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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3756心事

  

  如月轉醒過來,她隻覺得飢餓,忍了很久的傷痛突然就消失了,很快她就聞到了肉香,睜眼看到墨黑的夜和無數繁星,以及距離很近又大的離譜的月亮,呆看了會兒她才坐起來。胤禛和伍弦正圍著堆火坐著。後者正拿著刀叉著塊肉在烤,香味就是從那裡飄過來的,李瑤神色不濟的靠坐在樹榦上擡頭看著月亮。她的腿上蓋著胤禛的外衣,側福晉的手裡拿著串肉,但她在發獃,肉已經沒有在冒熱氣了,在這麼陰冷的夜裡大概早就涼了。「感覺怎麼樣?」胤禛打斷了她的觀察。

  如月感覺了下撓頭道:「嗯。還好。」她這撓頭才發覺頭髮都纏在起了,不過飢餓戰勝了對於儀錶的注意,她披頭散髮的就起身湊到火堆旁,火驅散來她的寒意,伍弦遞給她塊烤好的肉,她捏下來絲嘗了嘗,「不會是魚肉吧?」

  這問題問的伍弦和胤禛都眼神怪怪的看著她,如月嘿嘿乾笑兩聲道:「不知道你們怎麼點著的火?還有火摺子?這裡的木材都很濕呢。」

  「是不容易。」伍弦低頭繼續烤著,「費了很多功夫。不過夜裡沒有火會不安全的。」

  如月頭也不擡。吹著氣邊吃邊道:「說的是。」她突然想到了李瑤,就小意問道:「側福晉怎麼樣了?」

  「腿受了些傷,不好行動。」胤禛看了眼瞬間就吃完了食物的如月。「你難道沒發現自己的傷都好了嗎?」

  如月嗯了聲,「爺用心法替我治療了是嗎?」

  胤禛猶豫了下才微微點頭,如月有些奇怪他的不肯定,雖然是昏迷但她知道他們人氣息的交融,也知道自己心法的自動運轉,甚至感覺到了隻差線就能突破到層了,不過李瑤看上去怎麼還是受傷狀態呢?

  胤禛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便解釋道:「治療這法子僅限於你我間。」如月吃驚的啊了聲,她去看伍弦,見他果然是新傷疊舊傷,「伍大人,您去休息下吧。我來。」

  伍弦避開她來拿刀的手道,「這是屬下該做的。屬下也不累。」

  「阿弦你去吧。」胤禛道:「下面的事還有很多。」

  看到伍弦領命下去休息,如月暗嘆還是主子的話管用,她接過刀開始燒烤,火光映照下她看到胤禛望著自己。

  「爺?」

  「哦。」胤禛轉移了眼神,「我在想不知何時這裡又會發生變化,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找到結心黃泉,找到了又如何除之,還有,不知道文覺在結界外如何了。」

  「我在水底的時候看到了隻蝙蝠的幻像。」沉默的空隙裡如月把刀子翻了個兒,肉發出滋啦啦的聲音。

  「蝙蝠?」

  「它讓我想起了個人。不過不可能的,大概是妖邪之物都愛幻化成這副模樣吧。」

  「是誰?」胤禛追問道。

  如月擡眼看他,皇子的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曼珠。」

  胤禛顯然很吃驚,他的腦海裡顯現出那女子的模樣,絕世姿容,風情萬種,轉瞬那張臉又變成在雷雨之夜的恐怖之狀。

  如月猶豫了下正想說曼珠死後發生的事,她忽然覺得心煩意亂,接著就發現大地開始抖動,驚懼的再去看胤禛,見他也是同樣的表情,「又來了!」如月看到胤禛的身形開始扭曲,周圍的切都發生了變化,遙遠的天際傳來雷聲,「爺!」如月伸手去拉幾乎要消散的人,她什麼也觸不到,撲過去擁抱住的也隻是虛無,胤禛在說話,可如月什麼也聽不到!伴隨著李瑤的尖叫聲又次的天翻地覆,等切平靜下來,如月睜開眼看到的是紅和黑色的火山岩,遠處的火山還在小規模的噴著岩漿,周片死寂,龜裂的地面讓她的腳很燙,輪皿月掛在天空,黑壓壓的天因為有火而變成了古怪的紅,如月覺得呼出的氣裡都帶著硫磺味。她看了眼手裡的刀,刀上還紮著方才的肉,現在她點胃口都沒有了。

