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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50 內宅

  

  「有什麼對不住的。吃喜酒不就要如此嘛。」胤俄拍著胤禩的肩膀說,「哥,你前些日子成親怎麼也不搞的熱鬧些,還是說你不喜歡那個格格?」說著他盯著在旁攙扶朱赫的張舜華道:「嗯,爺覺得你沒小嫂子好看。不過,哥有姐就夠了,你呀,就好好兒生個兒子就成啦。」

  胤禛隻瞥了那女子眼。就將注意力放在胤禩身上了:「是我招呼不周,弟莫要見怪,我看弟弟都醉的厲害,他們的府邸較遠……」

  「自然是住在我府上了。」胤禩溫和道:「太子還好吧。宮禁回不去了,他怎麼不住在哥府上?」

  胤禛挑著眉道:「弟這是在明知故問了。」

  胤禩嘆息聲,自嘲道:「有時不明知故問也是不行的。哥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我總也看不清呢。」

  「彼此彼此。」

  「嗯。那就慢慢看吧。」胤禩微笑著說。

  即使不去後花園胤禛也知道那裡定是地狼藉,他暗嘆聲正欲往書房去。走了兩步才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忽然就想:幸好她先走了。隨即胤禛又想起午間對方說的話,不覺就帶了絲笑意,真是天真呢!當胤禛來到洞房進到卧室,又次見到相同的情形:那個叫珍珠的大丫鬟正尷尬的推著床上躺著的人,「格格。醒醒。貝勒爺來了。」

  刻鐘後,新房裡下無人,胤禛坐在炕沿邊,接過如月端過來的茶,用蓋碗撩去茶沫子,吃了口後才擡眼去看她,「你很缺覺?」

  「回爺的話,我。哦,妾身是有兩日沒睡。」如月將妾身兩個字說的極小聲。

  「哦,這樣子,我也乏了,不若早些安寢吧。來。給我寬衣。」說著胤禛便放下茶盞起身,如月尷尬的看著等著被服侍的男子。硬著頭皮過來給他解褂子上的扣子,她的臉燒了起來。手也不利索了,有些話可還沒說出來呢,再這樣發展下去可是不妙!於是她果斷停了手,擡頭道:「爺,我有話要說。」

  「說。」惜字如金的人淡淡的回道。

  「有些事得說到前頭。」如月垂下手退後了步,和他保持在安全距離內。「您願意娶我是為了旁的事兒,我嫁您也是為了旁的事兒,跟感情什麼的沒任何關係。既是如此往後您差遣我做事兒可以,當侍女使喚也可以,在人前做樣子可以,就是點……」如月咬牙,將話說了出來,「咱們絕不是夫妻。」

  說完這些如月的心怦怦跳著,可半晌也不見胤禛說話,小意的擡頭看去,見他還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模樣。「爺?」

  胤禛冷笑了下上前步,如月立刻向後又退了步,「在船上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我對你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想管你為誰守貞,心裡惦念著誰。既然嫁了,你就是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首要的點便是要聽話,讓你寬衣為何不做?還說願意當侍女使喚,我怎麼瞧著你可沒半點把自己當做侍女的意識呢。」

  如月被他說紅了臉,什麼叫做心裡惦念著誰,還守貞?!不過聽他的話音是沒有那個意思?也是,家裡還有大小個老婆,還有不知道的幾個通房呢!又聽胤禛道:「你若無所謂旁人怎麼議論,我自是可以不留宿在這裡。」說著這位爺竟就向外去了,他才走步就被拉住了,看過去隻見如月咬著牙紅著臉道:「還請您留下。」

  人對視了會兒,胤禛轉身對她道:「寬衣。」

  如月給自己鼓勵道:沒事的,就是給人脫衣服,然後再……睡起而已……

  暮春的夜裡還是有些涼的,如月盡量跟胤禛保持著距離,半拳的距離實在不安全,可這是她能做到的極限,左邊的身子完全都靠著牆了。如月警惕著攥緊了領口,為以防萬她可連襯衣都沒脫,不過喝的醉醺醺的人是發現不了這件不合規矩的小事吧?來這個時代這麼久了,除了甄氏和幾個閨閣好友她可跟誰都沒那麼親近,即使在現代也沒有如此過。她想起很久以前好色的舍友們議論自家男友,都半真半假的笑他們是禽獸,有機會絕不會放過。旁邊的這個是禽獸嗎?如月瞧瞧側頭看過去,胤禛平躺著呼吸勻稱,他閉著眼,身上的酒氣依然很重,好像睡著了?紅燭閃閃爍爍散發著柔和黃色的光,讓他貫冷峭的臉顯得柔和起來,濃長而翹的睫毛是點睛之筆,蓋住了犀利的眼增加了秀美的感覺。

