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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22夜夜哭泣

  

  姜承梅也不隱瞞,將自己的事大概說了。

  「真是可惜了,那麼好一個家,難怪你那會兒夜夜哭泣。」

  見說到自己哭的事,姜承梅撓頭羞赧道:「我不夠堅強,比不得你,若我處在你的境地,大約,不,一定被整的屍骨無存,現在想想那會兒看你處罰下人我的應對還真是幼稚。你那樣做是想看我的反應吧,失望了嗎?」

  蘇錦搖頭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若處在我的境地想來也是有別的機緣得救的,善良無過,何須介懷,後來你做的挺好的。就是有時太淘氣了。」

  姜承梅呵呵一笑隻當她寬慰自己了。「是了,你是大學生?」見蘇錦肅然起敬的樣子,姜承梅忙解釋說自己那個時代大學生普遍到無從就業,和民國的大學生含金量完全不同。也並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般的大學生混的連藍領都不如。蘇錦搖頭不解,問道:「那大學生到底在大學學了什麼?你又是學什麼的?」

  姜承梅尷尬的不去解釋第一個問題,她隻說:「我是學藝術的,學的很雜,特長是繪畫和書法。」

  蘇錦仍舊疑惑的問:「藝術?」

  「其實就是混個大學的文憑罷了。」她想到了一事忙問道:「蘇錦,你想知道1938年後中國發生的事嗎?」

  於是姜承梅為蘇錦仔細講述了她從課本上學到的歷史歲月。從八年抗戰開始。三年內戰。新中國建立。特殊時期十年。改革開放。下崗失業。金融危機。奧運。世博。雪災。地震。聽完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民國女子蘇錦感慨之餘再也淡定不起來了,她激憤的說:

  「為什麼日本給我們中國人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不過過了幾十年反而成了友邦?一切就這麼算了?!我看那個什麼核洩漏就是報應!」

  姜承梅啞然,她覺得所有的解釋在面對蘇錦時都是蒼白的,更不能說到現在為止在日本還有人在否認南京大屠殺的存在。所以隻有沉默。幸而蘇錦並沒有糾結於此,她冷靜下來後,問道:

  「過往如夢,既然這樣了,過好現在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姜承梅,你怎麼想的?」

  姜承梅尷尬的說:「其實我沒怎麼想。也不知道該如何。平日隻想著怎麼應付你了……對了,之前你說的婚事不會當真吧。」

  蘇錦道:「這事兒我還想問你,曹家有什麼不好?你在怕什麼?」

  姜承梅忙道:「跟他家混可不是好玩的!現在康熙寵他家,等雍正繼位了,就是個殺頭抄家!他家的後人過的連老百姓都不如,曹雪芹的兒子都是餓死的。」

  蘇錦瞪大了眼問:「雍正為什麼要抄曹家?」

  「曹家為了康熙南巡虧空的太厲害,雍正卻最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皇帝,他要改革要復興就要用錢,讓曹家還錢,曹家還不出那就抄吧……嗯,好像是這樣的,總之是抄了。」

  蘇錦連說糟了,姜承梅知道她在擔心李容。正想把曹顒的事說了,忽然記起神仙叮囑,一身冷汗出來,剛才不算透漏天機吧,蘇錦也是穿過來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如果她不去改變什麼,隻是知道應該沒事的吧。

  蘇錦見她突然失魂落魄起來,便問是怎麼回事。姜承梅看著她小意問道:「你穿越的時候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蘇錦一怔反問:「你什麼意思?」

  姜承梅一咬牙把玄幻的事說了,蘇錦聽了一臉懷疑不置一詞,隻沉默的思量著。姜承梅皺眉糾結道:「不管你信不信鬼神,咱倆都發生這麼奇怪的事兒了,怎麼解釋?21世紀科學夠發達的了,估計也解釋不了吧。到底有沒有神仙?有沒有因果轉世?唉,誰知道。也許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可我還是信歷史是不能改變的,如果改了,未來就會有變故。蝴蝶效應,蝴蝶一扇翅膀,三千裡外起風暴。曹家怎樣都會敗的,否則就沒有《紅樓夢》了,說不定還會影響歷史的大走向,害的很多人憑空消失……你若實在擔心曹夫人,那我們就想法子暗示一下,讓她有個準備,不至於以後太慘,大不了到時我們再幫忙?」

