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48 夜宴

  

  方嬤嬤嗔道:「怎麼還叫姐姐呢?大阿哥,您該叫她格格。」弘暉疑惑的看了她眼,想了想決定先放下這事兒,他忽然瞥見了人揮手道:「伊爾木,你來了也不進來?」如月看過去,先見到個歲的旗裝小姑娘,這孩子生得冷峭,容長臉,尖尖的下巴,細細長長的雙眼,烏黑的頭髮編成了根辮子,她神色不動的盯著如月看,如月被她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自在,弘暉道:「她是我姐姐,平日總不愛出門的,難得見她出來呢。」

  正說著,隻聽人道:「哎呦,來晚了,沒觀上禮呢。」伊爾木聽這聲音立刻低下頭退了幾步,隻見個富態的的女子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施施然進來。她身後的嬤嬤牽著個歲大的男童,如月見此女目中無人的模樣,又穿著華服畫著妝容便知這人定是側福晉李瑤了,正要起身行禮,忽見她身後還跟著人,竟然是多年沒見的烏姜!如月這禮就行不下去了,她怔怔的看著當年的閨閣姐妹,但見耿烏姜略施粉黛。穿著紫色的袍子,梳著兩把頭,戴著扁方,簪著兩朵粉色的桃花,她個子甚高,樣貌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和如月的目光相遇。烏姜的眼裡也有激動,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不再看如月而是低下了頭。

  弘暉跳下床向李瑤行禮,李瑤聲音甜膩道:「大阿哥也在啊。」

  如月也忙向她行禮。「新人日內無禮嘛,不用這麼客氣。」李瑤過來扶起如月,如月見她出頭的年紀。生的頗有姿容,皮膚也很好,就是人胖骨架子也大,看著很是壯實,在這不怎麼熱的暮春這位側福晉的額上已經見汗,臉上的妝已經有暈開的跡象。

  「早就想見見你這吉星了,可惜直沒緣分,現下好了。咱們成了姐妹每日可都能托上你的福氣啦。」李瑤湊近了看她,這位的雙下巴很是明顯,耳上頭上的飾物很是貴重,「妹妹的用的是什麼粉呀,都看不出來。真勻。」

  如月笑道:「側福晉,我用的是自家產的水粉。您若喜歡趕明兒給您拿過去套用用看呢。」

  「那可真是好呢,誰都知道你們琅家可是做大生意的嘛。這下好了。咱府上進了個大財主,日後怕人人都要討好妹妹啦。」

  如月並沒有接話,她已經瞥見方嬤嬤的神色不好了,心中嘆息聲,又看到弘暉和那個後來的孩子開始推搡,旁的女孩兒隻是冷眼旁觀,李瑤忙讓丫鬟拉開兩個孩子,照著自家孩子的屁股就拍了下,「不是給你說了嗎,不能得罪你哥哥的,他要是碰壞了,你額涅可得吃闆子呢。」

  那孩子撅著嘴道:「誰讓他在我面前得瑟說什麼師傅今日誇他了,不就是字寫得還可以嘛,背書他還輸給我了呢!」

  「我就是字寫得比你好怎麼了,」弘暉揚著下巴道,「你書是比我背的好,可是也比不過弘皙哥哥,高諳達不是說了你該好好練臂力的嗎,要不然下次比箭還是得輸,唉,早就勸過你的,誰讓你不聽為兄的話,還總是讓小豆子替你,這回好了吧。」

  「大阿哥!」碧璽對他搖頭示意不要再說,但是已經晚了,那孩子哇的聲哭了,李瑤忙摟住他安慰道:「好盼兒不哭了,乖,額涅抱。」說著她就把兒子抱了起來,轉臉對如月道:「妹妹,我就不陪你了,這孩子哭起來就沒完。免得掃了大家的興緻。」說完李瑤就往外走,走時還貌似無意的撞了下弘暉,弘暉靈巧避了過去並未摔倒,碧璽卻是嚇了跳,忙將小主子拉過來,此時叫伊爾木的女孩兒已經不見了。

  見李瑤走了,如月才鬆了口氣,烏姜卻還是無言的站在那裡,如月想上前跟她說話,範嬤嬤和謝嬤嬤起過來,她微笑道:「格格,您怕也是累了,就先歇歇吧,夜裡還有的鬧騰呢。耿格格,福晉傳你去。」