  如月嘆了口氣,自己的新婚之夜就要這樣過去了嗎?不明緣由的傷感讓她稍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得到了放鬆。如月嘆了口氣暗道雖然沒有期望可偶爾也是會幻想下嫁了個好人,相敬如賓過著幸福的生活,如今卻是這樣,這樣算什麼啊!她又次看向胤禛的側臉,心中的憂愁更深了。

  「不睡覺在嘆什麼氣。」突然的聲音讓如月嚇了跳,慌亂中她閉上眼,咕噥了句:「就睡了。」

  「你是格格身份,若無召見是不用進宮的。」

  「是。」他什麼意思,是在告訴自己不必見婆婆德妃大人的臉色,不用擔心再被強喝打胎葯?

  「往後住在這裡隻要守規矩什麼事兒都不會有,福晉是寬容大度的人,不必擔心。」

  「是。」又是規矩。

  「我個月會在你這裡待兩宿。」

  「是。」輪班制啊。

  「你這兩年還有遇到西頂的事嗎?」

  如月想這才是他想知道的重點吧,她想了想道:「江湖上怪事本就多,是沒少見。」

  「說。」

  「是。」

  如月斟酌了下撿著印象深的說了:「有次在大同見過寺院的壁畫動了,不過好像不是什麼好事,過了兩天那家寺院就失火了,燒死了不少和尚和借宿的人。在洛陽見過被惡靈附身的商人,挺可怕的,那女的直趴在他的背上,男的直在說頭痛,不知後來怎麼了。哦,還有次本要上船南下玩的,感覺很不好就沒上船,結果那船行了沒多久觸礁沉了,風高浪急救助不及半船人都死了,岸上都是哭聲……」如月回憶起當時的情狀心裡就陣發憷,死神來了也不過如此吧。不曉得我會不會突然什麼時候也突然就死了呢。

  「害怕?」

  如月發覺自己不自覺的依偎在了胤禛的身側,她很是尷尬的往外挪了挪,「怕。可是沒法子。」

  「來京後還見過嗎?」

  「哎,真的呢,沒有了。是不是因為這裡是帝都,有萬歲爺和你們鎮著?」她剛說完就覺得失口了,忙解釋道:「你們是貴人,福澤德行都很深厚的,鬼神輕易不敢動。」

  胤禛沒有說話,如月鼓足勇氣問道:「當年是怎麼回事呢?上回您說的不甚詳盡。」

  「睡吧。」

  這是皇子這夜最後說的話,如月不得不也安靜下來,她盯著紅燭直到它熄滅,黑暗裡她慢慢睡著了,似有若無的花香飄了進來,讓人心情寧靜,在夢裡她見到了滿池的含苞的荷花蓮花,清風徐來,自己回頭不知對誰說話。

  「……去那裡我有些害怕,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

  可能是昨日的幾覺起了作用,如月很早就醒來,天還黑著,她睜開眼感到亮側頭就見胤禛正坐在床邊穿衣服,本還想裝睡就聽他冷清的聲音響起:「醒了?」

  「唔。」如月忙起身披上衣服,又跳下床去給他幫忙,「爺起的好早。」

  「不早了,都卯初初刻了。平日該是寅正初刻起的。」如月驚了下,平日點床?!這位爺起那麼早都幹嘛呢!接著就聽他繼續道:「要是有朝會會起的更早。」

  如月不言語了,她的內心在為每月的兩日哀悼,希望不要遇上朝會。胤禛穿戴的很快幾乎不用如月幫忙,沉默的時候如月想好像他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但是這樣會很尷尬的,於是她找著話題道:「爺,昨夜都玩的盡興吧?」

  胤禛停下手看著她,平日裡府中沒有哪個女人會跟自己有這樣的寒暄,還真是該好好教她規矩的!如月似乎發現說了不該說的話了,但又不知怎麼圓話,隻好假假的笑了兩下。珍珠在外輕聲道:「貝勒爺,奴才端水進來給您凈面。」