  蘇錦嘆道:「她是好人也是可憐人,不該有壞下場的。可按著你的說法還不能告訴她,這事兒得好好想想……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探身過來問道:「我正想著法子托李容在京師找靠山,把我們的鋪子推過去,最好能成皇商……這會不會不好?」

  「皇商?!」姜承梅大吃一驚,「你要把什麼賣到宮裡?對了,水粉!」見蘇錦點頭,姜承梅遲疑道:「不是不好,隻是……怎麼說呢,就我知道的,一是歷史上和皇家打交道的都是把腦袋提在手上的,有個胡雪岩,你知道的吧,最後不是完了。而且立場太重要了,咱們憑曹家的關係成了皇商,那就明說了咱們是站在曹家這邊的。可是現在是康熙三十六年,估摸著京師馬上就要風起雲湧了,九龍奪嫡好像快開始了,參合進去隻怕太危險。二就是,和曹家交往過密的雍正好像都沒放過。因為他家後來是支持胤禩的。雍正那人最恨的就是八九十那三個了。」

  蘇錦聽得雲裡霧裡的,她看著姜承梅半天才猶豫的說:「九龍奪嫡?八九十又是什麼?嗯……難道不是太子繼位嗎?」

  姜承梅黑線道:「不是太子繼位,我說的是和雍正相爭的三個阿哥,他們是一夥兒的,哎,你不是清朝末年出生的人嗎?怎麼會不了解。」

  蘇錦難得尷尬道:「那會兒可沒人教這個,我不喜歡聽政治上的事,從來就分不清這些人,現在事一多就更想不起來了,我隻知道康熙之後是雍正繼位,然後是乾隆,至於具體是哪位皇子我就……不過我對宣統帝還是知道的比較清楚的。你怎麼會對這事兒如此了解?」

  姜承梅忍笑道:「那是因為我愛看穿越小說。」她見蘇錦聽不懂,就道:「我們那個時代有很多人寫了關於這段歷史的演繹小說,我看了就知道了。你也別管那麼多了,總之,最後是四阿哥胤禛繼位。哦,對了,這事兒的想法子滲給哥哥,嗯,濟蘭知道,免得他入仕後站錯隊。」

  一提到濟蘭,姜承梅又想起一件事,她問:「對了,我,嗯,琅豆兒真的是你生的嗎?」

  蘇錦見她突然轉換了話題,愣了一下才道:「是。」

  「難怪我總覺的你對我要比對哥哥好。真是親生的。」

  蘇錦似是愣了,她呆了半晌才道:「你這麼覺得?」

  姜承梅奇怪的看著她,「怎麼不是嗎?你對他挺嚴厲的對我卻很寬容,難道琅濟蘭不是甄玉潔親生的?還是說,你不待見琅守義,然後就不愛他的兒子,還是因為琅豆兒有殘疾,所以才格外偏愛?」

  蘇錦想了想:「我是一看到他就想到琅守義,不過我愛豆兒不是你說的原因。」她頓了頓,勉強牽了嘴角笑道,「因為我也曾有過女兒呀。」

  姜承梅這才想起她原是有女兒的,在前世夭亡了,她一時語塞,半天才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蘇錦搖頭慘笑道:「如月死的時候不過七歲,她本不該受這罪的。那會兒真是後悔沒有送她走,跟著我們反而送了性命……」蘇錦說著便哭了,姜承梅眼圈也紅了。

  「她叫如月,一定很漂亮吧?」

  蘇錦一邊拭淚一邊點頭,「漂亮又聰明……我真是後悔極了,到了這裡每想起這事兒,還是會後悔……」她說不下去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淌,姜承梅過去攬住蘇錦的肩,安慰著她。「都過去了,她一定投胎到一個好人家開始新生了,你也是啊,要好好活著呀。」