  烏姜應了是,她對如月道:「姐姐在這裡恭賀妹妹了,待有空了再來拜訪。」說了福了半個禮就走了,如月想叫她又忍住。

  範嬤嬤也施禮道:「老奴不叨擾格格了,大阿哥,走吧。」

  弘暉皺眉道:「可是額涅的頭又痛了?」

  範嬤嬤嘆了口氣道:「是啊,所以大阿哥萬不可再惹事讓福晉生氣呀。」

  「我才沒!」弘暉撅嘴道:「您可別說剛才是我欺負弘昀哦,他就是他李額娘的跟屁蟲,嘻嘻。」「大阿哥!」範嬤嬤皺了眉,男孩嘻嘻笑著忙道歉,又對如月道:「改天我找你玩。」說著咳嗽聲振了振衣服故意邁著方步就走了。

  如月笑了,這孩子真有趣!謝嬤嬤咳嗽聲上前道:「格格休息吧,有事就叫奴才。」如月施禮相送,待屋子裡剩下自己的人後如月才坐下。流蘇去倒水,珍珠在旁道:「格格,累了吧。」

  「還好。」她看著多年不見的女子,姣好的容顏並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改變很多,這個年紀放到現在正是戀愛的好時節呢,「珍珠,對不起,讓你來幫我。」

  「格格怎麼又說這話,我們都是下人,主子讓我們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呢。能服侍格格能來貝勒府是奴婢的福氣。」

  「我覺得還是江寧更適合你呀。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哪裡有的事!」珍珠半跪在地上給如月捶腿,微笑道:「您要是自私怎麼會讓澄心留在江寧呢,還不是體恤她放不下爺,也為她的傷考慮嗎。奴婢我呢,從小就跟著姨太太,後來跟著福晉,若不是她們真不曉得還能不能活到現在呢。如今奴婢又跟著格格,定會安心服侍您的。還請您放心。」

  流蘇端著茶過來道:「有珍珠姐姐在我可就安心多了,要不然就奴婢個可真不曉得怎麼辦。這可是貝勒府!真怕奴婢做錯事害格格受罰。」

  如月笑著接過茶水,「流蘇做事謹慎才不會呢。」她喝了好幾口水才不覺得口乾舌燥了,杜嬤嬤從外進來,道:「主子,老奴方才去外面轉了轉,聽他們說格格的面子大,許多貴人都有賞賜。」她走到近處憂慮道:「還說當年福晉進門時也不過就這樣了。您說會不會這事兒惹到福晉生氣了,她才不來的?」

  如月聽便呆了呆,珍珠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不過……」珍珠壓低聲音道:「格格身份特殊……想來也不會福晉也做的不會太出格吧。」

  如月笑道:「好了,我說你們想太多了,事情到底怎麼樣到明日就知道了。」說著話她閉目休息,儼然副無所謂的樣子。人互相看了看都收聲不語,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月本想調息練下心法的,怎奈心緒太過混亂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她看到烏姜那副謹言慎行的樣子就知道這裡絕不是善地,個貝勒府就是這樣,要是當初進了宮又不知會怎麼樣呢!她嘆息聲摟緊了瓶子,想著心事倦意湧了上來,她竟就這樣的迷糊了過去。珍珠發覺主子睡熟了也不忍心叫她,悄悄為她披了件衣服。夜色降臨,來喚她出門見禮的胤禛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穿著身喜衣的女子歪著頭抱著瓶子盤腿坐在床上,縷暮色慘淡的光透過窗子印在她身上,珍珠見胤禛面無表情的看著,心裡就發起了怵,她生怕這位爺惱自家姑娘失了規矩,忙上前去搖如月,「格格,快起了,到時間了。」

  「不要啊,」如月慵懶的嘟噥著,「不是周末嗎,不用上課的。」

  珍珠尷尬的看了眼胤禛繼續搖著如月,附耳道:「貝勒爺來了,您快起呀!」

  「貝勒爺「個字如同清醒劑讓昏睡中的人立刻警醒過來,她睜開惺忪的眼,問道:「啊,來了嗎?快!」她說著回頭就見到胤禛負手立在步開外的地方,如月馬上強作精神道:「爺。」

  胤禛淡淡道:「放下瓶子吧。該見客了。」

  如月聽「見客」就覺得自己頭皮都麻了,但她也不能說什麼,按著吩咐放下瓶子下了床,珍珠利索的給她整理著儀容,如月剛想上前又停下腳步道,「爺您稍等。」說著她讓流蘇拿出妝奩盒,打開後對著鏡子左顧右盼,隻見她飛速打開瓶瓶罐罐給臉上塗抹著,這是胤禛弟1次見到女子當眾化妝,他皺著眉剛想說話就見如月已經起身轉了過來。