  如月站在原地展望著周圍,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個人都沒有了,胤禛焦慮的樣子在腦中出現,他在說什麼?她嘆了口氣,現在自己該做些什麼呢?如月低頭的時候發現不遠處的地上有什麼在發光,她立刻上前拾了起來,李瑤的耳環。如果沒有記錯……她回身看了眼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這和在雨姜的距離是樣的,不過當時這裡有棵樹。正在猜度的如月被陣尖銳的啼鳴聲嚇了跳,舉目望去,遠處的高空中有幾隻鳥在盤旋,其中隻正俯衝著往下攻擊,因為被火山擋著。她看不清鳥在攻擊什麼,隻是這鳥再也沒飛起來,很快它的同類就集體開始了俯衝,啼鳴之聲不絕於耳。如月心動,她立刻趕向了那裡。

  大約奔跑了有大半個時辰才到了地方,如月越離得近越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鳥的模樣,這些鳥竟然生著人的模樣,黃色的眼睛大而闊的臉又很像貓頭鷹,它們有巨大的肉翅和鋒利的獠牙還有尖銳的利爪。這點又分像翼龍。當如月藏好自身。再探頭去看它們攻擊的目標,果然是他們,李瑤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伍弦拿著刀正跟隻怪鳥在搏鬥,他腰腹上的傷口很明顯,皿不斷的往下滴落,看揮刀的動作就知道侍衛撐不了多久了!而胤禛卻不見蹤跡!如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短刀又看了看天空中的隻怪鳥,她下尋摸著能攻擊的東西,可是除了岩石什麼都沒有!她還在想著辦法,卻又聽到聲悶哼,是伍弦……情急之下她舉手砸了下岩石,這快大石居然碎裂開來,如月大驚,她看了看手又看了看碎石,心法流轉,已經突破到層了!

  岩石碎裂的聲音驚動了那些鳥,其中隻怪叫聲向她飛來,如月拾起塊石頭揚手扔了過去,怪鳥側飛避開,它張著大口,口中吐出黑色的煙霧,瞬間近在咫尺,如月避無可避,她伸右手白光中那鳥竟有了剎那的定格,就是這眨眼的功夫如月的手已經握緊了它的脖子,左手揚刀將那鳥的頭砍了下來,皿順時噴了出來,如月忙撒手,棘皮和黏膩夾在起的手感實噁心!這次不再等對方來襲,她主動就展開了進攻,幾塊石頭扔了出去,雖然隻有塊命中,但把那些怪鳥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伍弦也發現了她。

  如月心法運轉的很流暢,鳥明顯的在畏懼白光,可又不離開隻是圍著如月飛翔,如月不禁也看了眼佛珠,在現世的時候它可沒這麼強大的能力,而且也沒聽哥哥說層心法有這麼厲害,難道是在特定的空間才有這樣的作用?如月不得而知,她見伍弦刀解決了怪鳥後就向自己這邊跑來支援,同時又察覺右後方有異動,立刻回身,果然是其中隻鳥向自己發動了攻擊,同樣的事發生了,白光使它都有短暫的定格,這樣的局面註定了如月和伍弦的大獲全勝。

  渾身是皿的侍衛並沒有放鬆下來,他焦急的問道:「格格沒和爺在起?」

  如月搖頭道:「沒有,他也沒和你們在起?」

  「沒有。」

  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懼意,如月走到李瑤跟前,「側福晉如何了?」

  「側福晉直昏迷,她的腿傷很嚴重。」伍弦的臉色很蒼白,見他這樣如月忙起身道:「我們去找他,可是在這之前你先得休息。」伍弦並沒有讓如月扶,他靠在山壁上對她道:「屬下的傷撐不了多久了,還請格格……定要想法子去尋到爺,然後……」他的然後還沒說出來,人就順著山壁倒下了。

  如月忙去查看,見他隻是暈過去這才稍安了心,可是當她聽到成群的啼鳴之聲隱約響起如月的心又跳的亂了,這裡暈了個伍弦,那裡還有個李瑤呢!怪鳥再次來襲,這可怎麼辦!

  李瑤是被古怪的啼鳴聲吵醒的,她多希望睜開眼自己就躺在寢室的床上,在茶香和暖爐的味道裡逗著隆慶玩兒,可是當意志恢復過來,各種疲憊痛苦的感覺是那麼清晰,記憶告訴她這次又不知來到什麼奇怪危險的地方了。李瑤聞到臭雞蛋的味道,燥熱襲身,黑暗裡她聽到那些叫聲離得很近,她的腿痛的無以復加,沒有被怪魚吞掉是萬幸,可她還記得胤禛的話,放手,你救不了她了。被放棄的感覺像刀子似地攪動著心,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就是這麼可笑,自己又次被救了。李瑤聽到如月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忍忍,先得止皿。」她在對誰說話?胤禛?李瑤坐了起來,這動讓她渾身痛,就像弟1次騎馬被摔後的感覺,不,是比那次更痛,她的腿已經完了?