  「嗯。進。」胤禛不再看如月,越過她走到椅子上,珍珠挑了簾子進來,後面跟著流蘇,人著手給他開始梳洗,如月趁機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拾掇好,還沒停下就聽胤禛道:「過來,梳頭。」

  如月立刻過去,解開他的辮子開始梳,這梳才發現這位爺居然是自來卷!好詭異的波浪長發啊,如月想笑又不敢。

  「福晉直病著,你去見她不要耽擱的太久。」

  「是。」哎呀,對老婆挺好的嘛。

  「記住你現在是格格。不是琅家的小姐,跟暉兒他們要保持合適的距離!」

  「是。」……

  「沒事兒不要亂竄門子,好好待在自己屋裡。」

  「是。」繼續無語中

  「你這副表情是在告訴我心裡不痛快嗎?」如月驚了下,她馬上發現對方能從鏡子裡看到自己!她窘迫極了,低頭打好發繩,立刻垂首站到邊了。

  胤禛起身看著她,「要做侍女就要有做侍女的覺悟,看你對敵時到很是從容不迫。怎麼平日就變了?這樣隻能壞事。」

  「是。我錯了。」

  「從昨日開始,在我跟前再沒有你,我的稱呼。記住自己的身份!」

  「是,爺。妾身錯了。」

  胤禛冷笑聲道:「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誰。」說完他便出了門,門口早有蘇培盛和張起麟在候著,人上前行禮,蘇培盛打著千兒道:「爺。文大師和伍大人都在書房候著。爺還睡著呢,賈進祿在外候著。」

  胤禛邊走邊道:「知道了。」他對張起麟道:「這裡你盯著點,再讓玉煙過來伺候。」

  「嗻。」

  胤禛走了如月才鬆了神經,疲憊不堪的坐到椅子上,看著鏡中自己憂愁的臉心情可真是不佳!珍珠給她梳頭,小聲道:「貝勒爺的脾氣可不怎麼好。格格往後還是少說話多做事。」

  「嗯,我也這麼覺得。真不曉得怎麼跟這樣的人相處。」如月嘆息聲。她見珍珠給她梳起兩把頭更是憂鬱了,竟就這麼成了婦人了!

  換了水進來的流蘇白著臉忐忑道:「貝勒爺忒嚇人了。他臉沉像要吃人似地,奴婢的腿都軟了。姑娘,您還好吧。」

  「還好。你放心個月你隻會見他兩回。其他時候估計連人影都看不到的。」

  珍珠的手頓了頓:「格格,到了這裡您可不能隨波逐流,該爭的還是得爭。」

  如月苦笑著不言語,這時杜嬤嬤進來了。她手裡端著空盤子,臉鬱卒道:「格格,廚房說了這會兒沒到吃飯的點兒,讓咱們等著,說到時要和福晉起用餐。」

  如月有氣無力道:「知道了。流蘇。給我拿點心過來。」

  流蘇從自家帶來的隻藤箱裡翻出點心包袱,裡面是個格的木匣子。裡面放著精巧的吃食,流蘇小聲道:「格格真有先見之明啊。」

  如月掂了個酥皮的吃了。「那是,沒瞧這家子人除了側福晉個個都瘦兮兮的,顯然沒有合理飲食,我看烏姜姐姐也瘦了好多呢!」她說完就覺得心情更低落了,這個人都面面相覷。

  珍珠裝作無意的說道:「今兒就都能見到了,您啊,可得收拾齊整了。」她仔細看著如月的頭髮覺得可以了,這才又去拿衣服,杜嬤嬤收拾著床鋪,流蘇給如月凈面,大家各行其是悄然無聲。

  終於等到天亮了,坐在炕上閉目調息的如月聽到有腳步聲便立即收功,果然沒會兒在珍珠的引導下碧璽進來了,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鬟,「格格,要進早飯了。請跟奴才來。」

  如月起身微笑道:「好的。」

  碧璽也不多話等著如月先行,如月上前跟她並排時,她又恭敬道:「格格,還有事給您說下。府上的規矩是早飯要起吃的,您待會兒在正屋就能見到內宅的所有主子,您是格格,要見過福晉,側福晉,還有與您同級的耿格格,另外咱們府上還有位宋格格,她例外,是不同我們道吃飯的。貝勒爺進餐更是沒定點兒的,大部分時候他是在書房用飯。待會兒見到福晉時,她會給您賞賜,您隻管收就是,不用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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