  「好了?」他打量了下容光煥發的如月便收住想叱責的話。

  「嗯!」對方燦然笑道:「走吧。」

  宴席擺在後花園中,這園子適中,空地卻不多,所以來桌擺便顯得很是擁擠。見新人到來,在座的眾人都起身,如月打眼看去具是各種皇親國戚,有幾人熟悉更多是陌生的,他們抱拳笑著說的恭喜之詞。在這個時候自己要做的隻該是害羞吧,如月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地,忽然胳膊就被人挽住,個聲音道:「妹妹,好久沒見啦。」

  如月驚擡頭去看,福晉朱赫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她還是艷麗無匹的美,濃密的頭髮上簪滿了珠翠。

  如月帶著窘意的羞澀道:「如月見過福晉。」說著就要行禮,朱赫拉住她悄聲道:「咱們倆還行這套虛禮做什麼。」

  她聲音雖小但旁邊的人聽的都清楚,如月依然羞澀道:「禮不可廢。」說著便抽身端端的行了禮。

  朱赫掩嘴笑道:「哎呦,貝勒,您可真有本事,看我妹妹真是變了個人似地,那會兒在我府裡玩的時候可是淘氣的很呢。」

  胤禛淡淡笑了笑,他看向胤禩,後者行禮道:「哥,恭喜了。」

  「同喜。」他看了眼胤禩身後的兩個女子,其中那個正看著如月的女子是剛進貝勒的格格。

  胤禩淡笑不語,「哥是不是該讓吉星格格吃杯酒呀。」說話的是胤禟,他看了眼胤俄,後者哈哈大笑道:「正是呢,今兒是喜日,小嫂子得喝,哥可不能藏著掖著,也得多喝。」他這話說完眾人皆起鬨。

  「哥不善飲酒,你們可別忘了年前的中秋,到時被人打了醉拳可別惱啊。」如月側頭去看。卻是胤祥身寶藍便服英姿勃發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已近弱冠之年,相貌和如月記憶裡的有了許多不同,不過笑容還是很好看,牙齒仍是樣的白,他身側帶著穆尓登額,福晉笑吟吟的正看著如月,她身後斂容低首的兩個女子。如月知道這定是胤祥的側室了。

  「哥,恭賀大喜呀。」胤祥笑呵呵的對眾兄弟團團抱了拳,「哥,哥,哥,哥,哥。」

  見到胤祥胤禛的溫和笑道:「怎麼來遲啦?」

  「文琪身子不大好。我讓太醫過來看看。」

  「怎麼樣?孩子還好嗎?」

  「沒事,都好著呢。」

  胤祥察覺如月正側頭看著聽自己說話,也就看了過去。隻見她身喜慶打扮,粉色其實很挑人,但她卻穿的很合適。想來已經很多年沒見到琅如月了,隻覺她身量高了許多。燈光之下容顏姝麗,妝容精緻,說不出的自然好看,他不禁想到和她在起時的種種情狀,又想起額涅曾說的話心裡竟有些惆悵,不過很快胤祥就恢復了心情,學她的樣子側頭咧嘴笑道:「如月格格,今後我得稱你小嫂子咯。恭賀你跟哥喜結連理呀。」

  如月裝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暗自腹誹:哎,你這哥家裡好像還有個小嫂子呢,都在處叫著可不得混啦?見胤祥這副弔兒郎當的樣子胤禛嗔道:「你多大了還這麼調皮。」他轉過頭又對其他兄弟微笑道:「喜酒是得喝,不過依著我的酒量真不能多飲。還望見諒。」

  如月不知道是胤禛有面子還是他們方才說的那件事觸動了諸人的心思竟真的沒人敢說勸酒的事,不過矛頭卻統對準了如月。

  「哥不喝。那就如月代咯,我可是知道你酒量好的很呢。晨星。你說是不是?」

  穆尓登額看著和如月舉止親熱的朱赫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面上還是慣有的溫和笑臉:「把新娘子灌醉了可不好了呢。」

  胤俄又大笑起來,「說的是呀,還得洞房了,真要是醉了哥豈不鬱悶。」

  「微醺就好,可別太過分了。」胤祺搖著頭道,福晉也笑道:「可不是說的,哪有像你們這樣欺負人的,有本事去灌哥去。」

  「灌哥?」胤禟呵呵笑道:「我看這麼些人裡誰也不敢吧,也就是太子敢咯。」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