  蘇錦一直在哭,堅強如她也不過是個母親,姜承梅流著淚想:自己死了,媽媽是不是也很痛苦,也在哭呢,她越想越難過索性也大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雷聲停了,周圍一片靜謐,兩個人的哭聲漸漸小了,誰也不說話,相顧無言。曙光顯露出來,新的一天要開始了。蘇錦也不去擦淚,抱著膝蓋發獃,姜承梅抽泣著輕聲道:

  「天快亮了。咱們這個樣子出去可不行啊。」

  蘇錦側過頭,見她眼睛腫的像桃子,便笑了,「哭的真痛快啊,很久沒這樣哭過了。你來了,真好!」

  姜承梅也笑了,蘇錦現在的樣子顯的很脆弱也很孩子氣,黑色的長發瀑布一般的披散下來,巴掌大的臉蒼白極了。姜承梅由衷的說:「能遇到你也真好。」

  「我一直沒給琅豆兒起大名,其實我想給她取名的,可是很矛盾……你說叫如月,好不好呢。」

  姜承梅訝異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心思,於是就溫暖的笑了起來,「不知道會在這個世界待多久呢,姜承梅這個名字我覺得還是不用了的好,要不然永遠都融不進這個時代。如月,琅如月……好吧,就這樣,以後我就叫這個名字啦。」

  天亮了,守著時丫鬟們進來伺候,見到太太和姑娘的樣子眾人都唬了一跳,不知昨夜出了什麼事,誰也不敢多說什麼,都乖覺的做自己的事情。

  珍珠很詫異也很擔心,她從沒見過甄氏哭成這樣子,琅豆兒更不用說了,兩個眼睛都腫了,但是看樣子二人並不是起了爭執。她猜測著面上則是平靜的為甄氏梳頭,言談間,她覺得琅家母女之間的氣氛變了,說不出哪裡不對,就是不同以往了,有種微妙的感覺,珍珠一向對自己的直覺很信任,不過這次她有點猶豫了,他們是親母女,本該如此親密的呀。

  後來,甄氏宣布琅家大姑娘有了大名兒了,叫如月,說是豆兒那個名字就不再用了,隻當是小名,正式場合都要叫如月的。

  珍珠聽她這樣說便下意識的轉頭,隻見如月姑娘正盯著珠釵瞧呢,仍能看出哭泣痕迹的臉上居然是滿滿的笑意,到底是怎麼了?

  進完了飯,甄氏鋪子裡還有事,她臨行前對女兒交待:「不管發生了什麼,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你的女紅學的不錯,以後就由我來教你。習字繪畫什麼的,你自己看著辦。那些書,我也不管了,隨你。還有……」她壓低了聲道:「廚房的事兒,你繼續管著吧,喜歡做菜就好好跟著杜嬤嬤學。」

  如月笑的很燦爛,她端端正正的行了禮說:「女兒敬遵母親的教導,另外,我還想跟著哥哥學騎馬射箭,可不可以呢。」

  甄氏斜睨著她道:「不要得寸進尺!」

  如月仍是笑嘻嘻的道:「女兒也要當自強呢。再說生命在於運動。我一向對身材的要求都是很高的。您不想女兒以後嫁人的時候是個胖丫頭吧?」

  甄氏的臉抽搐了一下,恨恨的道:「沒規矩的丫頭,渾說什麼呢!」她看了眼強壓驚詫神色的珍珠,清了清嗓子道:「這事兒,你和你哥去商量吧,不要鬧的出格,要不然……哼哼。」

  如月的心情好極了,改了名兒也改了人生,原以為一輩子是陰暗的,沒想到突然陽光明媚起來。她覺得多日來的壓抑一下子清空了。老天果然待她不薄,死而穿越,穿越了還遇到了同類,有個能說真心話大實話的人多幸福啊。而且連最頭疼的婚事都可以放心了。更好的就是:在琅府她能為所欲為了!天很冷,如月的心很熱,於是她覺得天也不灰了,人人都可愛了。蘇錦要做的事很多,她的事也不少呢。走在回望月樓的路上,如月雀躍的想:先和寶絡談談吧。

