫌什麼便小口吃了起來。嘗之下竟覺得甚是鮮美,擡頭去看如月,見她又回到了甲闆上,開始撐船,如月身材苗條,她拿著長長的竹篙,這下下的動作看著很是賞心悅目。胤禛低頭思量難怪到了今時今日娶了妻的對她還是念念不忘。

  當能看到月亮灣的那片空闊的水塘時,如月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她的心中充滿了喜悅,看來逃出有望啊。正想進船艙跟胤禛商量下接下來的計劃,耳邊傳來破風之聲,道箭光襲來。如月側身避過,眼光瞧見支箭跟著來了,她馬上匍匐於地,喝了聲:別出來!就地滾滾進了船艙,黑暗中胤禛急問道:「怎麼?」

  「不知道。怕是被盯上了。如此小意顯然是有備而來!」如月喘著氣,努力讓心平靜下來,「離月亮灣的水道很近了,不行咱們就跳水遊過去,不能在此等死。」在她說話的功夫,船身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那是箭擊中木頭的動靜,船也因此開始搖晃。

  「你逃吧。我這樣逃不掉的。」胤禛的聲音很平靜。

  「不是早說過起逃的嗎!」如月有些惱怒,她喝道:「這麼急著讓我走,你就那麼想死嗎?是過的不如意了,還是對未來沒信心?你是什麼人,你是愛新覺羅胤禛,是要幹大事的人,以後還有許許多多貪官污吏等著你殺呢。這會兒就放棄算什麼英雄!廢話少說,你躲好了,見機行事!」

  如月拉他起身,胤禛反手握住她的手,「為什麼?」黑暗裡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如月聽得出對方語氣裡的感動,她灑然笑,「不為什麼。就覺得你人不錯,至少在政務上沒讓人失望。」

  胤禛不再問了,鄭重道:「謝了。若能生還,我……」

  「不要說這些話,先應付眼前吧。」

  如月讓胤禛拿著艙闆當盾牌,之後她深吸口氣。拔出短刀,從簾布裡偷偷探看外面,遠處來的有兩艘船,其中艘是那個任堂主的,另艘則是專門在甲闆上駕著大型弩弓的船,上面有來個人在操控。如月不知道是哪裡露了馬腳,這姓任的竟不打招呼就殺了過來,顯然已經判定自己是敵非友。那麼周旋的話也不用多說了,自然是先下手為強。

  想到這裡她退到放油燈的地方,輕輕轉,裡面有個暗格,她從裡面拿出兩粒黑彈子,正是從王柏那裡取回的開門紅。那艘弩弓船上定備有雷堂的東西,就先炸了你。想到此處。如月將刀咬住,蹬掉鞋子,撕掉多餘的衣物,悄悄從船艙另邊出去潛下水,她遊泳遊的很好,沒有會兒便摸到了弩弓船下。單手拿著兩粒彈子,又拔出刀紮在船沿上借力縱身而起,人在空中時將手揚,粒彈子扔到了甲闆上,另粒則滾到了艙中,當如月的腳再次踩到刀身借力跳回水中時,弩弓船爆炸了,裡面果然如如月所想放著不少雷堂的炸藥。爆炸之猛烈連在水裡都能感到熱浪。可惜了,隻有兩枚,否則連那艘船炸了該有多好。如月有些得意的想著,但下刻她就覺得腳踝痛,水裡有人向她發動了攻擊。來的好快!

  如月佯裝受傷捂著兇口,做出被水嗆到的樣子。過了會兒那人見她不動了才顯身而上,想拖她出水。未料竟反被扭住胳膊,如月擡手就將那枚白玉刀紮進了對方的太陽穴,她輕易的掙脫出來,踩著屍體浮出水面,再喘著氣去看船隻見弩弓船已經廢了。火光衝天,喊叫聲響成片,另艘船卻全然不管隻管往小舟駛去。

  如月大急,忙向那邊遊去,剛到小舟跟前,船也到了。如月立刻潛到水下尋到艙闆的位置使勁敲了起來,但願他能明白!如月祈禱著,終於這個位置從裡面被破壞了,胤禛從船裡滑了下來,如月忙拉著他向邊遊去。

  水裡黑暗無比,有淤泥水草盤根錯節的蘆葦根,還要避開暗流,隻是會兒工夫,胤禛已經憋不住氣了。如月大急顧不得許多,嘴湊了過去,突然被吻住胤禛嚇了跳,他下意識的要推開,卻被如月制止了。人就這樣抱在起以最親密的方式出了水。

  出了水面胤禛看到湖面上的慘烈景象,又看向盯著遠處的如月,他的心情很是複雜。後者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眼神,如月現在隻想著怎麼脫身,自家的船不出意外的開始向下沉,而對方的船……她有了個念頭轉頭對胤禛道:「走。」忽然發現這人看自己的眼神古古怪怪的,這時才反應過來,頓覺很是羞窘,但此刻隻能裝作不覺的道:「奪他們的船。」說著她奮力拉著胤禛向江淮的船遊去。

  任堂主失了先機毀了艘船,現下又沒在小舟上找到人,他氣急敗壞的訓斥著手下,讓他們去水下和岸邊找人,正罵著覺得鞋濕了,這才反應過來船要沉!他本是個細心的人,但邀功心切上了小舟隻看了眼艙裡沒人就出來了,壓根沒有細查。沒想到船底竟然被人鑿破了,再擡眼去看自家的船,隻見船上已然開始打鬥,得力助手何阿水不見,隻剩下個方有道正跟那個少年交手,而他們旁邊的那個赫然就是要殺的胤禛!

