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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51灑脫

  

  半照樓原名夕陽半照樓,是家有名的青樓,因半扇樓用紅綢紮花鋪就,夕陽下紅若彤雲才得了此名號。後來換任的巡撫要肅清江南頹喪靡靡之風,來了次大清查取締了許多青樓楚館妓船畫舫,還沾沾自喜的上報功績,未料引起江南經濟倒退,民怨載道,又有萬民書上奏朝廷說這個巡撫做的太過,群情激動收入銳減帝王亦是無奈,隻能嘆息水清不養魚,不再過問江南這檔子事兒了,那個巡撫因此還被左遷了。

  那夕陽半照樓在此動蕩中也遭清洗,被一個商人買去做酒樓了,隻喚做半照樓。後來嚴打過去也不曾再恢復原貌。如月趕到此處時,隻見門外車水馬龍,更有不少人在門外徘徊,議論著說能奪魁或編排著謫仙兒的家事第一百三十二章獨幽內容。如月細細看去果然發現了那些少年的馬匹,她暗自打算絕不和他們碰頭,免得惹出什麼事。

  待如月下馬要進入酒樓時,有管事的攔住她低聲下氣的道:「這位小爺,本店今日不待客,隻有競賽以詩換琴的客人方能進,還要付五十兩的費用。」

  五十兩!這簡直是**裸的搶錢,難怪門口圍了那麼多人都不進去。她摸了摸荷包,心裡盤算了一下不禁尷尬起來。

  小二察言觀色知如月沒錢,仍是那副樣子悠悠道:「您也別嫌貴,要是不收錢不曉得我家這幢樓能不能承得住呢。反正瞧您也不是為得琴來的,要不,您就在外聽著信兒,就圖一樂子。」

  人家和顏悅色的,如月又能說什麼,她見進不去便起了離去之心。正在此時,忽見一高大男子過來,對那小二道:「給你錢,放人進去。」

  如月不認識此人,忙推脫道:「這位大哥,你我素不相識為何替我付錢,我不過是路過此處瞧熱鬧的,這就要走呢。銀子你快收回去吧。」

  那男子闆著臉,冷冷道:「奉命行事。」

  如月茫然的「啊」了一聲,就聽男子道:「我家爺說:萍水相逢也是緣分,錢乃身外之物,小公子不類俗人若要為此事所絆而不見美人聖品豈不可惜。」

  如月見他如背書般生硬的說出那些話,撲哧笑了,明白他定是方才那些少年的隨從。於是颯然道:「成,我不是俗人就不和你家少爺計較這些銀子。可也不能白受這份人情,諾,我銀子不夠,這個也值了五十兩銀子了。」說著她拉過髮辮取下那根系著大珍珠的發繩兒,再扯了幾根荷包上的流蘇重新系好了辮子。冷臉男子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似是沒想到她這樣隨意,如月又道:「你隻管給你家主子,他若不要就給我退回來。」說著她就把發繩兒塞到男子手中,又對管事的點頭點,摺扇一揮灑脫的走了進去。

  如月進了大廳就見布置不類尋常酒館,可能是為了凸顯打擂台的架勢,隻見大廳正對門從一樓到二樓迴廊處搭了個彩棚,上面放著一張長條琴案,案上有琴,想來就是那張唐琴「獨幽」了,案旁一名韶齡女子含笑而立,其後是個可移動的碧紗櫥,四周紅綃垂落,依稀可見裡面坐著個人第一百三十三章朱雀內容。再看四周一個個持扇男子不是仰著頭探看,就是交頭接耳,有的在打招呼顯是見了熟人,有的故作清高做出一副遺世獨立的樣子。如月看得好玩不由笑了,也許是許久沒有人進來了,眾人都看過來打量起新來的競爭對手。

  此時如月忽見二樓有人對她揮手,原來竟是那個叫朱雀的素衣少年。如月也搖搖的拱了拱手,心裡猜測怎麼就上了二樓啦。正想著一個侍女打扮的姑娘過來,盈盈向她拜過,柔聲道:「這位公子,按著規矩既然進來先請賦詩一首,若通過便可上二樓。」

  如月道:「按什麼律,壓什麼韻,可有立題?」

  侍女道:「我家夫人為求好詩並未設律韻,隻有要有別離之意。」

  如月頷首,她略思索便有了,暗道好運!就讓侍女拿過紙筆,另有小丫鬟捧來托盤,筆墨伺候。如月提筆便是洋洋灑灑的行草,那是她最擅長的。本沒抱什麼希望,也就不那麼拘束了。