  如月回來的時候,紋錦正在澆花,她見姑娘興沖沖的跑上了樓,滿臉的喜悅。心裡正猜度出了什麼事兒。綺霞端著茶盤上樓去了,過了一會她陰沉著臉下來了。湊過來悄聲埋怨道:「你怎麼就這麼容易下樓來了?怎麼就不在上面伺候?那位的嘴也太刻薄了,姑娘是她家的嗎?死命的占著。哼!我說紋錦,你那麼好的機會,幹嘛要讓出來。你就是個木頭疙瘩!」

  紋錦笑笑,邊幹活邊靦腆的說:「本就是她的位置。既然回來了,我何苦在那裡礙眼?」綺霞不以為然道:「你做的比她差麼?早些年可是你在管綉坊那攤呢,要不是藿香的事,你早就是跟珍珠一般了。況且你可比她得人心多了,我看綢兒她們也不待見她呢。」

  紋錦沒接話悶聲幹活,她知道現在怎樣都是比不上寶絡在姑娘心裡的地位的。如果沒看錯,寶絡快要嫁人了,自己若要上位機會多的是,何苦在此時出頭讓姑娘存了惡感。比如這會兒姑娘定是不願有人上去打擾她和寶絡的談話的,這點眼力界都沒有,難怪這綺霞這些年還是二等丫鬟。當年若不是在綉坊出了岔子,自己又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心裡暗恨,使勁用剪刀剪去了一根枝椏。

  此時的如月正等著寶絡的回話,她將甄氏的意思說了,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絕不棒打鴛鴦。可寶絡竟一直沒吱聲,她手裡不停的打著絡子,細長手指上指甲剪得整整齊齊,指頭肚上都是繭子,腕子上的金鐲子藏在袖子裡,忽隱忽現的。

  「你倒是說話啊,平日總見你爽爽快快的,今兒是怎麼啦,成鋸嘴葫蘆了?這事兒是大,可我這個主子還是能替你做主的。你不想當妾,我去給你家人說,你不想嫁琅小山,我也能給你擺平了。就算你有意中人了,我還是能想法讓你們成的。可千萬別不說話,讓我去猜。」

  「姑娘,您想讓奴婢說什麼呢?」寶絡終於停了手,含笑輕鬆道:「小山是好男人,奴婢跟著他,不算委屈。」

  「這麼說就是真的答應了?可我怎麼總覺的怪怪的?」

  「姑娘今兒才奇怪呢。不過,怎麼看著滿臉喜色?莫不是得了什麼好信兒了?」

  「有嗎?」如月摸摸臉,訕訕的笑了。她隻是太過亢奮,本想當超人去拯救陷入婚姻魔沼的可憐人,結果人家並不需要。「你喜歡就好。聽母親的意思,過完年就要成親了?想要什麼嗎?」

  寶絡仍是笑著:「哪有您這樣的主子啊。姑娘的心意奴婢領了,可這份子自有定製,多了隻怕他家人的面子抹不開呢。」

  如月拍額道:「唉,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莫說奴婢的事兒了,現下有三件事姑娘得仔細了,一是新年快到了,府裡要忙起來了,前些日子鬧成那樣,就要靠過年沖沖晦氣,怕是要大操辦呢,隻靠太太姨太太是忙不過來的,姑娘也得搭手。二一件,府裡要採辦丫鬟了,姑娘這裡自是要挑人的,原本有太太坐鎮,不需要擔心,不過太太貴人多忙,奴婢怕到時她分身無暇,就要姑娘看仔細了,到底是自己用的,實在的才是好的;三一件,就是大廚房的事兒,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牽連著姨太太和珍珠呢。」