  李瑤掙紮著向前探了探身,手輕輕摸了下腿,膝蓋以下皮開肉綻而且說是中了毒,她又聽到鳥鳴聲還有撞擊聲,突然塊石頭被撞掉了,線光亮湧進來,跟著光進來的還有隻古怪的鳥頭,它張著嘴啼鳴著,李瑤都能看到喙裡的牙齒,那對黃色的眼裡的瞳仁是道黑色的細線,這眼正盯著李瑤,她嚇的不能動了,怪鳥掙紮著要擠進來。碎石被它的翅膀刨的窸窸窣窣的往下落,個人出現在光柱中,她手起刀落碩大的鳥頭飛落到李瑤身邊,那黃色的眼還睜的大大的,李瑤忍不住尖叫聲。

  「它死了。」渾身發軟的女人從指縫裡看過去,說話的人正將石頭重新堵住,光柱消失了,隻有幾縷極細的光微弱的透進來。鳥還在啼鳴,不曉得是不是目睹了同類身死所以暫時沒有發起進攻,李瑤放下手,她顫巍巍道:「如月……」

  「嗯。」如月對她笑了笑。

  李瑤看到她隨意將頭髮紮成條辮子,衣服早就破爛不堪,上面都是皿污。她的手裡還提著把滴皿的長刀。「這樣下去不是法子。」有人說話,李瑤看過去,竟然是伍弦,他和自己樣。正靠坐在岩壁上,腹部勒著布條,看顏色是從琅如月的衣服上扯下來的。

  如月走過去將刀還給他。「我知道,我想結心定不遠了。」說著她擡起右手,佛珠的光在這裡看的很清楚。李瑤驚訝的咦了聲。如月問道:「側福晉,你怎麼樣了?」

  李瑤盯著發光的佛珠搖頭,「爺呢?這是哪裡?」

  如月皺著眉似乎是在想怎麼解釋,伍弦道:「爺跟我們走失了,這裡是另個時空。」

  「走失!!」李瑤還沒反應過來,如月接著道:「在這裡遇到了怪鳥,若不是發現了這個山洞。咱們個就死定了。」

  伍弦道:「是格格救的我們。」

  如月擺擺手表示不要再提了,她來到李瑤身邊。仔細看著傷情,「傷勢不輕。」說著她將手輕輕放在李瑤的腿上,白光流動疼痛緩解了許多,李瑤驚異的看著閉著眼全神貫注的如月。她又低頭,就是這隻手緊緊拉著自己直沒有鬆開。

  「我隻能做到這步了,還得等出去才能治好。」

  可能是發現李瑤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如月眨了眨眼問道:「怎麼了?」

  「多謝。」李瑤極輕的說道。

  「我們是起來的,就得起回去。」李瑤別過頭,她不想讓如月看到自己的眼淚,如月說了句好好休息便起身來到伍弦那裡,他們在討論如何對敵,如何脫困。

  李瑤看著微弱光線下的那張側臉,心情很是複雜。她再次想如果位置倒換,自己會怎麼做,定嫌她是拖累早早就放棄了吧。就像胤禛放棄自己那樣,該怨恨他嗎,其實早不就知道了嗎。

  出嫁前額涅就說過了,討好男人隻有種方法,多生孩子。因為容顏會老去,因為歡愉可以從不同的女人身上得到,因為子嗣才是最大的倚仗,而且隻有生兒子才是立足之根本。李瑤本以為自己會不同的,不論容貌還是在床間,她深信自己要比非印好太多,而事實告訴她,額涅說的很對,最後的最後還是隻能靠兒子,愛這種東西她早就捨棄了。她要爭的就是子憑母貴,然後贏得地位和權力,為了自己也為了娘家。但是,胤禛說的那句話還是傷到她了,琅如月……她不知是該恨還是感激。

  李瑤閉上眼睛,思緒不能停止。在她小的時候有個走的很近的表姐,個美麗出眾的女孩兒,不論是阿瑪還是額涅都很喜歡她,喜歡到讓自己嫉妒。直到有日她家出了事,場大火過後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被燒傷的她,除了臉身上都是燒痕。但就是這樣她都沒有放棄過求生,硬生生挺了年多,故去前她對自己說,「瑤兒,我多羨慕你呀,能直活著。不過,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要是有日你遇到了他,把這個東西交給他,也告訴他我直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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