  在場的眾人見這少年甚是年幼,居然也敢來湊熱鬧,這些人都覺好笑,有的說酸語人不風流枉少年,有的嗤笑道也不知是誰家的紈絝,更有許多人等著看笑話。

  見如月寫好。那侍女先是贊道:「僅看公子的字便有資格上樓。請。」

  她這樣一說,立即遭來一片反對聲,僅有人起鬨道:「我看簡狄姑娘是看上人家了,這樣竟就讓過了,方才姜夫子怎的就還要讓你家夫人看過詩呢。」

  還有人道:「就是說啊,剛才那個不也直接讓那個俊俏公子上二樓啦。簡狄姑娘你可不能這樣啊。」

  簡狄正在看如月的詩,微微笑道:「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此二句各位覺得如何?」

  聞言四下皆靜。此間除了些獵奇的多金無才之人大多還都是文人,個個驚奇之餘不禁暗自咀嚼這一妙句。但聽二樓碧紗櫥中那人道:「小公子大才,老身敢請拜聞全詩。」

  如月被人矚目,饒是她厚顏慣了也不禁臉紅,心說要是多記住些名句自己定能成像李清照朱淑真這樣的大家,可惜就那麼幾首還得在關鍵時候用,也不曉得一會兒能不能過關呢。她強撐著場面搖著扇子故作瀟灑道:「見笑了。」簡狄掩嘴一笑。又瞥了眼那把扇子方朗聲念道:

  「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不為別離已腸斷。淚痕也滿舊衫青。」

  這首詩是《花月痕》裡杜采秋寫給韓荷生的,因為當年題海時不時就會有首句的填空題,如月覺得好聽,順便就記住了全詩,沒想到在這裡用上了。

  樓上的婦人靜默了半晌方嘆息道:「好詩。以首句最佳。小公子請上樓。」

  如月自得一笑搖著扇子邁著方步施施然就上了樓去,樓下文士是識貨的,見少年出口不凡頓時收了輕視之心,暗自嘀咕這是誰家的兒郎竟似神童。

  如月上了樓。但見二樓在座已有十來位,大都年逾四旬的樣子,大叔們見又來了個少年,而且比方才也贏得滿堂彩的素衣少年所作更出色都不禁面露尷尬,彷彿年齡是個巨大的嘲笑般。但再看向獨幽,每個人眼裡又都放起了堅定的勢在必得的光芒。

  朱雀一見如月便起身向她拱了拱手贊道:「小兄弟當真高才。請這邊坐。」

  如月也不矯情。過去施施然對他抱了拳道:「敢問公子尊姓。還蒙閣下方才出手相助,甄嘉在此謝過了。」

  「不客氣。那是我哥哥遣人去照應的你,他見你在酒店給人布施,怕銀子不夠進來才讓尹格去的。哦,原來你叫甄嘉。我叫朱雀,隨兄長們來江南遊歷的。」

  「原來如此。替我多謝令兄了。」如月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暗道,好蹩腳的假名,誰家父母沒事兒會給兒子們起名叫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太傻了吧。看來真是出來玩的京師貴公子了。隻是青龍觀察力也太厲害了,日後可得小心,不可露白。

  「怎麼就你一人在二樓?其他人呢?」她笑眯眯的問道。

  朱雀指了指樓下拐角處,「在那裡呢。我哥哥隻願看熱鬧並未做詩,他不願同我爭。」

  如月探頭看了眼,果然見到另三個少年,因被青龍幫助她對這人好感直線上升,更覺得他在一班浮躁的人中更顯風神如玉,再看旁邊玄武瞪眼不甘的樣子,白虎摸著鼻子無所謂的態度,如月便知道另兩個定是作詩沒被看上,想到此處她笑了。一旁的朱雀看著她滿眼驚艷之色,反應過來才微有些臉紅。此時但聽簡狄在樓下道:「香滅,時辰已到。二樓諸位有資格進入下一個考核。」

  眾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來,二樓眾人但見琴旁那個女孩兒走了過來,她笑嘻嘻的問道:「且問諸位為何要得此琴?」

  這個問題似乎太過簡單,二樓的人們都很快回答了問題,幾乎都是說自己如何酷愛音律,特別喜愛古琴雲雲,更有人說自己家中藏琴數把,這次是為收集而來,朱雀也是類似回答,隻是又聰明的加了幾句話:「亦是我母親愛聽古音,她身體有恙,作為兒子自然要百事孝為先,故此想得琴為母親解除病痛第一百三十三章朱雀內容。」

  夫人聽了果然贊道:「難得你有如此孝心,看你也是通音律的,最善何器?可是古琴?」

  朱雀道:「正是。」

  夫人道:「既是如此可否奏一曲。」

  朱雀道:「敢不從命。」

  說罷,他徑自來到花棚前,一個縱身便輕飄飄的落在琴前,撩袍盤腿而坐,先仔細看過了琴,再平心靜氣片刻,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裊裊琴音響起。如月不通音律卻被朱雀這套動作驚住了,她想起了現世初遇傅山的場面,也是這般利落瀟灑,如月情不自禁走的更近了些,扶著欄杆,盯著朱雀看了起來。樓下青龍已然注意到她的舉動,見她癡迷的樣子不禁翹了翹嘴角,似是在笑,眼裡卻是冷意。