  任堂主心思飛轉,暗道方才遣何阿水下湖捉人,這會兒了都沒上來定是被殺了,難道都是那個叫泥鰍的少年做的嗎?炸船殺人,個幾歲的孩子有可能嗎,還有幫手?他怎麼會有那枚白玉刀的?這才是關鍵,他跟顧雲什麼關係?不管那麼多了,先抓了胤禛找回賬本再說。想到這裡他立即來到船頭,要從這裡跳回船上。

  如月上了船便跟守在船上的眾人等交起了手,普通水手不成問題,最難對付的是那個大漢,這傢夥的刀法很是厲害,如月不是對手隻能左躲右閃的避著,趁機還關注下胤禛,見他還能自保便放下了心。可很快她又發現那個任堂主已到了船頭,看樣子要跳過來,大驚之下暗道個就夠難對付了,再來個必死,而且爆炸那麼厲害他們的人都會向這邊聚攏。再糾纏就完了!如月此時已無退路,瞬間她有了個法子,想到便做,她全力使上踏雪的步子,奔到船側拿過竹篙撐船移動起來,大漢的刀砍了過來,她撐著竹篙騰空轉了個圈避開,竹篙被砍斷。她正好落到甲闆上。

  再看任堂主,如她所料的落入水中,此刻聽身後胤禛喝道:「低頭!」如月依言蹲,她身後的胤禛不知從哪裡尋來隻弩弓,連發的弩箭並打入到壯漢的身體上,如月大喜過望,回首燦然笑伸出大拇指。卻瞧見胤禛卻臉色大變:「當心!」如月立刻頭也不回的向旁躍去,但還是晚了步,她被人捉住了,正是那個中了箭的大漢。

  此人實在悍勇,身負重傷居然還能屹立不倒,反而擒住了如月。被人箍住如月掙紮不開。全身的骨頭都要被碾碎似地痛,她輕哼出聲,又見胤禛看著自己,便嘶聲道:「你還不快跑!!」胤禛沒有動目光越過她看向後面,任堂主已經濕漉漉的上了船,這位總是做儒雅打扮的男子副狼狽像,陰沉著臉,滿臉殺氣。如月知道完了。他們跑不了了。

  「要抓你還真不容易啊,阿哥!為了你死了我們多少弟兄!」說著話他走到胤禛身邊,「你說這筆賬我們怎麼算?」

  「你們貪了多少朝廷的銀子,害死了多少無辜的姓,這筆賬又怎麼算?」胤禛淡淡的回道。

  「哈哈哈哈。整個江南都是這樣啊,你不知道嗎?人為財死。貫如此,官家個月的奉銀還比不上我請他們的頓飯。有錢拿何樂不為?你們在紫禁城裡也沒說過的不安逸,何必追著不放呢?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胤禛冷眼看著他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用多說了,你想怎麼樣?」

  「交出賬本。饒你死。」

  胤禛冷笑道:「你當我是什麼人,不查你們何必南下。賬本我已經轉移走了,現下大約在進京的路上了吧。要拿就看你的本事了!」

  任堂主立刻搜了胤禛的身,果然沒有發現賬本,他又看向了如月。「你別動她,賬本不在她身上。」任堂主也不理胤禛的話,徑自過去搜身,搜之下果然也沒有,但他卻意外發現眼前這人竟是個姑娘。他打量了半天如月,方咬牙道:「你到底是誰。是顧雲埋伏在興武的細作還是他的女人?」這個他不曉得指的是胤禛還是顧雲。

  「路人而已,他們我誰也不認識。我倒要問你,如何發現有問題的?」

  任堂主冷笑:「哪有幫中的兄弟會去看《夢溪筆談》。」

  如月怔道:「原來如此。」

  「賬本呢?」任堂主繼續問著這個問題。

  如月裝作不明白道:「什麼賬本?」

  任堂主握住她的脖子兇狠道:「不說就殺了你。」

  「我……真的……不知。」如月沒有看他而是盯著胤禛,任堂主顯然發覺了,他回頭詭異的笑道:「哦,原來是他的人。爺真的不說嗎,那我可要殺了你這個紅顏知己咯。她死了多可惜,長的挺漂亮的,還能文會武,定費了您不少心思栽培吧。」

  胤禛也看著如月,冷淡道:「你殺了她我也還是那句話,賬本已經送走了,叫你家主子洗凈脖子早做抄斬的準備,哦,至於你,任秦淮,定會被淩遲處死,還有你的全家,小的老的個個都淩遲處死!」

  胤禛說到後面語氣平平,但就是給人極是陰毒的感覺,任秦淮臉上的肌肉顫了下,不敢再跟他對視,轉而對如月道:「看你家主子竟然棄你不顧,你何必為了這麼個無情的人去死呢,你要是說了,爺不殺你,跟著我,我定會好好待你的。」

  如月對他笑了笑,艱難道:「那個無情的人可比你好的多。對不起,你這樣的我看不上。」任秦淮大怒,他攥緊了手,如月的氣上不來,她知道自己要死了,但眼神沒有離開胤禛,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為我報仇,對我的家人和烏姜要好。隻要這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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