  如月聽了道:「看吧,我還真離不了你,諸事都想全活兒了。嗯,你這麼一說我就曉的怎麼辦了,現在你若無事,就先說說過新年該做什麼吧。」

  離新年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琅府已經開始籌備了,幾個管事的忙的不開壺,在外採辦的,在內布置的,用到人時才覺得琅府的下人卻是不夠了。這段時間如月跟著甄氏選禮制單子,長長的名錄,長長的禮單。過個年不知要送出去多少錢呢,如月嘆了口氣暗道送錢容易掙錢難啊。

  這段時間她接觸到了琅府的各類賬本又聽甄氏講了許多內幕,這才知道生意果真不好做,原以為很富有的琅家在江寧府實際隻算得上是中產階級,這是說的好聽的,說的不好聽,沒官沒爵,富不過一代,在旁人眼裡就是暴發戶而已。其實這樣也好,如月想,人家說小福即安,錢多了有時並不是好事,家裡沒紛爭,平安才是福啊。隻是不知將來濟蘭雪竹走向了仕途,會有什麼變化。

  甄氏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紙,看著一臉倦容拿著一個鼻煙壺發獃的女兒說道:

  「做這點事兒你就累了?再過一個月幾家鋪子的賬都要報上來,山地,花圃,農莊的賬也要來,到那會兒看你怎麼辦?」

  如月臉都綠了,她幽怨道:「您怎能總是這麼興緻勃勃?不累嗎,可是身體才好呢。」

  甄氏笑道:「我喜歡,特別喜歡年底這段時間,一年的辛苦該收穫了。收著錢歡喜都來不及,還顧得上累。對了,上次你給我看的表格賬做的很好,清楚明白也簡單,比四腳賬還要好。」

  如月得意道:「那是,我媽就是做會計的,在學校裡,班上的小賬也是我記的,這點事兒不算什麼。」

  「我看鋪子裡也換用這種記法吧,也設出納和會計,隻是那些人怕一時接受不了,得慢慢教。」

  「有珍珠姐姐呢,我教她,她教那些人,可惜了這會兒沒銀行,沒支票電匯,居然連銀票都少用,想不到啊,書裡那些人不都在用銀票麼,原來都是騙人的。不過話說回來,用真金白銀還真爽快,硬通貨,萬年不貶值。哎呦。」如月說著站起來要去拿茶吃,卻腿一軟又坐了回來。

  甄氏笑道:「騎馬好玩嗎?射箭好玩嗎?」

  如月苦笑著看著自己磨出皿泡的手,「哎,真不容易!不過哥哥也太狠心了,不就是玩玩嗎,弄得好當真,我又不是他的兵,又不是男人,又不想考功名。」

  「這會子想起自己是女孩兒了,濟蘭認真你又不是不知,自己選得沒人可憐。」她突然收了話,換了端正的神色,隻聽外面有人上樓,不一會兒,鄭嬤嬤的聲音在簾子外響起。

  「太太,時辰到了。王婆子已帶人來,您是這會兒見還是飯後?」

  甄氏道:「既然來了我和姑娘就去瞧瞧,讓他們在院子裡等著。」

  如月隨甄氏來到院子時,不大的天井中挨著站了十來個丫頭,大小不一,有未留頭的,有十二三歲年紀大些的,一個個穿的到不差,就是臉面均如菜色,大多顯得畏縮慌張,鎮定些的都是長相出眾年齡稍大的。

  王婆是個人牙子,如月已經聽說了,琅府這兩年的採辦大都是通過她,也算的相熟,相熟有好有壞,所謂宰客都是宰的熟客。見那婆子滿臉堆笑的過來跟甄氏套近乎,又看著台階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如月想:萬惡啊,封建社會。

  甄氏也不怎麼搭理王婆,嗯啊應付著。她坐在椅上隻是聽著鄭嬤嬤在問那些丫頭的出身。一旁的珊瑚端著茶盤,甄氏喝了兩口茶遞給了銀硃,珍珠和青霜立在她身後,他們兩一個穿碧一個穿白,俏麗的緊。很給力啊,這氣勢,如月微微笑了,她緊了緊披風,把手抄在了袖籠裡。好冷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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