  曲終人靜,好一會兒才又復正常,稱讚之聲四起,少年甚是得意。他看向碧紗櫥,夫人沒有說話。如月此刻方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她忙退後幾步,使勁揉了揉臉。心裡暗道這琴怕是歸他了,這人看著年紀和濟蘭差不多,沒想到古琴造詣如此了得,難道當下天才多到這個地步啦?曹顒善樂,朱雀也是如此,唉,對不住啦,鄭老師,我再給你另覓禮物好了。如月在這裡打起了退堂鼓,卻聽夫人道:「朱雀公子果然高手,這《猗蘭操》當屬妙曲。蘭之猗猗,揚揚其香。不採而佩,於蘭何傷。隻是,公子尚年幼未經坎坷,清雅自傲有而失意悲慟不足,心性未到,少年熱烈,倒該去奏《鳳求凰》合該更好些。」

  朱雀一聽微有尷尬,大約是沒想到會被指出不足,他輕聲解釋道:「這是我……哥哥喜愛的曲子,平日奏的多了,就順手而奏,他也從沒對我說過,難道……」

  夫人道:「令兄定是寵愛公子才不肯輕言不足。啊,那位小公子,你還未答我提的問題呢,怎麼就要走?」

  如月不欲獻醜,正跟那個小丫頭說自己不想不比了不料卻被夫人發現,她不好意思道:「我實在是比不上朱雀公子,不敢與之相爭。」

  夫人道:「這麼說小公子定是不善古琴了,無妨,可善其他器樂?」

  如月搖頭,臉紅如霞,她不願再裝高深,就坦然實說道:「夫人,說實話我來這裡沒想著能得到這張琴,因為我真的半點不通樂理。來此一為看熱鬧,二為試一試運氣。想著要是能幸運得到,就把琴送給我一位朋友,他才華出眾,博古通今,各項技能皆佳,尤善撫琴弄瑟,是人間少有的大才,這樣的好琴若他得了定會好好對待的,說不定還能用這琴編出許多好曲子傳世呢。也不枉夫人以詩換琴的為這張古琴找個好人家的初衷。」

  眾人聽她話說的直白又頗有童趣便都笑了。夫人卻幽幽道:「原來是為了別人,甚是難得啊。這位大才是誰能得小公子如此讚譽?」

  如月羞澀道:「我稱他為朋友實是厚顏了,不過受他指點良多就自以為……呃。其實按年紀我該稱他伯伯,按身份我該稱他老師的,就是人家從不肯承認,戲稱我小友。他的名字夫人也許聽過的,金陵鄭風。」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如月沒想到會引起這樣大的反應,心裡就七上八下起來,不會給鄭風帶來什麼麻煩吧?隻聽夫人起身恭敬道:「原來是鄭大先生高徒。難怪公子小小年紀就能寫出如此妙句。說來,我夫在世時也曾和先生論過斫琴之術,老身亦是拜見過他,算得舊交。我也不為難小公子,你看如此可好。朱雀公子善琴而琴,那麼小公子就善詩而詩吧。小圓。」

  叫小圓的就是方才問題的姑娘,她立即捧來文房四寶擺在如月眼前,夫人道:「這回亦是隨意,若能令我滿意我便將琴送與小公子了。」

  如月接過筆有些不知所措,她忐忑的看向朱雀,這少年正眼睛亮閃閃的盯著自己,彷彿並沒有為爭奪所擾。他不是很想要這張琴的嗎。但我若寫不出是不是會給鄭風添了笑話?如月左右為難看著紙箋,汗都下來了,她一時不知該寫什麼才好,紅著臉側頭掃了眼樓下,但見眾人都擡著頭看,皆是期待好奇的樣子,忽然她就在人群裡看到青龍神色淡淡坐在角落。遺世孑立不為所動,他眉宇間微有憂色,也不理交頭接耳玄武和白虎,在自斟自飲呢。她的心居然不爭氣的跳得快了起來,青龍的神態舉止讓如月想到了一首詩,原來都沒有想起過的。現在突然就出現在腦海裡。於是她落筆寫下了幾行顏字正楷。

  那是黃仲則的名詩《綺懷》: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傷剝後蕉。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朱雀在旁看她寫完,眼裡的光芒更盛,他詫異極了的看向如月,脫口贊道:「果然好詩!」隨即又笑道:「寫詩我不如你。」

  如月紅著臉搖搖頭。小桃將詩拿給夫人,夫人看過後久久不語,樓下文士開始喧嘩起來,都在要求聽一聽,夫人也未轉交僕從而是親自啟齒念了起來。念罷,她嘆了口氣問道:「小公子。此詩纏綿相思又黯然傷情如此,斷不是小公子這個年紀的孩子寫的。敢問是何高人所作?」

