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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

第66章 原來是他

  

  八兩領著季無涯和唐旭進了書房。

  見池宴正懶懶散散半躺在椅子上看書,兩人面面相覷。

  季無涯低垂著腦袋上前,訕訕道:「阿宴,看書呢?」

  池宴擡起頭來,挑了挑唇:「來了?坐吧。」

  他一指旁邊,兩人卻沒動作。

  季無涯磨蹭地上前,狠了狠心:「阿宴,要不你揍我一頓吧?」

  池宴眉骨輕聳有些訝異:「這是做什麼?」

  「那日要不是我非拖著你去看熱鬧,你也不會因此身陷牢獄之災。」季無涯垂著頭,手指不自覺攪在一起,神色愈發愧疚,「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也不想咱們兄弟沒得做,隻要能消氣,你想怎麼樣都行!」

  唐旭沉默須臾,也上前來:「池二,我們確實有責任,你看看怎麼能出氣,我們絕無怨言……」

  池宴端詳二人片刻,驀地嗤笑一聲:「我說你們一個個今天是吃錯藥了?我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要求,那晚的事不是意外嗎?」

  季無涯愣了愣:「意外歸意外,但歸根究底我們也有責任……」

  池宴站起身來,手握成拳對著兩人的肩膀一人來了一下,唇角翹起懶洋洋的弧度,「行了,我又沒受到什麼實際傷害,別擺出一張哭墳的臉,瞧著怪晦氣的!」

  季無涯揉了揉肩膀,眼睛一亮:「你當真不怪我們?」

  唐旭面容也露出一絲遲疑。

  池宴眸光微動,意味深長地瞥向他們:「咱們不是好兄弟?」

  季無涯鬆了口氣,撲上來抱住池宴,淚眼汪汪地捶了捶他的肩:「你小子嚇死我了!我這兩天睡覺都睡不踏實!」

  唐旭內斂含蓄,隻是一臉動容地望著兩人,並沒有動作。

  「池二,你不怪我們,真是太好了,咱們三劍客往後又可以一起稱霸燕京!」

  池宴扯了扯唇,眼神嫌棄地推開季無涯:「肉麻死了!惡不噁心你?」

  他背過身去,眼神平靜無波,嘴角的笑落了下來,狀若無意道:

  「對了,我聽柳大人說,娉婷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

  季無涯和唐旭頓時被這話吸引了注意力。

  「怎麼說?京兆府不是說娉婷是為情自殺麼?」

  池宴轉過身來,見兩人一臉稀奇,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那隻是對外的說法,為了安撫民心。事實上,娉婷是得知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被逼無奈才選擇自盡!」

  季無涯深吸一口氣,眼神震驚:「真的假的?」

  唐旭將信將疑,下意識追問:「什麼秘密?」

  池宴覷了他一眼,直起身子漫不經心笑了一下:「那我怎麼知道?涉及朝廷機密,柳大人又不會事無巨細全都告知我!」

  他說完,又沒骨頭似的躺回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口吻戲謔,「真以為你二公子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

  唐旭愣了一下,點點頭:「說的也是,這麼重要的事,應當不會隨便告訴外人。」

  季無涯不由咋舌:「那池二,你這次純屬是被殃及池魚了啊!」

  「可不是麼?」池宴眸光隱晦,「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可惜了娉婷姑娘,自古紅顏多薄命,古人誠不我欺!」季無涯目光一轉,冷不丁驚愕道,「池宴,都快秋闈了你還在這兒看話本子呢!」

  唐旭看過去,瞥見桌案上一本攤開的雜記。

  池宴眉頭微皺:「你小子能不能小點聲?要是讓沈棠寧知道又得上我娘那兒告狀!」

  季無涯鬼鬼祟祟看了眼周圍,壓低了聲音,語氣恨鐵不成鋼:「我都還知道臨時抱佛腳呢,你就算裝個樣子也得上點心啊!」

  「點心?」池宴恍然大悟,「你要吃點心啊?我這多得是,隨便拿啊。」

  「……」

  季無涯恨不能以頭搶地,眼神透著一股你果然沒救了的痛心疾首。

  唐旭忍俊不禁:「池兄這也算是勞逸結合,你就別為難他了。」

  兩人待了大概半個時辰,便主動提出告辭。

  池宴讓八兩送兩人出去,眼底的笑意緩緩淡去,面無表情在桌案前坐了良久,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

  力透紙背,殺機內斂。

  他端詳一會兒,冷不丁眯起眼唇角微勾。

  原來是他。

  八兩送完人回來,瞥見紙上的字頓了頓,他辨認了一會兒,神情疑惑:「公子為何要在紙上寫唐公子的名字?」

  他作為池宴身邊的小廝兼書童,倒也跟過他認過幾個字。

  池宴將紙張揉成團隨手一扔,話音裹挾著玩味:「有些事想不通罷了。不過不打緊,沒必要事事都求個答案。」

  八兩聽的似懂非懂,就見他家公子起身朝外走去。

  沈棠寧正在看賬本,她嫁妝裡有幾間鋪子,時不時會查一查帳,聽見動靜頭也沒擡:「夫君心裡有答案了?」

  池宴抿了抿唇:「有,也沒有。」

  她動作一頓。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可她卻聽懂了。

  沈棠寧放下賬本擡起頭來,緩緩舒展了眉眼:「不明白對方的動機?這沒什麼,你隻需要記住,在對方決定背叛你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把你當朋友了,那你也不必顧念舊情。」

  池宴眼裡情緒明滅起伏,自嘲地勾唇:「我隻是不明白,我這個人難道很差勁嗎?」

  他自認慷慨大方,對朋友也重情重義。

  尤其是季無涯和唐旭,是他來到這裡最好的朋友,他們有福自個享,有難一起當,建立了深厚的情誼,到頭來卻換來這麼個下場。

  沈棠寧眸光微動,神色平靜望著他:「你既問心無愧,那該自省和愧疚的,就是別人,他們在害你的時候也會猶豫嗎?」

  池宴靈台頓時一陣清明,鄭重緩慢地點頭:「我明白了。」

  沈棠寧支著下頜偏頭看他,有幾分好整以暇,輕輕眨眼:「那夫君打算怎麼做呢?」

  在她循循善誘的目光下,他內心一定,口吻冷了下來:「以牙還牙。」

  沈棠寧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孺子可教也。」

  池宴莫名耳尖微微發燙。

  冷不丁有一瞬間的遲疑。

  不對啊,他以前還說沈棠寧是食人花來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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