  如月也不否認,隻道:「夫人好眼力,確不是我寫的,我亦在詩後落款說明了作者。」

  夫人輕咦了一聲,重看了一眼,果見兩個小小的字,「啊,孤鶴,原來是鄭大先生!」

  如月狡獪一笑,道:「夫人隻說是以詩換琴,可沒說是親自寫的,嗯,我本就是要送鄭老師的,用他的詩也不算錯吧?」

  夫人忽然笑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笑,聲音極好聽,竟不像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她自語道:「他寫的,我怎麼從沒聽過?是為誰呢?」她這話說的很輕,也就是離的近的如月和朱雀聽到了。如月驚異的眨著眼,謫仙兒是什麼意思?

  夫人清咳一聲揚聲道:「此琴便贈與小公子啦,但請務必轉送鄭大先生。」

  她此語一出,便是一錘定音了。如月顧不得四下的議論,拍著手一蹦三尺高,正笑著忽然看到朱雀,她忙斂了笑容,哎呀,怎麼忘了顧及他的心情啦?

  此時樓下忽傳來一陣喧囂,吆五喝六的聲音從遠及近,但聽一人喝道:「誰說此琴能這樣送人啦!誰在裡面裝神弄鬼滾出來!」

  喝者是個二十多歲年青人,他穿的不差,本是清秀的一張臉此刻卻是極憤怒的樣子,年青人指著碧紗櫥道:「我嫂子正在家中養病,你是誰居然敢冒充,還敢私自贈送我家的琴,還不給我出來!」

  如此變故讓半照樓裡的眾人都驚了,不曉得出了什麼事,大傢夥的眼神都落在了櫥中的夫人身上,隻聽那夫人幽幽道:「我是誰?我就是謫仙兒呀,你這個不肖的東西,居然敢為了張琴軟禁親嫂。難道把兄長臨終前的話都忘了嗎?」

  年青男子臉色一白,他喝道:「胡說八道,你是哪路妖邪居然敢造謠生事,我嫂子好好的正在家裡呢,她一時糊塗做了換琴之事,昨日已後悔不再出來,還托我給半照樓的東家說明了此事,你又是誰,又是怎樣得了琴,怎樣賄賂了東家允許你在此胡作非為的,若說不清楚就跟我去見官!」

  夫人輕笑道:「詭辯!那就叫你親嫂出來當眾說明。」

  年青男子冷笑道:「我嫂子正在養病,她婦道人家豈能隨意出門,你到底是誰。」

  夫人道:「養病?呵呵,我且問你這琴到底是歸誰所有?富流雲可是立了字據歸我謫仙兒的,要不要我拿出字據來呀。」

  年青人咬牙道:「你這個賊人盜取了我家的琴又偷了字據,有本事就出來讓眾人瞧瞧你的樣子。」

  夫人笑道:「你真要看嗎?看了可別後悔。」

  說著但見人影移動紅綃分開,一個年近四旬的婦人款款走了出來,她這一出來,眾人都覺眼前一亮,如月心道:這夫人好美,難怪當年是揚州花魁呢。即使人到中年了神採風度卻是無人能及的。忽聽朱雀輕聲自語道:「碩人其頎,衣錦褧衣。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如月嗤笑一聲,朱雀回首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年青人一見夫人便怔愣住了,他退後兩步聲音發顫道:「你,你怎麼出來的,不可能呀!走的時候我還看過你在房中的!」

  夫人道:「本來是在房裡的,可是你哥哥看不過我這個可憐人被他的親弟欺負,於是請了幽冥侍者就我出來的,現下你可是怕了?」

  年青人呼吸急促,有些無所是從,他看了看左右,忽然道:「你們給我上!把琴給我奪回來!這是妖婦冒充的,給我往死裡打。」

  那些人得了令一湧而上,就往二樓沖,如此好好一個風雅場所眼見就要遭殃,一幹玩風弄月的雅士見狀都嚇的四散而退,二樓的則忙往下跑。

  如月見夫人很是從容隻鄙夷的斜覷著樓下的年青人,心說好定力。此時朱雀上得前來,拍了拍如月的肩柔聲道:「莫怕,有我在。」

  如月詫異的回看他,見他笑嘻嘻的也是毫不在意的模樣,方才見身法曉得他是有武藝在身的,隻是……她看了看樓下,青龍等人亦是從容不迫,他們的四周很快就有武士圍了過來,見他們無礙,如月又瞧了瞧花台。

  「你別管我啦,你快去護住夫人,也別讓他們把獨幽搶走了。」

  朱雀眨了眨眼,一副很奇怪的摸樣,他正待開口就聽樓下有人高喝道:「富春水,你當我半照樓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搗亂就搗亂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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